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上,這鄧副統領的奏折上說還派了個和朱三太子、朱三太孫交過手的代子帶著那個什么諸葛神雷來了北京,能不能讓臣見一見他?” 熊賜履已經看完了一大堆的題本、奏折,也看了個云里霧里的,所以他就沒直接給出結論,而是提出要見鄧光明的那個侄兒鄧忠。 康熙皇帝點了點頭,笑道:“是該見一見這個奴才了......宣!” 原來鄧忠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紫禁城,正揣著激動的心情,抱著個夜壺,等著給小主子康熙叩頭呢! 他等這一天都等了二十多年了,從個少年得志然后又跟著主子倒了霉的小奴才,一直等到如今已是四十出頭的奴才大叔了,總算是給他等著了。聽見太監來宣他覲見,他的眼淚就再也憋不住了,哭著就進了乾清宮的南書房......把康熙皇帝和一群大臣都看傻了。 這是誰家的傻奴才啊?怎么捧著個夜壺一邊哭一邊就進來了? 大家伙正發愣的時候,鄧忠已經恭恭敬敬的跪下,把夜壺小心的放好,然后向康熙皇帝叩頭請安了,“奴才續順公府旗軍代子鄧忠,恭請皇上圣安。” “圣躬安,平身吧。”康熙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大叔起身,又問了一句,“聽你的口音像是關外來的?” “皇上圣明,奴才老家是旅順口的,隸籍正白旗漢軍。” “哦,你還是正白旗的老漢軍?”康熙問,“可曾從龍入關?” “回皇上的話,奴才的確曾從龍入關,而且還隨軍參加了山海關的大戰,不過那時奴才還小,并未抬旗,只是個旗奴。” “那也是功臣啊!怎么才當了個續順公府的代子?”康熙看著這個大叔,覺得他生得高大威猛,一副久經戰陣的兇相,怎么才混上個代子?難道是因為太愛哭了? “奴才......”被康熙皇帝那么一問,鄧忠那哭得叫一個傷心啊,“奴才命苦,他們都說奴才是多爾袞的人!” “多爾袞的人?”康熙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啊,“你才多大歲數?多爾袞死的時候你怕是連二十歲都沒有吧?能算多爾袞的心腹?” 這個問題鄧忠不敢回答了,因為回答不好就是欺君了,只好嗚嗚的哭。 康熙看見他哭成個淚人也糊涂了,這人什么毛病啊?怎么一問就哭啊? “你別哭啊,到底這怎么回事?” “皇上,”保和殿大學士圖海這個時候笑著出班上奏了,“奴才想起這個鄧忠了,奴才早年當內秘書院學士的時候就認識他。” “你當年就認識他?那他是不是多爾袞的心腹?” “皇上圣明,他的確是多爾袞的心腹,”圖海笑著道,“他當年被派到多爾袞身邊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子,負責給多爾袞刷馬桶,山海關大戰他的確參加了,也還是管刷馬桶。因為馬桶刷得特別干凈,多爾袞一高興就給抬了旗,國朝定鼎北京后他還當過攝政王府的侍衛,負責看大門。奴才還記得他當年有個綽號,叫馬桶忠,連太皇太后都認識他。” 給多爾袞刷過馬桶,看過大門,連太皇太后都認識,那的確是心腹了。康熙小圣主心說:“你被打壓二十多年也不冤枉,要是多爾袞謀朝篡位成功了,你現在不是封疆就是閣部!說不定今天就在這南書房里和多爾博(多爾袞的養子,多鐸的親兒子)那個糊涂蟲一起商量怎么禍國殃民了!” 想到這里,康熙皇帝就說:“奴才有奴才的運,這奴才的運是和主子的運掛在一起的。主子好了,奴才才能好。主子要完了,奴才自然不會有好下場......鄧忠!” “奴才在!”鄧忠這時已經不敢哭了......因為圖海提到了多爾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