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漸冷的季節(jié)-《再靠近一點點》
第(1/3)頁
“兄弟,佩服。”班常南對著鄧丞宴抱拳。
鄭未兮喘著粗氣瞪了班常南一眼:“能不能回到你們自己班里去,我現(xiàn)在見不得你們二班的任何一個人。”
班常南笑嘻嘻地說:“別啊,不打不相識,要不是打那一架我還不知道丞宴兄跟我住一個小區(qū)呢。”
“別惡心吧啦地套近乎,你們二班沒一個好貨色。”鄭未兮不領(lǐng)情。
班常南說:“話不能這么說,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在外面我們要相親相愛,你說是不,丞宴兄?”
鄧丞宴回頭看了一眼跑在隊伍最后面的安輅,就停下來等她,并回:“是,這件事大家都有責(zé)任。”
“鄧丞宴,你胳膊往哪兒拐呢?要不是因為安輅……”鄭未兮也停了下來。
“跟安輅有什么關(guān)系,別有事沒事在這兒給我找不痛快。”鄧丞宴不再理會鄭未兮,索性轉(zhuǎn)身向安輅走去。
王炸這一次是真的氣暈了,不顧其他老師的勸說,直接將那些鬧事的學(xué)生推到了馬拉松的賽道上,因為不是正規(guī)報名,他們就跟在正式參賽者的身后跑。
從長安廣場出發(fā),途徑金融街、釣魚臺國賓館、昆玉河、知春路、學(xué)院路、奧林匹克森林公園回到奧體中心結(jié)束,全程大概有42公里。考慮到他們的實際體力,王炸還是非常理智地只讓他們跑四分之一馬拉松,差不多10公里的樣子。
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安輅已經(jīng)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鄧丞宴走過去準(zhǔn)備扶她,她撇開:“你自己先走吧,不要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不然,等下又有人因為看我不爽來鬧事。”安輅氣喘吁吁地說。
“所以,你這是在怪我?”
“我沒有。”安輅彎著腰喘氣,嗓子明顯更了起來,不怪是不可能的,“可是要不是因為我,古阦也不會過來,他不來的話,蘇舟就不會受傷……”
“那種情況下,是個人都不會無動于衷,就算他不去,我也不可能讓你受傷啊。”
安輅強忍著內(nèi)心的波瀾,睜大眼睛:“可是我不想讓古阦他……”
“古阦,古阦,你還能不能說個其他人的名字了?”鄧丞宴氣呼呼地說,“你這么想在這里自責(zé)的話,那你就自己慢慢跑吧。”
這個時候,文清追了上來,一把扯住鄧丞宴的衣角喘著粗氣:“帶……帶我一起跑。”
鄧丞宴瞅了一眼文清眉目分明的臉,那一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覺得文清比安輅要可愛多了,于是二話不說抓著文清的手腕就往前跑。
安輅咬了咬牙,平息了呼吸后雙手按住絞痛的小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而腦海里全是古阦松開她時眼睛里閃過的驚慌,以及蘇舟倒地之前滿臉的絕望。
她還不夠強大,承受不了那樣的眼神啊!
蘇舟怎么樣了?很疼吧!
古阦會傷心嗎?果然是喜歡蘇舟的吧!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小腹的疼痛以及心里的折磨讓她瀕臨崩潰,再也走不動之后她拐進(jìn)了佇立在風(fēng)中的醫(yī)院大樓。
而那鮮紅的“十字”標(biāo)志近在眼前的時候,她看到古阦高大的身軀從里面緩緩走出來。
他身上一半的校服被染紅,目光淡然,臉色平靜。
她不敢看他,想立馬轉(zhuǎn)身,或者蹲下假裝沒有看到他。
他是很擅長配合這種小動作的人,他一定會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經(jīng)過一句話都說。
然而,這次她失策了。
他向她走來,伸出手貼在她額頭上,低聲下結(jié)論:“你發(fā)燒了。”
“沒,”她后退一步,“只是熱的。”
“王老師在里面,你要去看蘇舟嗎?”
“她……”
“沒什么大礙,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動脈……”
“所以呢?”可是流了很多血啊!
“沒有傷到根本,理論上就能恢復(fù)如初。”
“那個……”
那個,那個……安輅越來越看不清古阦的臉,他停留在她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再也聽不到。
寬闊的肩背上傳來隱隱的松木香和淡淡的血腥味。
安輅在悶痛中清醒,模糊中看到一片燦爛的燈海,以及一個干凈的后腦勺。
她動了動,無力地垂著兩條胳膊,問背她的人:“早就想問了,你身上怎么會有一股松木的味道,用的什么洗衣液?”
“熏香。”
“什么?”
“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常點的熏香。”
“他不在了嗎?”
“開學(xué)前去世的。”
“對不起。”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迁安市|
祁连县|
大渡口区|
新昌县|
集贤县|
抚顺县|
陇西县|
汝城县|
桓台县|
峨山|
肇庆市|
双辽市|
梁河县|
庆云县|
曲松县|
中超|
宜昌市|
西城区|
临武县|
德庆县|
南部县|
潞城市|
河池市|
麟游县|
西青区|
淮南市|
莱州市|
宜章县|
布拖县|
广西|
汉阴县|
鄯善县|
尼勒克县|
张北县|
岳普湖县|
额敏县|
鹤岗市|
岗巴县|
日土县|
义马市|
招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