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是與旁人都不一樣的人,我不會想去成為誰,我也不會讓別人代替我。” 燕枝臉色看上去還是煞白的,但是她神情非常的堅定,連目光之中都流露出斬釘截鐵:“前面的所有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若是想要代替我,想要把我摧毀,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我死了,我也永遠不會被人代替,也不會被人摧毀。” 殷晝忍不住側目看她,在一瞬間神情有些輕微的不自然。 燕枝察覺到他的動作,沒有說什么,只是往他的懷里又靠了靠。 她對他是充滿依戀的,無論如何,無論怎么樣,無論是有什么事情在遮掩下,她都會像從前一樣愛他。 因為他對她的愛也是同樣如此熱忱而毫無隱瞞的,燕枝與他從來都不是誰追著誰走,無論他們兩個人什么時候回頭,彼此都會在彼此的身后,他們是雙向奔赴。 殷晝自然是極為敏銳的,他知道燕枝這個動作代表了什么。 很多事情在他們之間,可能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便是一個動作,就能夠知曉彼此的心意。 華淵不知其中就里,但是看著這一幕,仍然覺得十分刺眼。 他不想看著他們這樣,于是出言打斷:“……有誰想代替你?” 燕枝皺了皺眉。 華淵也不知道怎的,凈問出來這樣蠢的問題。 也許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問的太蠢,但也許只是因為他不想看面前的這一切罷了。 燕枝都已經渾然不想解釋,有些疲倦地閉了閉眼睛。 殷晝在她身邊支撐著她的身體,知道她的疲倦,溫養她身子的靈氣幾乎沒有停過。 燕枝不想說,他卻還有很多余力。 華淵死不甘心,他便想要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所有一切——那些他自己知道的,那些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殷晝只想他被剖開展露人前。 他所做一切,十惡不赦,殷晝不會原諒他的。 殷晝抱著燕枝,一面說道:“溫靜不就想代替她嗎?小到穿衣打扮,大到形式風格,那張相似的臉,你難道就沒有任何懷疑嗎? 一切能夠模仿的,溫靜她都在模仿,要搶走原本屬于她的師門,搶走她的師弟師妹,也要搶走她的師尊,除卻是實力和心性她實在是模仿不來,溫靜有一刻不想代替她嗎? 溫靜看上去不過是像個拙劣的復制品,偏生你卻對那樣的復制品情有獨鐘。” 他當然不像燕枝說話溫和,直接毫不留情地開口。 “你的心思究竟有多骯臟,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你的潛意識里卻知道你對她早有非分之想。 你為人卑劣又極有控制力,你不愿意看到她展翅高飛,可是你又不敢讓別人知道,心里永遠暗藏著這樣齷齪的心思,既然在她的身上求而不得,便將這樣的心寄托在了柔弱的溫靜身上。 你當真敢說,自己當初把溫靜接回來,真的是僅僅是因為你所測算的那些結果之中,溫靜是命定神女嗎? 你敢說你把溫靜接回來的緣故之中,沒有因為她長得與阿枝相似,卻不像她的性格堅韌,反而柔弱可憐得好像離開了你就永遠活不下去那樣,能夠滿足你心中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這話問得華淵啞口無言。 他答不出來,自己都覺得心虛又迷茫。 殷晝便替他回答:“你若說不出口,我來替你說。在你的心中,溫靜這才是你想要的,不是嗎——你怕阿枝太過強,強到根本不需要依靠你的力量,甚至靠自己就能夠飛出你的手掌心。 你又不敢讓人知道你心里的那些齷齪想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將滿腹感情都傾瀉在一個拙劣的復制品上,這才是你對溫靜如此寬容的原因。 但你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若非如此,為什么驟然出現一個和阿枝生的如此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人,你不僅僅沒有一絲懷疑,卻還能對她上那樣大的心? 你到底是在完成你應當做的事情,還是在滿足你自己心里那些卑劣的念頭,你自己心里明白。” 殷晝這話說得辛辣而擲地有聲,華淵被他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他怎會不知道? 而閉目養神的燕枝聽到這里,便睜開了眼。 她是有話想說的,尤其在溫靜這件事情上。 殷晝話音落了,她便接著說道:“我真想看你這張偽善的皮被揭下來之后,內里是個多么叫人惡心的丑陋模樣。你看明白過自己的心意嗎——你自以為你喜歡的是那樣的我,即便是在幻境之中,你所描摹出的也還是那樣一個形象,那當真是你喜歡的人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