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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2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中藥很苦,你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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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感嘆著呢,發(fā)現(xiàn)內(nèi)室門口,有人在向我招手。

    “米次米次。”

    不是蔣媽媽是誰。

    她應(yīng)該是怕蔣爸爸發(fā)現(xiàn),只敢偷偷招手。

    我一過去,她就趕緊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

    “哎喲,你說這蔣笙也真是的,你這大老遠(yuǎn)的過來,他也不去接你,怎么,嚇壞了吧。”

    “啊?”我偷偷瞥了蔣笙一眼,他難道還沒和蔣媽媽說我們的事嗎?

    蔣笙沒有說話,我也不敢答話,只能憨憨地笑著,像個傻子一樣。

    中醫(yī)小哥哥沒有再搭理我,出去幫忙了。

    我和蔣媽媽好歹還有一起吃過的革命友情,有她在我一點都不覺得悶,只是眼神會一直忍不住往外瞟,中醫(yī)小哥哥的話一直堵在我的心里,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晚上八點,中醫(yī)館才關(guān)門歇業(yè),蔣爸爸終于閑下來了。此時蔣媽媽正變著法兒地給我端出各種北京好吃的零食,蔣爸爸掀開門簾走進來,瞥了我們一眼。

    “晚上不適合吃太多。”他瞥了蔣媽媽一眼,夫威甚嚴(yán)。他又瞥了我一眼,我感受到了一股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壓力,默默地縮回了自己的爪子。

    蔣爸爸對身后的中醫(yī)小哥哥使了一個顏色,后者亦步亦趨地跟上父親的步伐,只聽兩人一邊走,蔣爸爸一邊問道。

    “她睡哪兒安排好了嗎?”

    “媽媽說讓她睡姐姐的房間。”

    “恩。多準(zhǔn)備點被子,南方的小姑娘第一次來我們北方,別凍感冒了。”

    “爸,我們是有暖氣的,南方比我們這兒更冷。”

    “哦。”

    ……

    阿姨送我去了房間,這擺明了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墻上貼著好幾年前流行的明星的海報,甚至還有頗有時代感的超級女聲的宣傳海報。

    書柜上擺滿了書,古香古色的檀木書桌上,擺滿了筆墨紙硯。走進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書桌上還放著一塊玻璃,玻璃下,壓著很多報紙和照片。

    大部分都是中醫(yī)小哥哥的。

    他穿著一件明顯比他體格小很多的白色外套,在全世界各個著名景點打卡拍照的照片。照片上有時間,就在幾年前。

    那時候的中醫(yī)小哥哥,因為到處流浪,皮膚曬得黝黑,臉上還都是奔波中留下的風(fēng)霜的痕跡,哪有現(xiàn)在這樣的溫文爾雅的模樣。

    只是,這個白色外套明顯就是一件女式的衣服,他穿著這件衣服拍照干什么?

    我一張張照片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張畢業(yè)照,是一個女孩子,帶著博士帽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某某中醫(yī)藥大學(xué)。

    這個女孩子是誰?

    “那是我姐姐,蔣箬。”

    中醫(yī)小哥哥突然插話進來,我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就站在窗外,這大冷的天,他竟然只批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了。

    他不再和我生氣,主動和我說話,我還是開心的,我趕緊問。

    “你姐姐她人呢?我怎么從沒聽你提起過她。”

    “她走了。”

    “啊!”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我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

    中醫(yī)小哥哥突然又變了臉,看著他又生氣要走了,我趕緊追上去,一把抱住他。

    奈何身高差距,我只能抱得到他的腰。

    “對不起,我……”

    我的手被人掰開,他從我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卻沒有走,只是居高臨下,定定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氣了,只能不停地道歉。

    “對不起,我……”

    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嘴。

    “你以后再對我說對不起,我就吻你,說一次,吻一次。”

    我終于知道他在氣什么了。

    我竟然忘了他曾經(jīng)和我說過的,約法三章。

    我真笨。

    抱著他的腰,我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里。

    “謝謝你。”

    既然來了北京,中醫(yī)小哥哥也帶我走遍了大街小巷。看到街邊有賣豆皮的小攤,中醫(yī)小哥哥說這是北京的特色小吃,讓我嘗嘗。

    說著,掏錢給我買了一串。

    豆皮很快就烤好了,老板看我是外地的,還特意叮囑。

    “要趁熱才好吃喲。”

    我咬了一口。

    可能是吃慣了長沙的臭豆腐,北京這樣寡淡的小吃,我是真的有些接受不能。

    但是當(dāng)中醫(yī)小哥哥眼巴巴地看著我,問我:“你覺得怎么樣?”

    “很好吃。”

    中醫(yī)小哥哥抽掉我手上的竹簽,替我吃掉我實在是吃不完了的那一塊豆皮。

    吃完之后,他擦擦嘴,評論道:“很一般,比起長沙坡子街的,差遠(yuǎn)了。”

    “啊。”一般你還來帶我吃?

    看著我凍得通紅的小手,中醫(yī)小哥哥嘆口氣將他的手套脫下來給我?guī)稀?

    “算了,是我太著急了,我要再多給你一點時間。”他就像是在帶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耐心地教我:“喜歡和不喜歡,都要直接說出來,你要告訴我,我才知道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人生那么短,我們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猜對方的心思上。”

    這對我而言太難了,別說是和中醫(yī)小哥哥了,就算面對自己的父母,我也很少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喜惡來。

    “沒事,人生還有那么長,我慢慢教你。”

    心里瞬間被滿滿的甜充滿。“好!”

    走在北京的街道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中醫(yī)小哥哥:“我們之前分手的事,你沒有和阿姨說過嗎?”

    中醫(yī)小哥哥閑庭闊步,聽我問起,只是淡淡然地看了我一眼,反問我:“我們有分手過嗎?”

    “啊?”

    “分手這么大的事,總歸有個緩沖期吧。你要是想不明白,不來找我,我就要去長沙揪你耳朵了。”

    說著,他還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可他自己的耳朵根,卻悄悄地紅了。

    中醫(yī)小哥哥問我:“你現(xiàn)在還擔(dān)心異地嗎?”

    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想到中醫(yī)小哥哥剛剛才教過我要坦誠,我決定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他:“擔(dān)心,但是又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

    “怎么說?”

    “擔(dān)心我們分隔兩地,感情會越來越淡,擔(dān)心你會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前途,擔(dān)心我和你在一起,成為你的拖累。可是我做不到和你分開,我會忍不住看你的消息,想你的聲音,想你陪在我身邊。小喬說得對,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而我之前看上去是為了你才把你推開,其實是因為我自己害怕承受拖累你的后果。我現(xiàn)在不怕了。”

    我看著中醫(yī)小哥哥,一字一句地說:“我會自私地愛著你,也會尊重你的決定,不管你是留在長沙還是要回北京,我都愿意陪著你,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接受。”

    中醫(yī)小哥哥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不是那種模式化的,溫柔的笑容。

    是真的咧開嘴,眼角都笑出了皺紋,瞇成了一條縫的那種,發(fā)自真心的笑容。

    他牽著我的手,感嘆:“這個緩沖期,可真值。”

    我卻覺得他很傻:“什么緩沖期啊,像我這么過分的人,你就應(yīng)該狠狠揍我一頓出氣。”

    “那我可舍不得。”

    想到我之前的任性行為,我又羞又愧又有些感動。

    “謝謝你。”

    他笑笑,摸著我的頭。

    “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我只請了一天假,算上周末也就能在北京待三天。

    第三天就要準(zhǔn)備返程了。

    阿姨準(zhǔn)備了大包小包,硬要塞給我?guī)稀?

    雖然老人家的心意讓人心里暖洋洋的,可是這么多東西我實在是頭疼。

    到了機場,因為家里醫(yī)館還在開業(yè),阿姨和叔叔都抽不出空,中醫(yī)小哥哥一個人來送我,我趁機趕緊向中醫(yī)小哥哥提議:“你帶一些東西回去吧,這也太多了一點。”

    中醫(yī)小哥哥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直接走向托運點。

    我趕緊勸他:“我是說認(rèn)真的,等一下到了長沙下飛機,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可怎么拎得動。”

    “沒事,有我陪你。”

    “啊?”

    中醫(yī)小哥哥指著面前的大包小包,笑著說道:“這里面也有我的行李。”

    “不是,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誰說我要上班了?”

    “那你之前規(guī)培結(jié)束了,說要回北京,難道不是為了上班?”

    “傻笑笑,事關(guān)我們倆的未來,你以為我真的就那么草率,從來沒有做過打算嗎?”

    “什么意思?”

    “我早就面試好了一家長沙的醫(yī)院,我回這邊就只是為了處理一下規(guī)培的檔案。”說著,他還刮了刮我的鼻子。“放心吧,小財迷,我規(guī)培簽約的這一家醫(yī)院的院長,是我爸的徒弟,所以我從沒簽過賣身約。”

    我大喜過望:“也就是說,你不用賠錢?!”

    “對啊!”

    “哇!”我忍不住驚呼,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還害得……害得我這么擔(dān)心。”

    中醫(yī)小哥哥一臉無奈。

    “我雖然不用給醫(yī)院賠錢,但是我總得說服我家里那個老古董啊。我當(dāng)時不敢回復(fù)你也是因為不知道他老人家對此事是什么態(tài)度。畢竟他當(dāng)初不讓我和醫(yī)院簽賣身約,是等著我回去接他的班,繼承家業(yè),可不是為了讓我來長沙追媳婦的。”

    “誰是你媳婦。”我臉一紅,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他辦理好托運手續(xù),很自然地牽著我的手,自信滿滿地說道:“很快就是了,我媽和你媽已經(jīng)在商量婚禮事宜了。”

    “啊?!”

    中醫(yī)小哥哥這個壞人,不管我如何軟磨硬泡,怎么都不肯解釋我媽和他媽是在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這個家伙,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啊!

    而他看著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智商比不過他,情商拼不過他。

    看來,我這輩子注定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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