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想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sb。”小胖紙給了【ghoul】一套刪除拉黑套餐。 “什么**網絡騙子,我呸。”小胖紙把手機息屏,定好鬧鐘放到枕頭底下,“喜歡用爬蟲抓老子的聊天數據是吧,真tm惡心。” 他罵著臟話,把頭蒙進被子里。 班上就有去學計算機培訓課的同學,不僅懂編程,還去參加了編程競賽,上信息課的時候同學就給他說過,高手能入侵別人的電腦和手機,抓取數據,這就叫黑客。 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家伙是什么成分,真把他路鳴澤當傻子糊弄是吧? 好歹他也是仕蘭高中排名前十的高材生,如果算高考排名,整個市他都能排得上號,什么東西沒見識過? 作為一個理科的高三學生,即將面臨高考,他可謂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什么算命,占卜,也就圖一個樂呵,知識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 遇到騙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刪除拉黑,聊得越多,就越容易被騙,君不見每年清華北大都還有高材生被騙錢的呢,幾千幾萬,什么數目都有。 路鳴澤從來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 有多遠滾多遠,只要我不和網絡陌生人聊天,就不會被騙! 明天還要考試呢,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的人生我做主! 被子裹緊,他合上了雙眼。 ... 1月1號,這點小風波很快被遺忘。 路鳴澤把qq設置了禁止陌生人添加和搜索,并且把qq簽名換成了“曾經滄海難為水”。 這句詩的下一句是“除卻巫山不是云”,直譯的意思為:見過洶涌的大海,他方的水就不值一提,除卻巫山的云彩,別處的云就相形失色。 整句詩只表達了一個意思:自從你走后,再也沒有誰可以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今天放了元旦節,補習班也在一月一號這天放了一天假,老師們也去過元旦了,路鳴澤今天沒有課上,就待在家里做作業。 數學、語文、英語各兩張試卷,理綜只有一套,但是要自己對照答案批改成績,并且改錯,把錯題全部記載錯題本上,收假了拿給班主任檢查。 總體作業量并不算多,他伏案做了一上午就做了一半。 中午吃過飯爸媽都出去打牌了,他接著做理綜,做到兩三點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這個點除非家里失火,否則爸媽是絕不會放下手里的麻將牌跑回來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路明非回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走出房間,正好看見提著行李箱,背著包的路明非。 和走的時候沒啥兩樣,穿著他常穿的舊外套,頭發也還是黑的,沒有染成綠色,耳環、鼻環、舌釘啥的也沒裝,就像是往常從仕蘭高中放學回來一樣,稀松平常。 只有行李箱在彰顯著他從遠方歸來的事實。 “好久不見啊。”路明非把門帶上,笑著打了打招呼:“叔叔嬸嬸去打牌了么?” “對,估計5點過才回來。”路鳴澤說:“床鋪還給你留著,每個月媽都在打理,你自己去放東西吧,以前的布置都沒變。” “好。”路明非點點頭,走進房間,整理東西。 進門沒過幾分鐘,他就去浴室開了浴霸,開始找換洗衣服。 浴室傳來淋浴沖頭嘩嘩的水聲。 路鳴澤沒管他,把試卷和筆什么都收起來,打開睡眠模式下的筆記本電腦,準備把一直掛著的qq小號給退掉。 點開右下角的小圖標,一條處于上方的文字一閃而過。 【你想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是和那個網絡騙子的聊天記錄,qq上,如果不手動去刪,記錄是不會消失的,就算刪了好友也不會消失,而且這又是小號,沒人會主動給“貪吃蛇”發消息,把記錄頂下去。 這幾天他又在忙考試和元旦晚會表演的事情,每天都是草草上線看一眼就關機,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他點擊右鍵刪除,退掉qq,重新點擊那個企鵝圖標,想把小號的賬號數據刪除,但在點擊賬號下拉菜單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路明非的賬號和頭像。 路明非出國時曾把qq農場交給他打理,他一直幫忙弄到了暑假結束,后來開學之后就沒有再弄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頓時,一個可怕至極的想法從他腦子里冒出來。 “夕陽”是通過賬號查找加上“貪吃蛇”的,這事他印象深刻。 他問過“夕陽”,“夕陽”說自己是隨便亂打的一串數字,加上好友純屬緣分。 可天下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么? 作為一個數學成績能達到145以上的優秀學生,路鳴澤對排列組合相當熟悉。 “貪吃蛇”的qq賬號是9位數,一個隨機組合的9位數,用屁股想都知道隨便打一串數字能和“貪吃蛇”的賬號對上的概率有多低,而且還正好是個可愛妹妹,愛好還驚人地和他相似。 當時處于“舔狗期”沒有多想,現在冷靜下來了,他驟然感覺到后背發涼,仿佛脊柱被抽掉一般,身子有些發軟。 他從未把小號告訴過任何一個現實里認識的人,除了他主動在網上的群聊里加的好友,就只有“夕陽”一人是主動加他的。 如果說“夕陽”是精準定位他的,那么,最有可能性的人,不言而喻,就是與他朝夕相處,共用一臺電腦的路明非。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每次下線都把小號賬號數據刪除了,畢竟好幾年,總會有失誤的時候。 仔細想想,路明非開始請他吃夜宵也是“夕陽”失聯后,這個時間點完全對得上。 為什么以前那個八字對不上的堂哥忽然性情大變開始請他吃燒烤呢? 路明非也在美國留學,“夕陽”也在美國留學。 越想下去他越害怕,越害怕他越要想,幾乎控制不住深呼吸起來。 不多時,路明非從浴室里出來了,頭發濕漉漉,問道:“吹風機呢?你看到吹風機在哪兒了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