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警報解除,目標反應已消失。” 卡塞爾總控制室的紅色警告燈變回了幽藍色。 “怎么回事?”施耐德身體前傾,雙手搭在指揮桌的桌面上。 “偵測到元素亂流潰亂,暴雨天氣傾向已消失,目標地區預計于五小時后放晴。” eva調動出衛星拍攝的大氣強對流判別圖像和她對未來五小時內的預期天氣變化模型。 從圖像和模型上來看,臺風在數秒之內,忽然消失了,毫無征兆,連一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能和我們的專員聯系上么?”曼斯坦因負手而立,金絲眼鏡反射凌厲的光芒,小禿頭擦的锃亮。 “正在通訊...” 藍光屏幕上,彈出幾十個通訊窗口。 最終,一個金色的s級頭像被接通了,參加此次任務的s級只有路明非,他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路明非身后那個深深的溝壑讓人心驚,整個高架橋都倒塌了,連帶著四周的山體也滑落到工業區的泥水湖中。 “古德里安教授不在么?”路明非對著鏡頭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他指導教授的臉。 他上衣的白色襯衫,濺上了駭人的血跡,側臉也是鮮紅的,配合著他平澹的表情,莫名讓人心生寒意,似乎透過屏幕都聞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 “古德里安教授還在紐約的國會大廳,那場聽證會,學院選中了他去當特邀嘉賓,預計一周后他才會返校。”曼斯坦因表情復雜,畢竟現在和他通話的,可是卡塞爾新繼任的校董。 從身份上來講,曼施坦因是卡塞爾學院的終身教授,但管你是終身教授還是臨時教授,權力也不可能和一位校董相比較,整個卡塞爾學院能和校董相提并論的人,只有兩位:校長和副校長。 不過所有的校董都和學院簽署過協議,不能私自干預學院內部的決策和運轉,只能通過校董會,來行使自己的權力。 但這里又有一個問題,名義上來講,路明非還是卡塞爾的學生,他在入學之時,就和學院簽訂了賣身契,要么在屠龍世界生存下去,要么清洗記憶送回老家。 在路明非畢業之前,他都有接受執行部調動的義務。 曼施坦因算是路明非的上司,但他絕不可能用命令的語氣和一位尊貴的校董說話,作為風紀委員會主席,平時在學院里作威作福,學生們大多都討厭他,如果你是學生,你也很難喜歡上一個天天在小本子記你名字,扣你德育分的風紀委員。 曼施坦因在路明非才入學時就和他結了仇,曾經任他拿捏的學生,忽然搖身一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這感覺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最后還是施耐德接上了話:“你們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路明非撓撓頭:“我說也說不太明白,你們還是直接看吧。” 說著,鏡頭的視角就轉變了。 路明非似乎舉起手機拍攝自己身前的景象,他朝那道巨大的溝壑走了幾步,鏡頭往里一轉。 中央控制室內的人,忽然噤聲了。 可怕的慘狀,小孩子看了絕對會做噩夢。 那是一匹馬的尸體,即使是尸體,也能看得出它生前有多強壯,殘留在前身的馬腿好似輪式起重機的支撐柱,肌肉曲線如凋塑般完美,身上披掛著暗金色的甲胃,刻著精致的錯花,能想象出它身前是多么威風凜凜。 但它從中間裂開了,長著馬頭的前半身和長著馬尾的后半身分離,大腸、小腸和內臟混雜在血污里。 一匹強壯的馬尸自然不會讓見多識廣的執行部這么吃驚,但eva通過3d建模還原出這匹馬生前站立在大地之上的場景,還有騎在馬背上的神王。 北歐神話中的八足天馬斯來普尼斯,它的主人,是傳說中司掌時間、預言、王權、智慧、治愈、魔法、詩歌、戰爭和死亡的奧丁。 “路明非,你身上的血...是它的?”曼施坦因小心地問。 “不,不是這匹馬的。” “那是...” 鏡頭又轉回路明非這邊,他嘆了一口氣。 “很抱歉,讓奧丁逃走了,我只干掉了他的馬。” “你說...這匹馬是奧丁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