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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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初春待了一會兒,許久沒聽見聲音,直接問道:“有什么話要說嗎。”
初父啞聲道:“我對不起你們……”
“這種話,和我說沒用,你還是對媽媽說吧。”
事到如今,初春對初父,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行為上,初父出軌了,對不起初母。
對初春,初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不代表沒有傷害過,為了聯姻利益,不惜出言相逼,讓初春放棄,一心寵愛大女兒。
他現在躺在這里,確確實實是老天給他的報應。
“我真的活不久了。”初父嘆息,“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一句都沒有?”
“沒有。”
“爸其實……很想你們。”初父沒有過分煽情,只用蒼老的語調陳述,“這幾年一直都在想。”
如果說后悔的話,他不知道哪里做錯了。
大概是沒能隱瞞得住吧。
畢竟私生女不可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思忖很久,他才想到了自己該后悔的事情,“你和謝家二少爺,還好嗎?”
初春答:“我很好。”
“爸現在很后悔,以前不該說刺激你的話。”初父眼底變紅,“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我不應該勸你放棄,爸當年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要是嫌棄的話早嫌棄了。
只不過不嫌棄不代表無限寵愛和包容,說到底,三年前的初父還是為了利益傷害二女兒。
初春心態平和:“不用太愧疚,現在的我醒悟就行了。”
如果當年她不走,還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謝宴身后,哪怕他們真的聯姻結婚了,婚后生活又好到哪里去,她不是照樣卑微嗎?
只有學會放下,才能找到自我,活成全新的樣子。
“其實。”初父吞吐地說,“那天的話,我說得很片面。”
“什么話?”
“我告訴你,謝宴只是把你當朋友。”
時隔太久,這句話,仍然清晰地印在初春的腦海里,怎么著也忘不掉。
曾經無數個夜晚,她都被朋友兩個美好的字眼,折磨得輾轉反側,夜夜難眠。
如今再聽到,心里格外平靜,起不了太大的波瀾。
“他確實說過把你當朋友這句話,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初父解釋,“大概在你們上學的時候,他知道你們聯姻的事情后,并不打算接受,所以才那樣說。”
上學那會兒,謝宴并不大,初春更小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滿十八周歲。
認為他們只是朋友的想法,并不過分。
至于后面是不是仍然抱著這樣的想法,恐怕只有謝宴本人知道。
如果早些年聽到這個解釋的話,初春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樣子。
會繼續喜歡他嗎,會刨根究底地問到最后嗎,會求婚嗎。
有太多太多預測不到的事情了。
即使放在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當時到底會怎么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無法安眠的夜晚可能不會那么難熬,可能心里抱著絲絲僥幸,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帶著所剩無幾的信念,回來后繼續追求他?
初春不愿再想下去,薄唇輕輕挽起,也不知為什么而笑。
外面。
路遙在把白絨盒交給衛準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盡最大的力去挽救初春和謝宴的關系。
雖然她之前并不看好謝宴甚至有些幽怨。
但衛準一直添油加醋地表示他這個好兄弟處境艱難,不懂得怎么追女孩子,厚皮厚臉把家搬到她隔壁也依然沒什么進展。
路遙到底是女性,比較容易心軟,如果事情真的像衛準所說的那樣,那她也盡量幫個忙好了。
剛才兩個刺頭和她們鬧騰的時候,還是謝宴及時過來。
路遙就當是報恩了,趁著初春探望病房的時候,簡單和謝宴交代幾句。
“……我個人猜測是這樣,因為三年前你說你們只是朋友,所以初春心灰意冷選擇離開。”路遙遲疑道,“在她知道這個之前,已經有人勸她放棄,但她一直堅持,你的回答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謝宴靜靜地聽完。
原來是這樣。
因為他的那句話,所以她這幾年一直沒聯系嗎。
“那句話是很久之前說的。”謝宴說,“我不知道她會在意。”
而且初春當初問的是,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他確實說過那話,所以沒撒謊,給予肯定回答。
況且,后續她還開玩笑來了一句可以在朋友面前加一個好字,語氣十分輕松。
可能文字表述太單薄,他怎么著也不會多想這對于她來說是怎樣的打擊和傷害。
“女孩子心思細膩,肯定會在意的。”路遙無奈提醒,“而且,就算你不說那句話,之前我也沒看出來對初春有什么想法。”
如果不是衛準添油加醋的解釋,路遙看謝宴現在對初春的態度,還以為他當初是因為初春是個啞巴而拒絕她。
“你好自為之吧。”路遙聳了聳肩,“其實我覺得你求婚成功的幾率并不大。”
太渺茫了。
路遙認為,當年初春向謝宴求婚的幾率很大。
反觀現在的話,幾率可能不到百分之十。
“我建議你把戒指還給她。”路遙說,“再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謝宴抿唇,算是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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