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皇冠-《斗愛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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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當然可以!”北頎回身往人堆找那男生身影,說,“但她現(xiàn)在可不相信男人了,你有點困難哦!”
“為什么?”男生問。
北頎收回視線,低頭看時音,還沒開口,另一方先聲奪人:“因為兩年前她被一個人玩膩了丟了,她受到太大刺激,搞到現(xiàn)在連高考都落榜,這可都是你們男人的錯啊。”
高衫依慢慢走到這圈子內(nèi),看著地上的她,再看北頎:“你好,你是她姐姐吧,我是她的同班同學,我們班正在這附近的包廂開畢業(yè)會,沒想到出來透一個氣,就讓我看到唯獨缺席的你妹妹了。”
北頎不說話,只在暗暗的酒吧燈光下向高衫依笑一個,兩人在壞心眼兒上達到心有靈犀的程度,高衫依蹲身扶時音:“我送你回我們包廂吧,時音。”
扶她的時候?qū)⑹种酗嬃锨穆暆驳剿股希瑫r音也只默默看著這個行為的發(fā)生,她醉得深了,腦子轉(zhuǎn)不動,嗓子被火燒,整個人意識模糊,高衫依趕緊作慌亂狀收手:“天,對不起。”
說著左手從吧臺抽紙巾,右手又要來一杯雞尾,正要更加放肆倒下去的時候,周圍人群突然被破開。
北頎看到芝愛,神色有些緊張,馬上退縮到朋友堆中,高衫依也迅速住手,想藏雞尾酒但被芝愛看到,芝愛冷著臉將她手中杯子啪一下拍在地上,絲毫不給面子,眼神也可怕,高衫依所做的就是心悸后退,芝愛再回過頭盯北頎一眼,北頎發(fā)抖。
酒保悄聲放下電話。
周圍人都被這氣場嚇到,紛紛不再說話,芝愛緊接著扶時音,時音頭痛得摁額,芝愛輕輕說:“姐,我們走。”
……
一出酒吧就吐了,時音憋很久,芝愛扶她的手臂,在她后背輕拍。
吐完后才覺得神清氣爽許多,道路上滿是積水,一切都顯得雜亂,她扶墻走,芝愛慢慢放她的手。
“沒事你回去繼續(xù)畢業(yè)派對……”她安慰芝愛。
“我陪你。”
時音還在醒酒,芝愛堅持,就任由芝愛撐傘跟在后,她沿著街邊走,吹冷風,頭發(fā)已經(jīng)全濕,不知走了多久,包里手機響。
靠墻,低頭翻包時長發(fā)從一邊臉龐滑下來,手機響著,她將發(fā)捋到耳后,芝愛看著她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長發(fā)不過兩秒又漏了下來,手機還沒找到,她又將頭發(fā)順到耳后,手機一直響一直響,她翻找包的動靜越來越大,芝愛這時上前摁住時音的手,幫她從包中拿出隨手翻到的手機,時音看到后才慢慢平靜,閉眼深呼吸,接手機。
“姐,你不能再碰酒了。”
時音的手不受控制地細小抖動,芝愛繼續(xù)說:“你已經(jīng)有嚴重酒精依賴癥了。”
她并不聽,轉(zhuǎn)身聽電話,才剛想繼續(xù)向前走,步子忽然停住。
面前正對的滑雪俱樂部會所門口,一輛車停下,一個熟悉的人下來。
那是一種斗轉(zhuǎn)星移物是人非的悲涼,嚴禹森邊聽手機邊低頭進會館,從車子到門前一路都有人前呼后擁迎著他,時音怔怔站原地,嚴禹森忽地在門口停下,或許是感覺到這一股執(zhí)著的視線,遙遙看過來,時音迅速拉芝愛躲到花圃后面。
從未這樣狼狽過,她背靠圍墻緊咬唇,兩年了,到現(xiàn)在僅僅是看見一個跟他有關(guān)的人還是要崩潰,再怎么整理自己也是做無用功,手心揪緊胸口圍巾,因用力而發(fā)抖。
足足五分鐘后才走出去,那時嚴禹森已經(jīng)進會館,會館門口立著即將二十周年慶的牌子,提示大型的香檳酒會還有一個月開幕。
“姐,”芝愛提醒,“手機。”
她瞬間想起電話,立刻把手機放到耳旁。
“小姐。”那邊等候許久fancy開口,凝重地說,“夫人在醫(yī)院。”
3
醫(yī)院消毒水刺鼻。
時音與芝愛快速穿梭在光線硬冷的白色長廊中,找到病房門,推門直入。
慕母剛從一場暈厥中醒來,一身劫后余生的虛汗,臉還沒恢復血色,時音到病床前握她手:“媽。”
“你又把自己弄成這樣……”這是慕母說的第一句話,大概是聞到時音滿身酒味,fancy正在替她整理長久住院的物品。
“怎么會這樣?”時音問向fancy,fancy看慕母臉色。
“說啊。”她強調(diào)。
“也就是從樓梯摔了一跤。”慕母搭話。
“fancy你說。”時音不管,“無緣無故怎么從樓梯摔跤的?”
“夫人……”慕母苦心暗示,但fancy卻不聽,委婉說實話,“夫人與老爺有一些不合意見。”
“什么不合意見鬧得人都摔樓梯,進醫(yī)院也不來關(guān)心!”
“大小姐……”
“說啊,你知道什么都說。”
“你爸要認個干女兒。”時音咄咄逼人,慕母最后只好放棄幫慕羌開脫,主動替fancy說,自已都覺得這事丟臉,干脆閉起眼睛來。
“說關(guān)鍵。”芝愛也知道這件事,話里帶話,“那個干女兒,有一個單身又美貌的藝人老媽。”
時音懂了。
當時面上沒表露,盡心盡力安慰母親,照顧她睡下后才啟程回慕府,她上樓速度很快,剛進回廊就看見從書房走出的慕羌。
“我有事跟你談,關(guān)于你想……”話邊走邊說,說到這里啞然一頓,因為看到緊跟在慕羌之后的還有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女人衣著高級定制套裝,脖子戴著珠寶首飾,手提名牌包,笑容璀璨奪目,完美得如同在鎂光燈下,兩人正細聊什么事情,慕羌的手擺在她腰后,她巧笑嫣然,不時用手拍打他的肩。
連人都帶回來了。
時音心冷,慕羌面對女人滿帶笑容,轉(zhuǎn)到時音這邊就背手瞇眼:“有事?”
“我不知道家里來客人了。”
女人輕輕用手臂摩擦慕羌的手臂,時音注意這一小細節(jié),抬眼看女人,女人同樣笑眼打量她。
“辛莉芬,”時音首先開口,不笑,“我從小就看你的電影。”
“謝謝你,你真是個小甜心。”她滿臉開心地用手扶慕羌的手臂,“快跟我介紹一下這個小甜心。”
“時音,我的大女兒。”
“哦。”她回過頭打量時音,“你的女兒真漂亮,很瘦。”
“滿身酒氣,搞成這幅樣子。”慕羌則不領(lǐng)情,指責時音身上被飲料澆濕的裙子。
她昨夜宿醉過,臉色確實憔悴,現(xiàn)在被斥責也不回話,只靜靜地看著慕羌和這女人。
“對了,我要介紹亞蕙給你的甜心認識,”女人忽然說,笑著回頭看向書房,“亞蕙!寶貝兒出來一下。”
干女兒也帶來了。
時音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穿過這兩人,書房門口地毯上,影子比人先出來,長發(fā)披肩的女生出現(xiàn)在時音面前,膝上小波點裙擺隨步子輕輕擺動,打量下來,是個氣質(zhì)古典的精巧姑娘。
雖然偏文靜,身上卻繼承了母親那舉手投足的星味,她幾步走來也優(yōu)雅地像在走紅毯,到時音面前后很有禮儀地點一下頭,微微笑,完美得就像兩年前的時音自己。
“我是辛亞蕙,時音你好。”
女人問慕羌:“年齡來說,兩個孩子哪個大?”
“同年同月生,時音大兩天。”
“姐姐好。”辛亞蕙立刻接上話,話語柔和。
時音始終淡定地看著她的眼睛,這女生不躲,一直保持微笑,直到慕羌看向她:“禮貌呢?”
“妹妹……”她聲音很輕,辛莉芬與辛亞蕙都笑,辛亞蕙準備回應時,時音從容地繼續(xù)講,“在醫(yī)院陪媽媽呢。”
慕羌瞪她,辛莉芬很快以笑聲蓋住氣氛,握住辛亞蕙的肩:“時音別誤會,今天來見你爸爸是要給他說個好消息的,這不剛說到一半你回來了。”
“繼續(xù)說。”慕羌示意。
辛莉芬寵溺地拍著自己女兒的肩膀:“我們亞蕙啊,這次高考,分數(shù)線正好上了明御大學,總校部!”
原本一切都很好,時音再糟糕的狀態(tài),面對這對母女時仍可擺出完美的防御線,但從聽到話里那幾個關(guān)鍵字后全身血液差點凝固,防御線頓時也垮了,她步子有些不穩(wěn),扶住回廊欄桿,辛亞蕙注意到,眉梢輕輕一挑。
“是嗎?”慕羌刻意盯時音,“恭喜亞蕙了。”
“是啊,亞蕙備考時這么辛苦也值了,當時還想填一填分校或者其他重點大學算了,但這孩子犟,我當時都做好了考不上就送她去國外念書的準備了,沒想到真被寶貝兒考上了,還是最正統(tǒng)的總校部,呵呵……”正笑著,她忽然問,“時音這次高考怎么樣?”
“她連筆都拿不穩(wěn)。”慕羌直截了當?shù)卣f,這回是辛莉芬微挑眉,她笑容淺收,自然又滿足地收話題。
4
慕母在醫(yī)院才住一個星期,慕羌就停了醫(yī)藥費的供給,芝愛沒讓慕母知道,頭兩個星期勉強以她和姐姐的生活費頂上,但慕母這回摔樓梯傷到了元神,大病小病一起來,躺床上簡直就起不來,出院是件難事,昂貴的醫(yī)藥費更成了頭等難事。
偏偏梁鳶還時不時不懷好意地來探望,她這兩年大大小小找過無數(shù)次茬,姐姐頹廢的那段日子都是芝愛在應付,好不容易前幾個月她狀態(tài)好一些了,經(jīng)過上次和嚴禹森及辛家母女偶遇后,又一蹶不振。
酗酒,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就好像把前十幾年的堅強與自信都透支光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辛莉芬和辛亞蕙母女兩個搬進慕府了。
是的,沒錯,母女兩個都來了,理由?沒有理由。
她們每天與芝愛同一桌吃飯,私家車也供她們使用,除fancy在醫(yī)院照顧慕母外其他侍者都聽她們使喚,儼然女主人一般。
更加亂上添亂的是北頎也來了,她又多一項炫耀,那就是無論這個家變換多少任女主人或者準女主人,她永遠是出入最自由最囂張的那一個,就仗著這別墅一半花的是梁鳶的錢。
這個家本就不像家,現(xiàn)在氣氛更奇怪,慕西尉偶爾會回來一次,他對辛氏母女的態(tài)度就如對慕母,似乎這只不過是多兩個餐碗的關(guān)系,比他更淡薄的是時音,時音整日整日不出門,飯都由芝愛送到門口,自打那對母女住進來后還沒相互照過面。
這復雜又詭異的關(guān)系,到這天早上終于崩局。
侍者依次為幾人倒果汁,慕羌單獨喝茶,辛莉芬招手:“幫我和我的亞蕙換杯咖啡。”
“好的,辛夫人。”
“媽。”辛亞蕙看她手臂,問,“你的手表呢?”
慕羌看一眼過去,辛莉芬撫摸空落落的手臂,微微笑:“可能是洗澡的時候掉在什么角落了。”
說完繼續(xù)用早餐,餐桌暫時安靜。
“媽……”不久,辛亞蕙再開口,“你是什么時候丟的?”
“前天,亞蕙,專心吃早餐。”
“我的玉鐲前天也丟了。”
她說得云淡風輕,但讓每個人都聽見,周遭的侍者們都相互看著,北頎將勺子放進嘴里砸吧,唯有芝愛不受影響地用餐。
但是慕羌看向了芝愛,偏在這時候北頎火上添油:“哦,我也想起來了,我有串3克拉的鉆石項鏈前幾天也不見了,是不是家里面進賊了啊?”
話由北頎說出口,辛莉芬退居充當旁聽的角色,辛亞蕙說:“不會吧,這里保安設(shè)施很嚴格,怎么會有賊?而且不拿錢財,專拿女孩子的首飾。”
“家賊唄。”
說到這時,芝愛正好放刀叉,她剛將一份營養(yǎng)均衡的早餐組合好,聽也不聽這幾人的雙簧,端餐盤起身:“我去給姐送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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