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他這樣說,燕枝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存著幾分懷疑,但還是說道:“真是古怪,想不明白他們這些前輩究竟怎么想的,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殷晝搖了搖頭:“我好得很,他還沒來得及對付我,我沒受傷。” 燕枝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沒受傷就好,我就怕他對付你,你手無縛雞之力,怎能與他抗衡。” 殷晝抿唇笑了笑,沒有多言。 但燕枝才剛說完這話,盯著殷晝的眼神卻一下子緊了起來。 她忽然往殷晝這邊湊過來,一邊緊緊地盯著殷晝的樣子:“不對,你說謊。” 燕枝這話可并不是開玩笑,殷晝臉上云淡風輕,心里卻忍不住一停—— 她,她發現了什么? 難不成方才他落下了什么破綻? 燕枝這時候卻已經湊到他的面前,伸手在他的眉間輕輕點了一下,然后將手反過來,放在他的眼前一晃:“你說你沒受傷,這是什么?” 她雪白的指尖上赫然一點嫣紅,竟是一滴血液。 殷晝有些怔忡,沒想起來這一滴血液究竟從何而來。 他仔細回想,方才殺死陸唯六的時候,他可沒有動用兵刃,不過是用絕對的力量將他直接碾碎化在風中,怎么會有血液? 而且仔細一品,這血液之中隱約還帶著一些魔氣,他就立即反應過來,這滴血液并不是陸唯六的,恐怕是他自己的。 殷晝大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那心緒也不過心虛了片刻,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之后便顯得十分安然:“我也不知,想必是陸唯六境界高深,他身上的真氣對我而言太過銳利,不知何時刮傷了我罷。” 殷晝向來就有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這又不算是什么破綻,只說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燕枝嘆了口氣,一邊取出止血的脂膏,用指腹在藥盒子之中摳挖了一點,輕輕地揉在殷晝染血的眉間,語氣有些愧疚悵然:“想來還是我不夠有用,若是我的水平再高一些,早日將你體內紊亂的靈氣經脈調理好,你也不必這樣時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殷晝稍微愣了一下,下意識有些想躲,但也沒躲。 他下意識想躲開,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親近對他。 年幼微末時的遍體鱗傷都靠自愈,少年逞強時的處處傷痕也不過自己照料,而等到少年以后的那萬年孤寂,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雪地之中行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