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一次于連聽見一個富有想象力的年輕同學跟同伴說: “我為什么不能像西克斯特五世那樣當教皇呢?他也放過豬呀。” “只有意大利人才能當教皇,”那朋友說,“但是在我們中間肯定是靠抓鬮來決定誰當代理主教、議事司鐸、也許還有主教的。夏隆的主教p……先生就是箍桶匠的兒子,正是我父親干的那一行。” 一天,正上教理課,彼拉神甫打發人叫于連去。可憐的年輕人很高興能擺脫他身陷其中的那種肉體和精神的狀態。 于連在院長先生那里又碰上了他進神學院那天使他如此害怕的那種接待。 “給我解釋解釋寫在牌上的東西,”隊長看著他說,看得他想鉆到地底一去。 于連念道: “阿芒達·比奈,長頸鹿咖啡館,八時前。說你從讓利來,是我母親方面的表親。” 于連看到了危險有多大,卡斯塔奈德神甫的密探從他那兒偷了這個地址。 “我來這兒的那天,”他答道,只看著彼拉神甫的額頭,因為他受不了他那可怕的目光,“我心驚膽戰,謝朗神甫曾對我說這是一個充滿了告密和各種壞事的地方;同學之間的偵察和揭發受到鼓勵。上天也正愿如此,以合便向年輕的教士們展示生活就是這般模樣,激起他們對塵世及其浮華的厭惡。” “您居然在我面前說漂亮話,”彼拉神甫大怒,“小無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