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云氏子弟到如今怎會看不出來燕枝比他強(qiáng)太多? 雖說這人身上的修為看上去不過是練氣期的弟子,但他既然有此實力,那就說明他的修為絕不會比自己更低。 云氏把他養(yǎng)到這樣大,總算是還叫他留著點兒腦子,至少知道能在這般條件下叫他這么一個快要金丹的修士毫無防備就丟了自己鬢邊一縷長發(fā),此人的修為恐怕遠(yuǎn)勝過他。 自己若是再在此人面前如此放肆挑釁,下次說不定丟掉的就是自己的小命了,再也不敢和方才一樣大放厥詞。 可他心中有氣,臉上看著很是憤憤然,沒再敢說要燕枝給他磕頭的事兒,也自然不肯磕頭,一雙眼很是陰毒,冷哼一聲,抱怨起來:“分明身上有修為,還裝什么低階弟子,委實是欺負(fù)人。” 但他最多也只敢哼哼唧唧說這些了,他還真怕這人要是不管不顧,忽然動手,自己這條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他身后那淡色衣裳的女修也拉著他的衣袖,連聲說道:“云哥哥,快走吧。” 那女修一心為他著想,誰知他此刻惱火得很,哪里會愿意去聽她的話,臉上顯得更為煩躁,步履飛快,根本就不等身后女修:“師尊要你跟著我有何用處?就你這樣的廢物,只會拖我后腿!” 他罵罵咧咧地走了,竟是絲毫不顧這小姑娘就這樣被他丟在人群中間究竟有多難堪,甚至還用那難聽的話辱罵她。 那小姑娘果然是紅了眼眶,但還是跟了上去。 燕枝也沒在原地多留,拉著殷晝往反方向走了,圍觀人群便很快就散去了。 殷晝在她身邊,聽見她悠悠嘆氣:“阿晝,你說這世上人與人為何如此不同。” 殷晝知道她是在感慨那云氏子弟的事兒,正欲回答,卻感覺一縷極為熟悉的氣息從自己身邊遠(yuǎn)處擦過。 那氣息很淡,但殷晝絕不會錯認(rèn)。 那氣息殷晝再熟悉不過,來回翻騰,帶著永遠(yuǎn)叫囂著的野心和狂妄,就算隔著那樣遙遠(yuǎn)的距離,其中翻騰的那股子獨屬于某人的惡臭,卻還是那般叫人作嘔。 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往那方向抬頭看一眼,便瞧見一棟三五層的高樓,屋檐下掛著串串銀鈴,每一個鈴鐺上都打著“云”字紋樣。 燕枝見他往那方向看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這才說道:“這不就巧了,你看著的那邊,正是云氏商行的主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