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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下亡魂(四)-《你好,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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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下亡魂(四)

    阿圓一雙眼睛緩緩睜大,    難以置信的看向度藍(lán)樺,渾身顫抖道:“夫人,    您怎么能這么說呢?”

    度藍(lán)樺怒極反笑,    重重地呵了一聲,“怎么,你能這么做,    我就不能這么說?”

    阿圓身體猛地一震,    拼命搖頭,“我沒有,    我是為了他好啊!家里沒有個男人當(dāng)門立戶怎么能行呢?

    孩子不能沒有爹呀,    我……”

    度藍(lán)樺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總算明白那句話: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這女人的腦子已經(jīng)被狗吃了,    自己跟她說再多道理也沒用!最后能氣到的只有自己。

    還當(dāng)門立戶,    還當(dāng)?shù)兀膊恢嚼狭烤巩?dāng)?shù)氖裁撮T立的什么戶,又做的什么爹!

    度藍(lán)樺直接打斷她翻來覆去的詭辯,    “你可住嘴吧你,    行了,    回頭你自己選塊墓地,    尸體解剖結(jié)束后我直接讓人把孩子送過去,    看你這個樣子,估計也不能在家停尸。

    你先跟我出來,    我還有話要問你。”

    方老六在石頭生前對他動輒打罵,    死后也不聞不問,    肯定不會允許在家中停尸,說不定還會進(jìn)一步侮辱那具可憐的小小的尸體。

    與其如此,    還不如直接從衙門到墓地。

    她對雁白鳴點了點頭,“動手吧,小心點,別弄壞了。”

    又丟給黃兵一個“你懂的”眼神,“好好盯著他,別出岔子。”

    方老六和阿圓雖然可惡至極,但孩子是無辜的,生前遭了那么多罪,死后就別再讓雁白鳴糟踐了。

    說完,度藍(lán)樺直接把仿佛腳下生根的阿圓硬拖到了另一個房間。

    她還沒開始問話,阿圓就吧嗒吧嗒開始掉淚,嘴里又是顛來覆去幾句話,“夫人,您不能這么干吶!怎么能再讓孩子受罪呢?

    這么大的事情,我,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啊!我得回去,回去跟當(dāng)家的商量一下……”

    說老實話,度藍(lán)樺一直對女性有種先天上的生理性偏袒,輕易不會發(fā)火的,但這種規(guī)律卻輕而易舉的被一個蠢貨打破了。

    現(xiàn)在她不僅想發(fā)火,甚至想直接上全武行,用力打碎眼前這個蠢女人的腦殼,將里面的腦子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被水泡成豆腐渣了?

    如果說世界上的道路有10000條,那么阿圓無疑完美的避開了9999種正確的,直接選了唯一一條死路。

    人和人真的不一樣,女人和女人、娘跟娘也不一樣。

    度藍(lán)樺曾經(jīng)遇到過許多好女人,像城外客棧的林娘子、蘇娘子,還有流云先生,甚至是女學(xué)中那些十歲上下的還不太懂事的女孩子們,她們都在竭盡全力地掙扎,試圖擺脫固有的牢籠,為自己的未來,為自己家人的未來努力搏一把。

    因為她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知道將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有多么渺茫……

    但就是這樣淺顯的道理,竟然還有人死活不懂!

    或許她不是不懂,而是怯懦,自私又卑劣,不想面對現(xiàn)實的殘酷,更不敢承擔(dān)獨立前行的風(fēng)險。

    她不敢。

    可如果這么想的話,似乎又有些矛盾,因為任何一個女人跟方老六這樣惡劣的男人長期共處一個屋檐下,承受他永無止境的辱罵,毆打和精神虐待,無疑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從這一方面來說,阿圓仿佛卻又具備了一般女人所沒有的奇特能力。

    想到這里,度藍(lán)樺忍不住用看神奇物種一樣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阿圓許多遍,想看看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矛盾集合體?

    阿圓被她看的渾身發(fā)毛,可又不敢反抗,只喃喃道:“夫,夫人?”

    度藍(lán)樺收回視線,一無所獲。

    算了算了,恐怕正常人永遠(yuǎn)都無法理解傻逼的選擇,她就是看到眼珠子掉出來也看不出什么的。

    “我問你,石頭失蹤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度藍(lán)樺用力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將剛才的私心雜念全都壓下去,重新言歸正傳道,“或者說你覺得他為什么要突然跑出去?”

    阿圓顯然跟不上她突然的思維跳躍,杵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搖搖頭,“不知道……”

    話雖如此,但度藍(lán)樺還是敏銳的覺察到了她眼底的閃動,頓時神色一冷,“你知道知情不報,阻攔衙門辦案的結(jié)果是什么嗎?

    我看你是想去大牢過正月吧!”

    看來她還是猜對了,初二那天石頭之所以選擇離開家,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令他難以忍受的事情。

    阿圓身體一僵,一張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進(jìn)一步變得煞白。

    她神經(jīng)質(zhì)一樣瘋狂撕扯著自己的衣角,憋了半天,忽然又哭了,“沒有,民婦沒有啊!”

    “民婦什么都沒干吶,是那個孩子的氣性太大了……說了幾句,他,他就跑了。

    民婦真的不知道他會投水自盡啊!”

    正月初二當(dāng)天,阿圓一如既往的早早起床做飯收拾家務(wù),八歲的兒子則被逼著去喂豬挑水劈柴,然后娘倆一起窩在逼仄的小廚房里吃剩飯,稍后阿圓洗碗刷鍋,石頭被方老六叫過去捶腿。

    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持續(xù)了許多個日日夜夜,阿圓早就習(xí)慣且麻木了。

    過了會兒,正房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叫罵……

    雖然已經(jīng)提前警告過自己不要再跟傻逼生氣,但親耳聽到這些后,度藍(lán)樺還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你既然聽見了,難道就任由別人打罵自己的兒子?

    就這樣,你還有臉說自己是當(dāng)娘的?”

    哭泣仿佛已經(jīng)成為阿圓的本能和唯一排解途徑。

    她就站在那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同時又帶著幾分令人腦火的固執(zhí)和麻木道:“男娃頑皮,挨幾句罵也是常有的事,誰家里不是這樣過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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