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您要防著點燕王!” 這話,被朱雄英聽了個真切。他能聽見,想必常茂和李景隆也能聽見了。 可那二人,臉色一點沒變,渾似沒聽到一般。 朱雄英趁朱標不注意,向前幾步,豎起耳朵。 “你胡說什么?”朱標不悅道。 藍玉繼續小聲道,“臣前幾年在遼東打仗,燕王手下管著遼東都司,經營得水潑不進,鐵桶一般。所有的兵丁調撥,都要經過燕王的首肯。臣等在遼東時,節制的那些武將,也都只聽他燕王的話!” “而且,在臣看來,燕王所圖不小,將來恐怕.......” “他是大明的塞王,在邊關自然要一言九鼎!”朱標淡淡一笑,“這些話,你和孤說說無妨,別到處張揚。不然,惹一身臊,還要孤護著你!” “臣就是和殿下說而已!”藍玉笑道,“殿下就是心善,防人之心不可無,殿下還是心中有數的好!” “他心中比誰都有數!”朱英雄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中暗道。 大明開國十五年,開國老將漸老,藍玉等人則為軍中新生的領軍人物。既有太子朱標的刻意扶持,又有常遇春的軍中故舊情誼,前程不可限量。 朱標之所以扶持他,大概也是不愿意再看見,軍中都是淮西勛貴集團的老軍功公侯們,一家獨大。 而藍玉也沒辜負朱標的扶持,日后功勛赫赫,戰功無數。 只是可惜,這位千古名將日后被皇帝猜忌。又為了維護自己孫子的皇位,連同軍中無數宿將,一并給屠戮了。 想到此處,朱雄英有些黯然。不過隨即又釋然,這一世因為有了他,這些功臣名將,他都要保全。 這時,前方一隊騎兵策馬而來,朱棣在侍衛的簇擁下,穿著一身貼身的束腰獵裝,英武非凡。 朱雄英注意到,朱棣的親衛之中,許多是梳著發辮的胡人,神色桀驁。 “臣弟見過大哥!”燕王朱棣翻身下馬,行禮道。 “又不是朝堂上,不必多禮!”朱標一笑,虛扶道,“怎么不在宮中,陪父皇母后說話?” “好幾日沒有跑馬射箭,閑得難受!”朱棣大笑。 “臣,見過燕王!”藍玉行的是軍禮,而不是叩拜之禮。 “哦?”朱棣淡淡道,“永昌侯也在!”說著,又是一笑,“云南大戰,聽說永昌侯率八百騎兵,奔馳千里,抄了元梁王的后路。一戰破數萬大軍,永昌侯被譽為軍中之膽!” “不敢!”藍玉拱手道,“些許功勞,不足掛齒!” 朱棣撇嘴道,“這怎么能算是小功呢?”說著,大笑起來,“不過本王看來,那元梁王麾下的兵馬也不甚精銳,若你對上的是北元的本部草原騎兵,怕是討不了好!” “北元騎兵又如何?”藍玉冷笑,“某看來,不過是插標賣首爾!” 雙方兩句話,火藥味十足。 “臣也不是沒和韃子交過手!”藍玉繼續道,“當年隨魏國公,潁國公征漠北,臣屢次為先鋒,毛都沒掉過一根!”說著,忽然一笑,“說這些干甚,當年臣遠征的時候,燕王千歲還是個孩子!” “你..........”朱棣大怒,雙眼噴火。 “你這廝!”朱標對藍玉訓斥道,“有這么和燕王的說話的嗎?是不是仗著有幾分功勞,就妄自尊大?現在就如此,日后你若是再有功勞,豈不是連孤都不放在眼里了嗎?快,給燕王賠不是!” 朱標說話,藍玉鄭重的聽了。 也不分辨,與方才判若兩人一般,躬身說道,“臣粗人一個,心直口快,千歲恕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