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封印?”楚子航問。 “這個尼伯龍根,不屬于奧丁...或者說不完全屬于他...” 康斯坦丁低頭看向直升飛機外,狂風暴雨都消失了,這里像是世外桃源,一片祥和,一點沒受暴風雨的干擾。 “路哥哥,先讓飛機降落吧,我和哥哥已經(jīng)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好。”路明非點點頭,抬起手示意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打開座艙,用英文和兩名飛機駕駛員交流。 兩名駕駛員都是鷹鉤鼻,深眼窩的美國人,從三角洲特種部隊退役,被蘇恩曦簽下終身契約。 像這樣的部下,還有不少,像是黑石府邸的管家木村浩,如今也成為混血種世界的一員了。 他們加入進來的契機大多數(shù)是因為龍類,在危機或者生死一線中,見識到了混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為之折服,被許以不菲的金錢報酬后,簽下了賣身契。 酒德麻衣打了打手勢,和兩位駕駛員,尋找適合降落的空地。 很快,海騎士降落到雜草叢生的空地之上。 “我們下去吧。”康斯坦丁把老唐抱到懷中。 “你剛才說這個尼伯龍根不屬于奧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路明非走在康斯坦丁的旁邊。 機艙門自動上升,折疊的階梯延伸,與干燥的泥土相連。 楚子航緊跟在他們的身后,細細地聽。 “以前我和哥哥也說過了,尼伯龍根的主人,對尼伯龍根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 康斯坦丁環(huán)視四周,朝著這片空地的中心走去。 “尼伯龍根在煉金的原理里,相當于是將施術(shù)者的精神世界具現(xiàn)化,在建造尼伯龍根之時,要遵守‘規(guī)則’,設置尼伯龍根的‘邊界’和內(nèi)部的‘法則’。” “像是大地與山之王的尼伯龍根,‘邊界’和‘法則’都很明確,定下‘規(guī)則’之后,在允許的范圍內(nèi),尼伯龍根的主人就可以對尼伯龍根內(nèi)的事物進行一定程度上操作,而這個尼伯龍根的邊界,就是‘雨’,或者說是‘水’,只有在下暴雨的時候,這里和現(xiàn)實才是相通的。” “所以,奧丁才想辦法操縱天氣,讓這里下了九天的暴雨么?”路明非問:“是為了讓尼伯龍根和外界相連?” “沒錯,尼伯龍根就像是一個雞蛋,在敲碎殼之前,蛋清和蛋黃都在殼里,而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這個尼伯龍根的邊緣,是它最脆弱的地方,類似雞蛋里那個預留了空氣的小空腔,一般吃煮雞蛋都會從那個地方開始剝。” 康斯坦丁抱著老唐蹲下,老唐伸出小手撫摸地面,耳朵也貼在泥土上,閉上眼認真傾聽。 “奧丁,他是被關在這個尼伯龍根里的,他不能離開,無法自由行動,即便邊界和現(xiàn)實連接上了,他也只能在里面待著,不過他雖然不能出去,外面的人卻可以進來。” “他被關在這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漫長的歲月里,他差不多摸清楚了尼伯龍根內(nèi)的規(guī)則,一直在想辦法掙脫這個牢籠。” 孩子柔軟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同樣柔軟的雨水,忽然滴落在了楚子航的額頭。 濕潤的風,帶來了海水的腥味。 上升氣流刮起了楚子航的劉海,耳邊響起了呼嘯的風聲。 “還是...晚了一步么...”康斯坦丁抱起老唐,抬頭望向側(cè)面的高架橋,鋼鐵的支架上雷霆炸響,閃電的光線撕破黑暗的天空,像是盛大的末日舞臺。 忽然間,眾人聽到了馬的嘶鳴聲,聲音是那么宏大,好像要蓋過天上的雷霆。 那是一匹八足駿馬,披掛著金屬錯花的沉重甲胄,白色毛皮上流淌著晶石般的輝光,八條雄壯的馬腿就像是輪式起重機用來穩(wěn)定車身的支架,馬臉上戴著面具,每次雷鳴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屬鼻孔里就噴出電光的細屑。 它用暗金色的馬掌摳著地面,揚起雕塑般的前身,踩著雷電在高架橋之上長鳴。 馬背上坐著巨大的黑色陰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灑在上面,甲胄像蒙著一層微光。 他手里提著彎曲的長槍,槍身的弧線像是流星劃過天空的軌跡,帶著鐵面的臉上,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巨燈一般照亮了周圍。 時隔六年,楚子航又一次見到了奧丁。 不是在尼伯龍根,而是在他剛才走過的高架橋上。 橋邊能看到panamera的引擎蓋,還有被君焰和手雷炸開的護欄口,巖壁上,有焦黑的灼燒痕跡,野草缺了一大塊,因為在楚子航釋放君焰的時候,高溫把生長在巖壁縫隙之間的苔蘚和野草燒成了焦炭。 楚子航終于明白奧丁為什么當初沒有追上來了,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穿越雨幕,離開了尼伯龍根。 奧丁不能離開那個尼伯龍根,所以只能在里面等著爸爸送上門來。 他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也殺死了卡塞爾的執(zhí)行官,就不想再大費周章,捉拿楚子航這個無關痛癢的小孩子。 之所以在楚子航身上留下印記,只是在等待有一天從牢籠釋放,然后找上門,把楚子航變成他的奴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