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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皮拉姆的慣用手段，利用自己的銷售網(wǎng)絡來大量傾銷，最終靠著雄厚的資本來壓垮對手。”

    安托萬嘆息道，看著房間角落里的幾箱可樂，這些是馬上要發(fā)往普萊斯特的貨物。

    “我知道，安托萬先生，所以當時我和你說過，皮拉姆可能會派人過來偷取可樂的樣品。”

    萊納聳肩，緩緩說道，他和克萊爾來到安托萬工房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但安托萬依舊在持續(xù)工作。

    山德森當時的行為早在萊納的預料之中，因此也沒有讓安托萬阻止，一方面，可樂的販售遲早會引起皮拉姆的注意，他們只需要買一瓶就能獲知其中的絕大部分成分，保密沒意義；另一方面，這也是為了之后的計劃做鋪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不知道這種氣體的制作方法，做出來的可樂不過是殘次品而已，皮拉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估計這兩天就會找人來偷煉金法陣了。”

    說著，萊納看了一眼還在運轉的流水線。

    “這、這是犯罪！”

    克萊爾憤怒地說道，她最是看不起這種卑劣的行徑。

    “這當然是犯罪，別忘了，我們申請過商業(yè)秘密的，只要皮拉姆盜竊我們的生產(chǎn)線，那么就可以申請仲裁。”

    萊納說著，又看向安托萬。

    “安托萬先生，你有什么辦法能夠在現(xiàn)在的煉金法陣中加入一些個人的標志而不被覺察嗎？”

    “這個我沒試過，不過理論上是可以的。”

    安托萬不知道萊納的意圖，但他知道很多法師會在自己設計的法陣中加入屬于自己的簽名，這些簽名本身就是法術模型的一部分，不可分割，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法術被剽竊的時候作為開發(fā)者的證明。

    這種手段很難，而且不是每一種魔法都能做到，但也極為隱蔽，驗證簽名的辦法很多，難以覺察。

    “難道你想？”

    “對的，就是你猜的那樣。”

    萊納頷首道，如果強行保密，氣急敗壞的皮拉姆可能會做出一些危險的行為，對安托萬先生不利，而且等到萊納的論文發(fā)表，二氧化碳的存在便也不是秘密，嚴格來說，他們沒有花費巨大代價保護生產(chǎn)線的必要。

    既然如此，不如將棋盤翻轉過來，以生產(chǎn)線被盜竊為前提給皮拉姆布局。

    等到皮拉姆投入到生產(chǎn)之中，再向魔法協(xié)會與市政議員們申請仲裁，讓他身敗名裂。

    萊納絲毫不擔心皮拉姆串通貴族的事情，因為皮拉姆本身并非貴族，在伊恩格雷家長大，萊納很清楚，區(qū)區(qū)的一階法師在許多貴族之中并不算什么顯赫的身份，他們不一定會為了這種“平民”而出言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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