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容悅仙子看著面前的燕枝與殷晝如此相談甚歡、雖無曖昧,卻緊密到插不進去一點兒別人的樣子,忽然就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她也許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也許她所求的并非就是最好的; 也許一直都是她在一廂情愿; 也許她要試著學會放下。 也許琉風的沉默和不回應就是答案。 自己以前總是想著,既然他不曾拒絕自己,也不叫自己離開,那心里應該是有自己的; 可如今反過來一想,他雖然從未拒絕自己,卻也從未答應回應過自己,那可見心里也是沒有自己的。 在這一瞬間,容悅仙子忽然恍然大悟。 這樣多年,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有的花永遠不會開,有的人可能永遠不會屬于自己。 她一廂情愿的奉獻和犧牲,也許在旁人的眼中什么也算不上,她自以為自己可以感動他的心,可如今卻發現,也許當初她的所作所為只感動了她自己。 容悅仙子總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便是一顆石頭心也能被自己捂熱乎了; 所以她只要在他的身后一直跟著窮追不舍,只要自己能夠堅持著走完他們兩個人之間間隔的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但凡他愿意回頭,自己就永遠在他的身后等著他。 可是這樣看來,這么多年,他似乎連那最后一步都從未自己走過。 回頭容易,說出拒絕的話也是容易的,可是他從來沒有。 那自己對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是無聊之中的消遣,還是滿足內心的工具人? 容悅仙子忽然就感覺自己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連指尖都在發抖。 越是冷靜,就越是回想起過去的那樣多個孤獨的日日夜夜,就越是能想起來那些蛛絲馬跡之中深藏的種種細節。 他剛才都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叫自己進來,關懷自己的身體,便說明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頭,可是他若是知道自己在外頭,又怎么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在外頭,過去的這樣多年里一句話都不與她說? 有些事情不過張張口的事情,也就是動動嘴皮子他都不愿意,他還能愿意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