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過其實兩人的手已經(jīng)在衣袖之中交疊。 他的手一直很涼,燕枝下意識反手又握住了他的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來,從身旁的小攤上隨手拿起一個狐貍面具。 這街道兩旁的小攤上售賣的基本都是一些低階的法寶,不過要是說是法寶其實也不對,這些小玩意兒實際上并沒有什么作用,大約只是有一些靈氣,看上去模樣有些新鮮可愛,做個玩具罷了。 這狐貍面具看上去做得有些粗糙,但勝在顏色新鮮討巧,燕枝隨手拿了起來,往身邊人的面前比劃比劃,說道:“我還有個問題還沒問過你呢。看到這面具,我忽然想起來我與你初識的時候,那時候你就戴著帷帽,之后與我同在外頭行走的時候,似乎也一直喜歡戴著帷帽,為何如此?” 殷晝笑了起來:“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緣故,只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此,也不僅僅是在外頭行走的時候習(xí)慣戴著帷帽,我與不大相熟的人見面的時候也一貫如此。” 燕枝“噢”了一聲,也是笑著問道:“只是一直戴著帷帽,會不會覺得有些死板,有沒有想過使用面具之類的東西?”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雙眼亮晶晶的。 殷晝很喜歡看到她這般鮮活的模樣,故而也順著她的話茬子說:“倒也稱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覺得帷帽要方便一些,也不容易被人碰掉,面具若是被從臉上碰掉,那就總覺得有些麻煩。” 燕枝便問:“何出此言?我大約是覺得不是這個原因——你恐怕不大喜歡讓旁人瞧見你長什么模樣。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太過閉月羞花,叫旁人看了自相行慚,怕旁人羞愧而死?” 這話就顯然是玩笑了,燕枝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都彎彎的。 燕枝開的玩笑不多,一大半都是在和他一塊兒的時候說的。 殷晝的唇角勾了勾,情不自禁地捏了她的手指一把,這才說道:“這還真被你說對了,真是被人瞧見了,恐怕會叫旁人付出性命的代價。”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含著些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燕枝覺得顯然是個玩笑。 故而燕枝大笑起來:“你這樣說倒真是叫我覺得好奇起來,為何旁人見了你的容貌就一定要付出性命的代價,怎么,你的容貌瞧不得?” 殷晝就一本正經(jīng):“那自然是瞧不得的,瞧了會死。” 倆人站在小攤前說這些閑話,也不過只為心中輕松罷了。 這時也不知旁邊有什么人從旁邊打馬而過,疏忽一下竄了過去,那馬也是上等的寶馬,跑過的速度極快,氣浪也大,掀了這小攤上的一堆東西,零零碎碎地掉了一地。 燕枝沒什么架子,便隨手彎下腰來,幫著那小攤攤主撿那些東西,卻沒瞧見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雙鞋。 那鞋直接就踩在了燕枝如今手里正好握住的半張面具上,顯得很是囂張跋扈:“掉在地上的東西,你又何必?fù)靵恚俊? 燕枝不大喜歡囂張之人,皺著皺眉頭:“你是什么人,我做事情與你何干?” 那人就笑:“你要來云陽城,認(rèn)不得我?你想必是個小宗門出來的弟子,第一回來這里歷練吧。” 這話真是把燕枝逗樂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