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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科學(xué)世界的魅力-《當(dāng)愛情遇上科學(xué)家(全兩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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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男朋友,他還是你喜歡的類型,我只能祝福你,然后在心里偷偷期待著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他不適合你,你能明白,安全感不是男人給你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的。”

    她再也沒有興致玩浪漫,她仰起頭看著他,問:“假如我沒有和他分手呢?你就一直沉默下去?”

    “假如你覺得他比我更適合你,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他說,“而且,我絕對不會讓你知道我為你做過什么。”

    “為什么?”

    “我怕你為我內(nèi)疚。”

    熱淚落在鍵盤上,沒有任何距離的相對,這一次,她再也無法掩飾她的眼淚:“對不起!對不起……”

    他皺著眉,拭去她眼角的淚:“凌凌,我最怕你哭著跟我說‘對不起’。”

    她努力笑出來:“我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第二天清晨,楊嵐航在歐陽伊凡的引領(lǐng)下,走上一艘極盡奢華的休閑游艇。游艇共有三層,頂層除了駕駛室,還有一個露天的游泳池,游泳池邊都是細膩的白沙。

    歐陽伊凡坐在旁邊的藤椅上,迎著強烈的日光,半瞇著狹長的眼睛看向楊嵐航,問:“我的游艇怎么樣?”

    “你越來越會糟蹋東西了。”楊嵐航揉揉緊鎖的眉峰,搖頭,“好好的商務(wù)游艇怎么讓你弄成這樣?!”

    他本想給凌凌一個浪漫的約會,帶她在這個沒有人打擾的大海上共度周末。可這游艇和他第一次見到的完全不同:從頭到尾,從上到下沒有一點休閑可言,到處充斥著——欲望!

    他非常擔(dān)心凌凌一上船就會被嚇到。

    “我說表哥啊,你有沒有良心?”歐陽伊凡滿臉不以為然,起身從旁邊的冰箱里拿出兩瓶冰飲,一瓶丟給楊嵐航,“這也就是你開尊口,換了別人我才不舍得借呢!”

    “算了!你自己享受吧,我借別人的。”

    “你!”歐陽伊凡站起來,勾勾手指,“我?guī)銋⒂^一下,我今天必須讓你知道什么叫‘情調(diào)’。”

    歐陽伊凡帶他來到中層,一扇落地的玻璃拉門將甲板和豪華的客廳分隔開來。室內(nèi),家一般的溫馨,考究的沙發(fā)、茶幾、吧臺、酒柜,還有擺放著香檳、白蠟燭的餐桌。室外,兩張米白色的沙發(fā)躺椅。

    歐陽伊凡走到甲板上,伸手一拉,上空有個藍色的軟棚撐過來,遮住炎炎烈日。

    “這里可以釣魚,可以看星星,也可以……”歐陽伊凡輕咳一聲,沒有說下去。

    楊嵐航垂首看著兩張簡潔舒適的躺椅,若真能與凌凌躺在上面,一同感受著漂泊于一望無際大海中的浮沉感,看著日落日升,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他這個表弟不愧是信步花叢的花花公子,能把色情與浪漫融為一體。

    “我?guī)闳サ讓涌纯础!闭f著,歐陽伊凡又順著樓梯走到底層。

    底層是一間寬敞的臥室,一進門,寬大的床首先映入眼簾,紫色的真絲薄被一直垂落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

    更為引人注目的就是浴室了。確切地說,全透明的弧形玻璃房,里面的景物一覽無遺,讓人想不遐想萬千都難!

    “楊教授,作為你的親表弟,我給你一個最中肯的意見:到時候,你別管她愿不愿意,也別管什么紳士風(fēng)度,直接把她抱進來往床上一推。這里是漫無邊際的大海,呼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我就不信她能跳海自盡!”

    歐陽伊凡順手拉開床頭的抽屜,斜著眼睛笑笑:“別說我不夠兄弟,我連安全套都給你準備了,全世界最薄的一款,一盒夠不夠?”

    楊嵐航面無表情看著他:“地毯、床、沙發(fā)、沙發(fā)躺椅和藤椅能不能換成新的?”

    歐陽伊凡無可奈何地點頭:“行!誰讓你是我表哥!我連餐具都給你換新的。還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還有,”楊嵐航從他身邊走過去,淡淡地問了一句:“一盒,多少個?”

    歐陽伊凡:“十個……”

    陽光明媚的午后,楊嵐航帶著凌凌登上了這艘極盡奢華的休閑游艇。

    游艇駛?cè)朊C4蠛#枇枵驹诩装宓膰鷻谶叄蒙碛诤棋耐粞螅矍爸皇O卤粵_散的魚群,看著沉淪的夕陽,她明白,今夜他是打算與她在海上度過。

    她不止一次在楊嵐航的眼中看到期待,也不吝惜把自己交給他。只是,把一切給了他,換來的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她仍然不確定。

    從駕駛室里走出的楊嵐航,站在凌凌的身后,沉浮的游艇承載著他內(nèi)心的激蕩,海風(fēng)掀起的裙擺挑撥著他內(nèi)心的渴望。

    他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凌凌的肩上:“這里風(fēng)大,我們?nèi)ダ锩姘伞!?

    她轉(zhuǎn)過身,雙臂伸過他的腰,在他背后收緊。茉莉的清香和少女獨有的芬芳混合在一起,隨著海風(fēng)蕩過,他一時心馳神往,托起她的臉,側(cè)過臉含住她小巧的耳唇。

    凌凌渾身一顫,一陣酥軟從耳后最敏感的神經(jīng)傳遍全身。她極力控制住即將出口的呻吟,閉上眼睛,任由他的吻在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膚上游走。他的吻漸漸不受控制,手探到她柔軟的胸口,指尖輕撫揉捏著她敏感的神經(jīng)。

    “別……”她實在無法忍耐這樣的挑逗,捉住他的手,喘息著哀求。

    他立刻停住手,不敢再褻瀆:“對不起!”

    凌凌在心中嘆息不已!她知道楊嵐航受的是西方文化熏陶,外國人做這種事情都講究兩廂情愿。女人想要就會主動提出來,不要也不能強求,這是尊重。問題是這是在中國,她可是受了五千年儒家文化熏陶的傳統(tǒng)女性,讓她主動要求,她寧愿跳海自盡!

    “聽說美國的女人都很開放。她們欣賞你就會主動要求,有沒有女人邀請過你?”她縮在他的懷中小聲問。

    “有……過……”

    “那你有沒有答應(yīng)?”

    他搖頭,很認真地回答:“以前一心做實驗,沒有心思想其他的,認識你之后,就只想和你……”

    見凌凌雙頰漲紅,他意識到自己冒犯,趕緊解釋說:“對不起!在美國這是對女人的贊美,我忘了在中國這是對女人最大的褻瀆。”

    “沒關(guān)系!”她又問,“在美國,女人會說‘不’嗎?”

    她沒別的意思,純粹是對文化方面的探討和思考,大家千萬不要誤會。

    “會,她們非常反感的時候。”

    崇尚自然科學(xué)的楊教授顯然對文化的差異沒有什么“興致”,摟著她的肩膀說:“走吧,進去吃點東西。”

    “在中國……”凌凌說,“女人很少說‘行’,除非她是出于別的目的。”

    楊嵐航收回正欲邁出的腿,站住:“什么目的?”

    “勾引,或者交易。”

    “哦?”他看著她,夕陽把他的黑眸染成深紅。

    “呃,”凌凌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徑直向樓梯的方向走,“進去吃東西吧。”

    誰知她剛走兩步,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她的手,她的腳下失去平衡,整個人跌入他的懷抱。他的吻罩下來,漫長而輾轉(zhuǎn)的深吻,久得晚霞散,潮汐落。

    他的外衣在風(fēng)中滑下,溫度流失,涼意襲來。凌凌閉上眼睛,感覺到腰間的裙帶松開,背后的拉鏈落下,單薄的衣裙如葉子般飄落。

    她緊緊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已經(jīng)發(fā)生的和即將發(fā)生的事。游艇載著激情在海中揚帆起航,愛情不再虛無,夢想就在身旁。

    “我……有點冷……”宛轉(zhuǎn)的海浪打破細碎的低吟。

    他抱起她,快步走向艙內(nèi),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深紫色的被子襯得她肌膚雪白,寸寸柔滑。

    甲板上,海風(fēng)卷起裙子,帶入大海,船艙內(nèi)的人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

    深紫色的窗簾遮住緋色的霞光,以及蕩漾的波瀾。透過窗簾的薄光,浸染了一室浪漫神秘的絳紫色。某花花公子說“紫色最易勾起人的遐想”,殊不知,在某一特定時刻,純潔無瑕的白色也同樣妖冶撩人。

    他半跪在床上,抬起她的小腿,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條銀白色的鏈子,上面綴著幾顆水滴形潔白的珍珠。

    “這是我多年前買的。”他托起凌凌的小腿,一邊將那圣潔的珍珠腳鏈系在她纖細的腳踝上,一邊低聲說,“每次看見它,總會幻想它戴在你腳踝上晃動的樣子。”

    在紫色的光暈中她的腿圓潤無瑕,一如那美麗的珍珠。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珍珠,撫摸著她圓潤的腿,感嘆著:“真的很美,比我想的還要美。”

    這么多年,他習(xí)慣了隔著虛幻的網(wǎng)絡(luò)去猜測她每一句話的深意,也習(xí)慣了謹慎地觀察她的眼神,揣摩她的內(nèi)心世界。他對自己說過無數(shù)遍:我不在乎是否擁有,只要想見她時能夠看得見。

    事實上,是男人,誰能真正做到“無欲無求”?他何嘗不是寂寞時在心中默念過她的名字無數(shù)遍,幻想著這一天。現(xiàn)在,擁著真實的她,觸摸到她的體溫與柔軟,他才明白那自以為滿足的精神戀愛有多么諷刺。

    凌凌睜開眼,分明再熟悉不過的臉,現(xiàn)在變得好陌生。

    他是楊嵐航嗎?

    那個喜歡漠然淺笑、清高淡定的楊老師?那個在課堂上,一臉不容侵犯的凜然正氣的楊老師?那個指導(dǎo)她課題時,與她鄭重其事討論問題的楊老師?

    不是!絕對不是!

    眼前,抱著她的男人,明眸迷離,半啟的薄唇異常性感。光線更暗了,海浪聲更洶涌了。些許顛簸的船上,即將發(fā)生的一場風(fēng)花雪月,讓她有了蕩漾,有了期待……

    一切安靜下來時,楊嵐航看見床單上殘留的一點嬌艷殷紅,滿臉驚異之色:“你,你是第一次!”

    凌凌呆住了。難道她不應(yīng)該是第一次?他的表情怎么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當(dāng)她是什么女人?隨隨便便就可以跟男人上床?別人怎么看她無所謂,可是她愛的人不該這么看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伸手扯過襯衫,為她擦去眼淚。見她的淚流不絕,他有些手忙腳亂,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我以為你男朋友……我以為你……”

    最后,他用力抱住她,緊緊擁在懷中。

    他告訴她一件事,一件凌凌一直不知道的事。

    那是楊嵐航第二次見到凌凌,距離初見僅僅兩天。他去t大辦理一些手續(xù),剛好在t大側(cè)門遇見汪濤牽著凌凌的手,走進一家簡陋的招待所,簡陋得一夜頂多二十塊錢。

    楊嵐航看著他們,看著凌凌淺笑著跟汪濤走進去,也看著她掛著甜笑跟他走出來。那是他一生中最漫長的兩個小時,等待耗盡了他一生的驕傲。

    他差一點就沖進去阻止,如果他能有一點點資格,他都不會那么看著。但他沒有資格,凌凌身邊那個男人是她的戀人,而他什么都不是!

    那是他始終不愿再去回味的兩個小時,錐心刺骨的痛磨盡了他全部的愛戀。

    “我沒有。那天,汪濤帶我去見他媽媽……”凌凌急切地解釋。

    人的眼睛看不見太多東西,當(dāng)你歡笑時,你根本看不見別人眼底的淚。當(dāng)她跟汪濤的媽媽聊著家長里短時,她怎么可能想到,她最愛的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為她心如刀割。

    “航,自從認識你,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其實,她沒有刻意想為他保留什么,僅僅是不想與他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身體接觸。那好像是女人的一種本能的抗拒。

    他抱著她的身體,托起她的下頜,深情而細碎的吻落在她唇上,呢喃:“不管在哪個國度,哪個時代,你這句話都是對男人最大的贊美。”

    “因為,我愛你!”

    這醞釀了多年的陳酒,今日終于散發(fā)出醉人的香氣。

    這磨人的愛情啊,今天終于修成正果。

    那一夜,楊嵐航的身上沒有了茉莉花淡淡的清香,他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著一種最原始的氣味,那種氣味融進她的體內(nèi),再也磨滅不去。

    那一夜,他聞著她的發(fā)香,吻著她的唇,對她說:他不想承諾海枯石爛,天荒地老的愛情,但他能答應(yīng)她,會盡最大努力去照顧好她,做好每一件事情,不論是小事還是大事。她對他說:“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

    那一夜,灑在她身上的暗光,充滿妖嬈的絕艷,他說她是他欲望升起時,唯一想要占有的女人。她的身體是他通往地獄的路,無論她穿著什么樣的衣服,身上都帶著罪惡的誘惑,激起他本能的欲念。

    那一夜,波濤悠揚,他的眼波蕩漾,她腳踝上潔白的珍珠在淡紫色的世界里劇烈地振蕩,搖晃。那是凌凌見過的,最美的景致。

    那一夜,他們相擁著沉沉睡去,夢里還在幸福地笑著。

    那一夜……那一夜……

    太多唯美的記憶,讓凌凌永生難忘。

    海上出現(xiàn)第一輪紅日時,映過紫色的窗簾,灑落滿室的緋色。凌凌枕著楊嵐航的胸口,偷偷欣賞著愛人安然熟睡的臉。

    幸福就在他們相扣的手指間綻放!

    比起一生,四十八小時很短暫。但四十八小時的快樂,遠勝于一生。

    這兩天兩夜里,他們一起釣魚,釣了整整一下午,才釣上來一條小魚。小魚垂死掙扎的樣子讓凌凌動了惻隱之心,趁楊嵐航不注意,她把魚丟回海里。

    當(dāng)楊嵐航發(fā)現(xiàn)魚不見了,問她是否看見時,她裝作非常驚訝地左顧右盼:“咦!怎么不見了?它該不會是條鯉魚精吧?”

    “鯉魚精?”他突然捉住她,手臂強硬有力,“依我看你就是條鯉魚精,這回我看你往哪兒跑。”

    “救命啊!”

    他笑著橫抱起她:“沒用了,今晚就吃你了!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呢?”

    “不如……”她好心地提建議,“生……吃吧?”

    “好啊!生魚……片!”

    “救命啊!”她凄慘的叫聲被海浪湮沒。

    夜晚,他們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楊嵐航不僅給她講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還講了愛因斯坦的一生,她聽得津津有味,也開始崇拜起愛因斯坦。

    他還告訴她,有一次愛因斯坦從梯子上掉下去,他想到的不是身體的疼,卻是自己為什么會筆直地落到地面。

    她好奇地問:“為什么?”

    “因為物體總是沿著阻力最小的線路運動。”

    “噢!他真是個偉大的物理學(xué)家。”

    楊嵐航搖搖頭,嘆息說:“不過,他的老婆受不了他的乏味,和他離婚了。”

    凌凌對他眨眨眼,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更璀璨:“那是他老婆不懂欣賞他。”

    “那么,我是你欣賞的人嗎?”

    她笑著吻吻他的面頰:“我不只欣賞你,還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楊教授,如果你要做居里先生,我愿意努力成為你的居里夫人!”

    他深深把她抱在懷里:“有你這句話,我此生別無所求!”

    他們聊到接近午夜時分,凌凌有些困意,打了個哈欠:“很晚了。”

    “等一等,好不好?”他拉著她的手走到客廳,從冰箱里拿出一塊精致的水果蛋糕放在桌上。她心中一驚,暗暗回憶楊嵐航的出生日期,她記得在網(wǎng)上看見過,好像是秋季,具體日子有點記不清。

    她悄悄蹭過去,瞥了一眼蛋糕上的圖案,果然寫著“生日快樂”。天哪!看她這個石頭做的迷糊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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