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深冬漸暖-《予你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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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有防備,但沒想到他來得那么突然,原本還在研究手機的,被一嚇后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鍵,正抬頭往他看,他順勢低頭,給了她個很突然的吻。
握著手機的手擱在他肩頭,被抱得特別緊,根本就躲不開這種親法,話也說不出來,他身上味道本來就好聞,嘴唇緊貼后更加氣息逼人,中午電梯里吊了他胃口,所以這次被他很快地攻城掠地,她后來甚至被他提起身子來,腳尖被迫踮起,吻得特別厲害。
時音最擅長的是點到為止,而席聞樂比她更高一招,把她親得三魂六魄都丟了的時候放了她,正經(jīng)地問:“還要不要再洗一次澡?”
“什么……”
他進了浴室,留下迷迷糊糊的時音一個人站在外面,她還沒從那么激烈的吻里緩過神來,臉發(fā)燙,嘴唇上也殷紅一片。
浴室的門不久再次開,席聞樂伸手握她手腕,她的魂在神游,步子隨著他的力道進了浴室,眼前暖光一片。
等她站到上身只單穿一件背心的他面前后,身后門慢慢地關(guān)上,腦中所留存的最后一個清晰畫面,是提著背心脫下的他。
……
3
昨晚很纏綿。
而隔天,到臨近中午才起。
兩人下樓吃午飯,時音出門前查看手機是否充好電,準備將sim卡從舊手機上摘下時,發(fā)現(xiàn)舊手機里多了一段視頻。
她一打開,就看到昨天從摔出浴室之后與他的互動,畫面有抖動卻很清晰,恰好席聞樂經(jīng)過她身后,腦袋擱她肩頭,跟她一起看了會兒。
“昨天按錯鍵了……錄下來了。”她邊說,邊查看視頻時長。
“錄到哪里?”
她快進,后來看到的內(nèi)容越來越多,干脆不快進了想直接刪除,席聞樂這時候把手機從她手中抽出。
“席聞樂,”她提醒,“看完記得刪掉。”
“等我看完。”
“記得刪掉。”
他不應,她就跟上去,結(jié)果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傳輸進度條,而他另一手拿著他的手機,屏幕顯示為接收狀態(tài)。
“你保存干嘛啊……”時音要拿,他朝旁邊走,她跟著走的時候他就把手機舉到一邊,她往那邊怎么都夠不到,還被他攬住了腰限制行動。
“席聞樂!”
“收拾一下,”他卻說,“等會兒去機場。”
這句話轉(zhuǎn)移了時音的注意力,兩部手機的視頻傳輸正好結(jié)束,舊手機因電量消耗過大自動關(guān)機,她沒管,問:“去機場做什么?”
……
席聞樂接下來幾天都閑了,所以干脆帶著時音去度假,他先聯(lián)系機場幫她找回了身份證和錢包,兩人第一站是香港,活動項目是看馬賽。
他在跑馬地馬場有包間,看的是夜場,包間內(nèi)有直播比賽的液晶電視,通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俯視被燈光照得如白晝的馬場。
時音進包間后,坐在沙發(fā)上吃了些東西,他辦完一些瑣事回來坐她身邊,倒了點酒。
場下很熱鬧,來看馬賽的人大都下了注,時音平時不好這個,但席聞樂好這個,這次他特意讓她選。
上場的共有13匹馬,標了1至13的代號,她分析不出什么來,就找好看的馬來挑,對他比出三個手指。
“3號?”
她點頭。
他把負責投注的職員叫來,給3號下了大注。
她喝著果汁等比賽開始。
這場比賽其實是時音看馬,他看她,比賽開始時她拄著額頭關(guān)注,白熱化時,她從原本的靠他懷里到自己坐起來看,緊張?zhí)幍臅r候目不轉(zhuǎn)睛,席聞樂輕輕替她接住快要傾斜的杯子,放回桌上。
結(jié)果一整輪激烈的比賽下來,3號馬真的贏了,雖然贏錢的不是她,那一刻還是開心地靠著他的肩問:“你說我是不是旺夫?”
他點頭。
時音笑著喝果汁,過會兒起身到落地窗前去看那匹讓他贏錢的馬,他慢慢地走上來,摟著她腰,抱著她一起看。
時音一開始的情緒還在贏比賽的興奮中,后來被抱得越來越緊,越來越感覺他的依賴,她從玻璃面上看兩人的影子。
席聞樂把腦袋埋在她脖頸旁,雙臂環(huán)著她的上身,把她的雙手握在手心里。
她高興的時候他陪她笑過,但現(xiàn)在跟剛才好像不是一副模樣,她就問:“你不開心?”
“開心。”他低低地回,“看你笑,比看你哭,心情要好。”
這句話出來后,時音摸不清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緒,但是心里有根弦被碰到了,莫名其妙地上下振動,難以言喻。
席聞樂依舊抱著她,時不時,在她頸窩處親幾下。
時音把手從他那兒掙出,繼續(xù)在他懷內(nèi)看著馬匹喝著果汁,然后又被他往里摟了些,他從時音側(cè)頸慢慢地親到耳后,用手捏著她下巴轉(zhuǎn)向自己,時音嘴里咬著的吸管被他拿掉,他開始跟她接吻,她用手推他下巴:“等……下……”
嘴唇稍微碰觸,剛深入一點的時候短暫分開,又被他貼緊。
“等下席聞樂,有人在看……”她終于把他下巴推開,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包廂。
他轉(zhuǎn)頭看過去。
馬場的整個觀景樓是拱形的,從這邊的窗口依稀能看見另兩頭包廂內(nèi)的人,她從剛才就開始在意那道目光了,那包廂距離這里隔了將近十個房間,落地窗內(nèi)站著一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跟時音一樣站在窗前,一手插著西裝袋一手握著酒杯,視線俗世不擾地放在這個地方。
就像她和席聞樂長久地擁站著一樣,他長久地觀察著這里。
剛才一直被席聞樂動手動腳所以來不及往那邊細看,現(xiàn)在看過去后,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是她越發(fā)看清那人的氣魄,心內(nèi)有另一根弦開始揪起來,腦海里有個姓氏從記憶深處漸漸浮出來。
越來越確定后,她開始后悔告訴席聞樂,讓他注意到那人。
但是。
席聞樂沒說什么,平靜地掃過去一眼,平靜地收了視線,重新將腦袋埋在時音脖頸間。
那男人也不急不緩地從窗口退開了。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叩響——有客人來訪。
兩人的廝磨結(jié)束,他把時音放開,牽她坐回到沙發(fā)上,自己則去開了門。
來訪的是幾位稱得上叔伯的長輩,他們穿著正裝,頭發(fā)梳得規(guī)規(guī)整整,其中一人拄著拐杖,鶴發(fā)松姿。
時音知道這些人,也從一些著名的商業(yè)報與名流雜志上見過他們,都是名望家族內(nèi)的大人物。席聞樂單手握著門把,另一只手插褲袋,對他們的來訪并不感到意外,不排斥,卻也沒有要請君入室的意思。
而他們在商海叱咤風云,到席聞樂面前則客氣多了,和和氣氣地來,和和氣氣地與他招呼,也沒進包間,大概是同樣注意到了沙發(fā)上的時音。
老狐貍上道,席聞樂不提,他們就裝作視而不見,提另一個話題:“阿席啊,聽說是今晚的大贏家?恭喜!”
同為賽馬愛好者,專門道喜來的。
“去年的今天,贏得最多的好像也是阿席?”
席聞樂說:“不是。”
“哦,”拄拐杖的老先生一錘拐杖,“那是老席。”
時音聽著。
“老席今天也來了吧?”
“來了。”席聞樂回,“剛走。”
“嗯,”老先生講,“沒記錯,每年這天你們父子倆都會來,一人一個房間,一人賭一匹馬,到今年為止,幾輸幾贏了?”
“平數(shù)。”
他們好像在拉家常,但是老先生的提問席聞樂都回答,時音一直聽著,直到最后老先生說:“嫚知生前最喜歡賽馬,就知道她忌日這天,你們父子倆都會來。”
那一條上下振動的弦砰地一聲斷掉。
時音瞬間知道他剛才低落的原因了,老先生落話的那秒,她回頭看他,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就那么靜靜地站在空氣中。
“席嫚知。”老先生接著用略帶懷念的口氣嘆著這個名字,點頭講,“是個好孩子啊……”
原本在心內(nèi)醞釀要如何安慰他的話,但是他母親的全名進入時音的耳朵后,心內(nèi)那另外一根弦也岌岌可危地拉緊。
席……嫚知。
她在心內(nèi)重復這名字,忽地從沙發(fā)站起身看他們,老先生循著這道目光看向她。
席嫚知……席嫚知……
等下……
席聞樂也看向了她,而時音腦內(nèi)思緒忽然地亂了起來,她撫額頭。
席嫚知,不是姓別的,而是姓席。
說明……不是嫁到席家的,而是席家的女兒……所以。
所以……
她看席聞樂。
所以他是跟母姓的……而不是父姓。
那么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入贅后才改姓席的。
……
——“等下席聞樂,有人在看……。”
——“老席今天也來了吧?”“來了,剛走。”
……
時音回到落地窗前重新看向那個包廂,人走茶涼,燈光已暗。
她回過頭看向席聞樂的時候,他也看著她,那一刻是她覺得自己離兩年前那個秘密最接近的瞬間,但是越接近心的承受能力就越弱,因為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又涌上兩年前的那種情緒。
因為透析了她心內(nèi)的想法,所以又準備拿出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的傷人態(tài)度。
唯一能解密的就是出包廂,時音與他擦肩,近乎失魂落魄地繞開門前的長輩,寒著心往電梯方向趕。
……
姓席的不是國王,而是王后,那么國王姓什么?
那人才剛走而已,一定會搭電梯,電梯正處在兩間包廂的中間位置,他用走的,時音用跑的,等趕到電梯門前時,喘著氣的時音正好看見兩扇電梯門合攏的那一秒,里面的他。
電梯燈光強烈又刺眼,在柏先生的西服肩上打出一塊光暈,時音看著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她,正面的五官清晰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英挺年輕得像是席聞樂的兄長一樣,只有眼神比深海還深,下巴線條更冷峻,是一只比席聞樂還老道成熟的狐貍,他看著時音,努了努嘴,一個跟他兒子如出一轍的動作提示了與她的所有過往,然后電梯門帶著沉重的音合上,心口砸下一塊沉石。
她全身顫栗。
4
以一種體溫降至冰點的狀態(tài)回到包廂,長輩已走光,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席聞樂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他低著頭,旁若無人地往杯子里倒酒。
“你父親……”時音問,“原本是不是姓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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