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被我推坐在地上的陸清明靜了靜,不要臉的撒謊:“我家沒有醫(yī)用酒精,沒法處理傷口。我早前看見你家有紅藥水,露露,我能不能去你家借用一下?” 去我家?我抿了抿唇,不耐煩的壓低聲:“那你,跟過來吧!” 畢竟表面上他也是因為救我,才被石頭鋒利面刮傷的,我要是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他,難免顯得自己小氣吝嗇。 他得到了我的同意,心情格外好的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黑色風衣,扶好鼻梁上的銀絲圓框眼鏡,欣然跟上了我的腳步。 —— 回到家,喬芊芊與兩個小家伙不曉得跑哪鬧騰去了,這會子竟然都不在院子里。 倒是那位素來高傲,花容月貌的青珂上君還在樓上悠哉悠哉的繡著花…… 雖然不曉得她到底在繡什么,可盲猜,她是給白旻繡的! 要不然怎么會一邊繡花,一邊傻笑呢。 不太想窺探她和白旻之間的那些破隱私,我拿了給傷口消炎的幾瓶藥水下了樓,回到桐花樹下坐著,扭開醫(yī)用酒精的塑料瓶蓋,我親自動手用棉簽沾上藥水,幫他心不在焉的涂抹傷處。 酒精沾到破皮的傷口,陸清明疼的抽了口冷氣。 我沒有因為他的吃痛反應停下手中動作,繼續(xù)寒著臉,用棉簽不輕不重的涂抹他傷處。 “露露,輕點。”他終是沒忍住的出聲要求,我置若罔聞的面不改色堅持涂完,在他眉心擰成一團,就差痛的叫出聲時,利落收了指間捏著的棉簽,隨手往地上一丟,冷漠淡然道:“傷口處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露露。”他再次不甘心的攥住了我的手指,一雙深邃的眼眸別有用心的凝視我,裝得真摯意切:“就這么著急趕我走?剛剛我們不是還在一起經(jīng)歷了同生共死嗎?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我瞟了他一眼,想要抽手,卻連試了兩回都沒成功。 心里有點窩火,我沒好氣的咬緊字眼回答:“沒、有!沒什么想說的,更沒什么想問的!” 他不甘放棄的握緊了我手指:“可我有!” 我郁悶的別過頭:“我不想聽。” “你可以不聽,你只要,依舊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好。”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他突然將一抹涼涼的東西套上了我的無名指,我詫然回頭,果然又見到了那枚熟悉的戒指。 這混蛋是鐵了心要把戒指送給我么?好歹也是價值不菲的鉆石戒指,我本以為他不過是拿出來做做樣子配合演戲的,沒想到他竟然真會獻出來給我戴上…… 手僵在了他的掌心,他幫我戴好戒指后,又舉止曖昧的雙手將我的手攏住,捂在手掌里,溫柔的搓了搓,還湊到唇邊哈了口熱氣…… “尺寸剛剛好,還好我手機上還保留著三年前買情侶戒指的具體記錄。露露,我想告訴你,你就是我生命里那顆光彩奪目,光芒璀璨的鉆石。你是我的無價之寶,是我心尖上的人,以前是,未來也是,這一輩子,都不會變。” 男人的掌心輕輕揉挲著我的手背,這么親昵的動作,真是讓我不禁犯嘔。 “陸清明,你夠了!”我沉著臉色把手猛地扯回來,風輕云淡的譏諷挖苦:“我于你來說要真是那么重要,你還會等到現(xiàn)在,才來和我求婚,說這些么?你以前都是怎么對待我的,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俗話又說的好,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陸清明,我對你沒有恩情,你這次回頭,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嗎?” 一語戳中他的內(nèi)心,他一頓,昂頭凝望我的眼神里閃過了不易察覺的一縷慌亂,急不可耐的向我解釋:“露露,我怎么會想從你身上索取些什么呢!我陸清明在你眼中,就是那種無情無義,不擇手段的男人么?露露,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這次,對你是真心的呢?” “看在你剛剛救過我,前些時日又是拿花哄我,又是拿煙火哄我的份上,我可以暫且相信你的話,但是陸清明,這不代表你我之間的隔閡已經(jīng)消失了。”正打算將戒指褪下來,好巧不巧,余光無意間又瞥見了還僵在門檻外的兩抹挺拔熟悉輪廓…… 一瞬間又改變了主意,我抬起手,打量了一陣指上那顆明晃晃的純凈耀目鉆石,平心靜氣道:“這鉆戒,我戴著的確合適,鉆戒這種東西不比其他物件,既是按著我的指圍定做的,那就沒辦法再送給別人了。” 陸清明眼里有光涌了涌,趕緊誠懇頷首:“那是當然!這枚鉆戒只屬于你沈白露一人,我從沒想過再送給任何人!鉆戒與你,都是我生命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暗嘲的勾唇一笑。 再回眸看門口,那一墨一青兩道影廓已經(jīng)不見了…… 這次,我該是報了上回的嫁衣之恥了吧! 白旻,你也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這一天啊。 正暗暗感慨著,那家伙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