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仁義嗎?老韋啊,你這是嘲諷我呢!” 韋成德虛點著韋管事的額頭,自嘲道:“若不是我,她們母女倆何至于此,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安排她去懷寧城,不過是我牽制她們母女的一步棋罷了,我要走的路,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更沒有仁義。” “將軍本是情深意重之人,只怪天意弄人。”韋管事見將軍又陷入往事,無奈嘆道。 韋成德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你先下去吧,明晚的事你可要辦好了。” 韋管事猶豫著還想再說什么,被韋成德抬手打斷,“你不必再說了,你留在這,也是為了掩護我,等明晚事了,你就去懷寧城,我去北地的這段時間,婷婷就交給你了。” 韋管事伏地道:“老奴就是拼了老命,也會護小姐周全,北地兇險,將軍千萬保重。” 韋管事退下后,韋成德坐在書桌后的圈椅上,額頭上擰了個川字,他要再捋一遍這次行動的細枝末節,不能出任何紕漏。 十年前,若不是因為他思慮不周,他的夫人不會埋骨暮子河,永世不得超生。 韋婷婷從小被病痛折磨不得安寧,從那之后,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韋成德想起暮子河畔的種種,想起夫人絕望不舍的眼神,悲痛地閉上眼。 常年的憂思讓他的頭發染了幾絲白霜。 將軍府雖然世代武將,書房中卻也是書盈四壁,此時坐在滿室書韻飄香中,韋成德更像個垂暮老人。 他已不再是十年前那個鋒芒畢露的將軍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