第一百零三章-《晏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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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為何要騙主子喝下墮胎藥?
謀殺主人,你們可知這是殺頭的大罪?”
蔡文高把驚堂木一拍,震得下面兩個丫頭瑟瑟發抖。
圖磬本能的皺眉,微微側臉看了他一眼。
不曾想蔡文高一個文官倒也警覺,又或者打從一開始就一心二用留意圖磬的動靜,對方一看他,他就立刻回頭,以眼神示意:圖大人可有什么指教?
圖磬沒說話,重新把視線調回正前方。
他雖不大信任蔡文高,卻也沒有貿然制止。
皆因他知道自己擅長的是帶兵練兵,而非審案,反倒是蔡文高本人,固然在這件案子上多有疏漏,可過去幾年的政績考核以及民間風評都很不錯。
就連鐘維鐘老爺子,也很大方的給了蔡文高一個“可”的評價,算是瑕不掩瑜。
堂下兩個丫頭原本是貼身伺候死者何阮的,事發后就被何夫人打了幾十板子丟到柴房等死,若非晏驕去強行帶過來上藥,只怕這會兒都涼透了。
這倆丫頭一個膽子小,只是抖若篩糠不住磕頭,淚流滿面的說沒有。
倒是另一個叫小紅的明顯更有幾分氣性,聞言把嘴都咬出血來,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冤枉!我不服!我沒殺人!”
“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王法了,我自小給后娘賣了給人當牛做馬,如今好容易混出頭,卻又要任憑臟水往自己身上潑嗎?”
“我就天生命賤,就不配做人不成?”
“你們這些人枉為人上人,只管閉起狗眼瞎斷亂判,回頭收了那好處買棺材!”
“若有證據的,只管拿出來,不然,不然我就要進京告御狀!哪怕你們殺了我,來日我化成厲鬼也要抽你們的筋,扒你們的皮,喝你們的血……”
她滿是眼淚的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聲音都劈了,嗓子里好像滲出了血,兩只滿是憤恨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蔡文高,叫人毛骨悚然。
若是尋常官員,哪里能容忍他人如此辱罵?
只怕早就勃然大怒了,沒想到那蔡文高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
他先習慣性的觀察了圖磬的臉色,見對方還跟護城河的水一樣風平浪靜的,先就放下心來,然后平靜的敲了第二下驚堂木,見怪不怪道:
“本官不是那等會草菅人命的,然你二人是何阮的貼身婢女,一應湯藥飲食都是你們照看伺候,如今她死了,不審你們卻審誰?”
這話有理有據,縱然那丫頭悲痛欲絕也不禁一噎,一時喃喃著說不出話來。
“不是我!”
那叫小紅的丫頭悲憤道,“我們都是簽了死契的,若是主子出了事,難不成我們就有好下場?
頭一個脫不開干系的便是我們了!打殺了也是有的。”
“若說伺候湯藥,確實是我二人在跟前,但那藥材從買來到下鍋,中間倒了多少人的手?
怎么就盯著我倆了?”
“萬一是藥房弄錯了,或是有人故意謀害,隨便挑個什么時候也就得手了,大人也該問問他們。”
“你說的這些本官自然早就想到了,”蔡文高顯然對這個丫頭臨危不懼的表現有些意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也和緩許多,“藥房那邊自然是說自己沒錯的,你們也沒法兒證明中間誰接近過。
藥渣子都被你們倒了,如何比對?
說來,這又是另一個疑點。”
打胎畢竟是很有風險的一件事,藥鋪和大夫也都怕惹上人命官司,所以往往都單獨羅列成冊,有人來買時也都細細問過的。
衙門的人已經把城中大小藥鋪都盤查了,最近兩個月內什么時候出去多少落胎藥,給哪家用了,都能對的上,用的人里并沒有何阮。
既然明面上沒有,要么兇手手里有存貨;要么自己懂藥理,分散開買了配齊;再者,就是外地帶來的。
這些可能都有,真要弄明白卻不大現實,線索相當于零,最終也只能證明抓藥的藥房不是幫兇罷了。
既然是給人當奴為婢的,察言觀色是基本,另一個丫頭小翠兒雖還是怕,但在意識到蔡文高態度的細微轉變后也不由鼓足勇氣,大聲為自己分辨道:“此事本不與我們相干。
原本那藥渣子都是留著的,可后來被外人知道了,都說何家沒有家教,夫人大怒,便命我們以后都把藥渣直接倒入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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