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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枝卻道：“破局之法，只在我一人。”

    她忽然這般說道，似乎已經(jīng)有些猜測察覺。

    殷晝的眉頭禁不住一跳，但燕枝并未解釋，只是輕笑一聲，隨后來到神獸血池邊緣開始修煉起來。

    雖然方才白發(fā)女子說他們也可以用神獸血池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但燕枝并不打算這么做。

    這里的神獸血液基本是留給時千浪的，燕枝沒有奪人所好的愛好，她在這里修煉也不過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燕枝不說話了，殷晝也不會去逼問她什么，只在她身邊為她護法。

    總歸這里也只不過是面具所示的幻境世界，不過修煉上的提升在他們的神識之內(nèi)，同樣是自己的神魂所有，出去之后對自己同樣有幫助。

    殷晝看著燕枝安然闔目的模樣，只在心中暗嘆，只要他在一日，便不會讓她受丁點傷。

    他當(dāng)然知道“它”是什么東西，但他絕對不會因此退縮。

    “小后生，你很聰明，也很有勇氣，可是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達到保護她的水平，起碼還要數(shù)千萬年時間，修士的生命有盡頭，而敵人也不會給你時間做充分的準(zhǔn)備。”

    殷晝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空靈的聲音，這聲音有對他的贊許，但又有幾分嘲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是哪位前輩在說話？”

    “我么，一個失敗者罷了。”

    空靈的聲音再度傳來，只是這一次聲音卻變得失落，語氣中還帶著很多不甘。

    殷晝心神一動——這是他第一次在面具給予的幻境之中聽到這樣獨立存在的聲音。

    不是任何一個幻境里虛擬杜撰出的角色，而是原原本本就這般出現(xiàn)的——也許，這就是面具的聲音？

    亦或者說是，面具的昔日舊主燭九陰的聲音？

    殷晝不動聲色，卻知道這個時候正是了解消息的好時機。

    他道：“前輩的話晚輩自然明白，既然前輩選擇了我，愿意與晚輩說話，那自然是有應(yīng)對之法，還請前輩賜教。”

    殷晝快言快語，他并不打算拐彎抹角。

    恰好，那位空靈聲音的主人也是如此：“不錯，小子你的性格我很喜歡，吾名陰九燭，境界嘛，僅差阿雪一步。”

    他聲音雖空靈，可語氣倒很活靈活現(xiàn)。

    殷晝不知他口中的阿雪是誰，他猜測很有可能是剛才那位白發(fā)女子。

    不過這聲音直接承認(rèn)自己就是燭九陰，這倒不叫殷晝意外。

    殷晝與燕枝兩人便是被面具帶到此處幻境之中，而那面具原本就是昆侖教之物，殷晝猜到此物與昆侖真神燭九陰留下的壁畫有關(guān)，而如今更是在供奉燭九陰塑像的桃源之中被喚醒面具意志，這東西和燭九陰就脫不開干系。

    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說話的，必然就是面具背后代表的意志，只是不知他到如今才現(xiàn)身，是否有所深意？

    殷晝還在思索，燭九陰倒已經(jīng)說了起來：“小子，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到如今才說話，還不是一番苦心為了你們？你那小姑娘年紀(jì)還小，神魂游離，我方才造出來的那些景象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都是為了安撫你那寶貝卿卿的神魂，觀摩大戰(zhàn)更可淬煉她的心性。

    這等機緣別人求都求不來，你怎生還怪我來晚了？她在這兒經(jīng)歷著許多，便是你們在這兒呆個幾百年，外界也不過就是一瞬，她活生生比旁人多出幾百年的修為歷練，更可助她實力更上一層樓，這天大好事兒，你可不要抱怨。

    更何況此中種種真相，不就是你這些年一直在尋摸的嗎？我將這些事情都盡數(shù)告知你，省得你去奔波，小子莫怪！”

    他吹胡子瞪眼的，看樣子是覺得殷晝想法不對。

    殷晝從他話語之中，也能揣摩出他的心性，這時候便與他傳音：“并非怪罪，晚輩心中感激不盡。”

    聽他服軟，這燭九陰便高興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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