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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安靜了下來。

    垂手，注視著將連山，兩眼仿佛黑洞，有暴風在其中醞釀。

    “不要裝糊涂。”冰冷的機械音說道，“你會不知道那里是不可進入的戰場嗎？”

    姜連山眉毛一挑。

    “戰場？和……”

    姜連山大腦飛速運轉，將目前所得到的所有信息統統梳理了一遍。

    “和……神靈的戰場？”

    “否則呢？”鳥嘴白大褂反問。

    觀眾嘩然！

    鳥嘴白大褂這態度，無疑已經認可了姜連山所說的話！

    沒想到，那黑漆漆的地方，居然是“誅神之戰”的戰場！

    那山峰刀削一般的平頂，也有了解釋！

    ——說不定就是神靈干的！

    就在觀眾已經信服的時候，姜連山卻冷冷一笑。

    “還真是說什么你們就認什么。”

    “我是眼睜睜看著這些東西從一片黑暗中浮現出來的。我看，根本就是你們搞出來的虛擬映像。”

    “你！”鳥嘴白大褂暴怒，猛地向前沖，雙拳狠狠砸在了屏幕上！

    明明是虛擬的影像，可偏偏……

    “嗡……”

    隨著鳥嘴白大褂雙拳落地，整個空間憑空生出了起義的共鳴。

    姜連山的衣角發梢揚起。

    “混賬！你們這些共存派，是來羞辱我的？”鳥嘴白大褂將臉狠狠地貼在了屏幕上，仿佛這后面真的有實體一樣，“我怎么知道剛剛為什么看不到戰場？難道不是你們這些共存派搞的鬼？”

    “別說你不是共存派的！我看看你身上那屬于神靈的臭味……隔著屏幕都熏到了我！”

    姜連山瞇著眼，只是注視著鳥嘴白大褂，一言不發。

    因為他直到，在極端情緒的驅使之下，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屏幕中的這個人，就會像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所知道的，通通都說出來。

    因為……

    孤獨了許久的人，需要發泄。

    果然。

    “你們這些共存派……自以為可以兼容神圣之力，就是高等生物了？就可以脫離族群？”

    “超脫生物結構，誕生于‘妄想’的力量，總有一天，會反噬你們！這是詛咒！”

    “對，你們當然會否認！”

    “因為這種力量，可以讓你們不需要有翅膀就可以飛上天空，可以不需要有鎧甲就刀槍不入！甚至可以讓死物凌空飛行！憑空產生糧食！甚至任由時間流逝，也可以永駐青春！”

    “這種改變現實的力量，每一個目光短淺的蠢貨，都會沉迷其中！”

    鳥嘴研究員在屏幕里面咆哮。

    而金屬質感，毫無波瀾的和聲音，有節奏的在這里回蕩。

    ……

    現實中。

    神農國幻境事務研究所。

    專職研究幻境力量的小組此時聚集在一起。

    屏幕中，響起了機械音。

    “因為這種力量，可以讓你們不需要有翅膀就可以飛上天空，可以不需要有鎧甲就刀槍不入！甚至可以讓死物凌空飛行！憑空產生糧食！甚至任由時間流逝，也可以永駐青春！”

    幾人對視一眼。

    “他說的，是神圣之力？”

    “改變現實的力量，毫無疑問，是神圣之力和原始之力！”

    “沒錯，二者從根本上，就是一種東西！但是，原始之力是被‘生之渴望’定向強化過的神圣之力，這一點，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

    神圣之力，是可以被意志支配，可以改變現實的力量。

    而原始之力，就是受到生物本能渴望支配的神圣之力。

    生物最本能的渴望是什么？

    更尖利的爪子和牙齒！

    更健壯的身體！

    更大的體型！

    更強的生存能力！

    所以……

    受到原始之力的影響，生物變得更大！更強！受傷之后擁有驚人的恢復力！

    這一點，研究所已經有了初步定論！

    但是……

    “但我認為，這個鳥嘴白大褂所說的，并不是原始之力，更像是職業強者的狀況！”

    有一個研究院猜測道。

    他的話，讓其他人陷入了沉思。

    確實。

    不需要有翅膀就可以飛上天空。

    不需要有鎧甲就刀槍不入。

    甚至可以讓死物凌空飛行。

    憑空產生糧食。

    還有青春永駐之類的……

    涉及到的方面，太多了！

    更像是五花八門的職業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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