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華淵修無情道,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十足淡泊,甚至堪稱冷漠,從未有這樣生氣惱火的時候。 他從小教導(dǎo)燕枝一心向道,看著她如同自己期望的那般,慢慢長成風(fēng)華絕代的一代劍修,知道她受人追捧卻一直道心穩(wěn)固,從未生出什么風(fēng)花雪月的旖念,內(nèi)心是極為滿意的。 可今日看著那滿身妖邪的小醫(yī)修當(dāng)著他的面和燕枝眉目傳情,兩人甚至很顯然是熟識,華淵就氣得難以自持,再加上燕枝催著他走,還不是怕他留下來會受傷? 她素來連自己的安危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如今怎么去擔(dān)憂起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醫(yī)修? 華淵越想越覺得怒不可遏,他負(fù)在背后的手青筋鼓起,口中說出的話更是陰陽怪氣:“我倒是忘了,燕兒如今雙十年華,也難免有年少慕艾的時候。此人容顏殊麗,性格癡纏,難怪燕兒青眼有加。” 燕枝想著殷晝的安危,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的安危著想,她答應(yīng)照顧保護(hù)殷晝,還不是指望自己日后遇險的時候有殷晝幫忙,卻怎么也沒想到華淵這般一個清白利落的仙君,竟會把事情想的這般齷齪。 她與殷晝之間清清白白,充其量不過有幾分愛美之心,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論對人對物還是對貓貓狗狗,世間美麗可愛的物什不知凡幾,燕枝什么時候就攤上一個“年少慕艾”、“青眼有加”的名頭了? 想來那話本也不是全無邏輯,也難怪師尊在話本之中會對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中傷、毫無根據(jù)的詆毀深信不疑,從而對她大失所望。 但師尊這話不僅看低了燕枝,也看低了殷晝! 燕枝走到今日,不敢說自己究竟是個多好的人,但她敢說自己為人光明清正,行事俯仰無愧于天地之間,從無半分藏私齷齪之心。 殷晝與她在某種意義上更是一致——殷晝對她示好不過以求活命,選中她是因為她能打,未盡之語恐怕是因為她無心情愛、不近男色的名聲在外,相對來說安全許多; 而她愿意和殷晝合作,也不過防范著日后粉身碎骨之境地,更是公平地將殷晝視為一個可合作的有力助手,為何到了師尊的眼中,他們竟像是一對狗男女了? 燕枝心中浮起一股怒氣,臉上難免也有幾分怒容,她容貌明艷,動怒的時候更增兩分昳麗:“師尊心中便是這樣想徒兒的?難不成徒兒與什么人來往好些,師尊便要對徒兒說出這般難聽的話?” “徒兒一直將師尊視為不可超越的高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沒想到師尊這般有失偏頗,叫徒兒大失所望。” 燕枝的神情冷了下來,她唇角繃緊,隨后便躬身再行一禮:“師尊今日若是只有這些話要告誡徒兒,徒兒已經(jīng)聽了不少了。徒兒大病初愈,實在吃不消師尊如此‘愛護(hù)’。 師尊不如將心思多放在小師妹身上,也省得小師妹一日日修為毫無進(jìn)益,分明身擔(dān)重責(zé),卻不思進(jìn)取,反而常常跑到我的洞府外來守株待我。” 她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乃是破天荒頭一遭對自己的師尊這樣不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