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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只是他的占有欲罷了。

    真正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幸福的，是希望她能天長地久地幸福的。

    可南帝和楚景寒明顯不是，他們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他們的愛，只是為了得到，他們這樣的人，不配談愛。

    她想到了她被楚景寒囚禁的日子，便能想象得到她母親被南帝囚禁的日子，原本有的一絲心軟變得冷漠無情了起來：“是的，皇上。”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們一家人落得這個地步，全都是你的錯，所以你現在不該是向我道歉，而是死了之后向我的父親母親道歉。”

    “這是你欠我父親母親的。”

    南帝卻還是盯著她，充滿希望的目光看著她：“顧嬌，你就不能原諒朕嗎？”

    顧嬌神色看起來冷漠無比，她道：“皇上，你不欠我的，你欠的是我父親母親的，你該道歉的是她們，哪怕我是他們的兒女，我無法替他們原諒，我也不會替他們原諒。”

    南帝聽到這里，一下子就崩潰不已，整個人靠在舒適軟合的床榻之上，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啊，

    哪怕她是她們的兒女，她也不能替她們原諒。

    是他對不起晴雪，是他對不起顧東青。

    他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你說的沒錯，朕應該向他們道歉，朕馬上就要死了，朕死了之后會向他們道歉的，朕會向他們道歉的，朕會向他們道歉的……”

    顧嬌和君元墨相視看了一眼，站了起來：“皇上，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臣女就告退了。”說完，便不打算再說什么。

    果然，南帝是想要向她道歉，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該道歉的對象不是她。

    南帝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叫住了她：“等等……”

    顧嬌和君元墨停下來了腳步，只見南帝顫抖地從枕頭之下拿出來一張紙，他說：“你們讓朕下的罪已昭，朕已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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