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度急劇升高,那穹頂之上的熾日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像是太陽神要為世間降下神罰,一切都將被吞噬。 路明非的臉感到一種灼熱的觸感,火焰的領(lǐng)域被控制在諾頓周身,康斯坦丁地走到諾頓身旁拉住衣角,臉上露出怯弱的表情。 兩位龍王的衣服并未燃燒起來,看起來諾頓對自己的煉金領(lǐng)域擁有絕對的掌控權(quán),能輕易做到如此細微的控制。 這依舊只是警告,像是貓會豎起身子,毛發(fā)直立,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以嚇唬敵人,狗會對侵犯自己領(lǐng)地的人狂嚎,這是一種示威的表現(xiàn),更多的,表現(xiàn)的是諾頓內(nèi)心的不平靜。 貓捉老鼠會豎起身子發(fā)起警告嗎?當(dāng)然不會,它們在面對老鼠的時候都是一種泰然自若的神態(tài),用四只爪子壓住老鼠的身體,側(cè)躺在地上,玩弄獵物,有時還會故意把老鼠放走,只有在面對體型比它們大、力量比它們更強的生物時,才會故意豎起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更高大,具有攻擊性。 此番表現(xiàn),更是讓路明非的把握大了幾分。 因為即便展現(xiàn)了煉金領(lǐng)域,諾頓也沒有第一時間發(fā)起進攻,他依舊在等,等自己的反應(yīng),他這番動作,不過是在展示自己的籌碼,只要路明非提的要求在他的接受范圍內(nèi),他就會收起警告。 這種時候更是不能露出馬腳,讓諾頓察覺到他有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心中起疑,這才是最危險。 現(xiàn)在的諾頓可不是殘次品,雖然拋棄了巨大的龍軀,但掌控“力”的康斯坦丁就在他的身邊,更馮論此處還是他嘔心瀝血鑄造的青銅城,要說城里沒藏有底牌,他自己都不會信。 但凡路明非表現(xiàn)出一點退意和膽怯,他怕都會直接攻上來試探。 幸好路明非的心理素質(zhì)夠硬,他淺淺微笑,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作風(fēng),站在原地,也不說話,就只是和諾頓對視。 氣氛變得非常凝重,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一旁的康斯坦丁似乎非常緊張,他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抖,眼神躲閃。 諾頓感受到了弟弟心中的恐懼和慌亂。 良久,他回頭看了一眼,拉住康斯坦丁的手,嘆了一口氣。 穹頂?shù)牧已嫦纾路鹨ǖ臒肴栈謴?fù)平靜,諾頓皮膚表面的鱗甲消失,再次恢復(fù)成人形。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參與進剩下的紛爭。”諾頓摸摸康斯坦丁的頭,“就不能一切到此為止么?” “當(dāng)然可以。”路明非說:“但總是要用什么東西來還的。” “你既然來了,那就說吧,你想要什么?”諾頓說。 “我要你們的卵。”路明非直白地說:“拿了卵我就走,絕不為難你們。” 你們不為難我那就是好事了,我哪敢為難你們,趕緊把卵給我,咱們好聚好散。 “要我的卵?”諾頓皺起眉頭。 他倒不是覺得這要求太過分,反而覺得有些過于簡單了。 他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可以用兩個字來表達:就這? 就這?就這?就這? 卵對于龍類來說,并非不可替代的東西,雖然要耗費很多心血和時間去制作,但丟了一個還可以繼續(xù)造,只要還活著,就不會用到這玩意,絕大多數(shù)時候,這玩意就只是一個擺設(shè)品。 與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參孫潛入水中,幾秒后,銜著一個黃銅罐浮出水面。 諾頓單手將黃銅罐提起,直朝路明非扔過來。 那半米長的黃銅罐在空中發(fā)出呼嘯的破空聲,速度極快,猶如一顆發(fā)射過來的重型炮彈,普通人挨一下只怕要當(dāng)場暴斃,被轟成肉泥。 路明非知曉此時決不能躲避,必須正面接住,他伸出裝備了魔動義手的左手,用特制金屬與黃銅罐硬碰硬。 一聲清脆的響聲,腕骨被擊中,魔動義手的組件在這次碰撞下直接裂開,沖擊順著傳到腕骨上,骨頭折斷破裂,破碎的骨片扎到血肉中,血管在重壓下爆裂,難以想象的疼痛傳來。 路明非站穩(wěn)腳步,并未后退,他的左手已經(jīng)徹底骨折,只得用左腳踩住黃銅罐,讓其停在面前。 如果用背后的楔丸,他倒是有把握用四兩撥千斤的辦法完好無損地格擋下這一擊,但這會明顯表現(xiàn)出自己的弱勢。 我隨手一扔,你就要拔刀,怕不是在裝腔作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