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維克多為樹塔置辦了一個地球儀,艾斯納密室的入口就藏在地球儀北緯五十二度的地方。 北緯五十二度,愛爾蘭,維克多的家鄉農場。 那里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還有并沒有很思念的爹和娘。 密室里的壁爐被維克多用打火石點燃。幸好不是夏天不然熱死人了,維克多對英倫大熱天也要燒壁爐的老派作風一直不理解。 火光把維克多的影子搖曳得像夜店蹦迪,維克多獨自舞蹈了一會兒后,另一個影子出現與他黑暗里共舞。 “黑魔導,又見面了。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老師。” 維克多用古埃及語念出“老師”這個詞匯,古埃及象形文字的讀音對他來說像用舌頭犁地,但黑魔導仍然從被耕耘得一塌糊涂的田地里找到了糧食——他聽懂了。 黑魔導選擇用單膝下跪表達他的意圖。 維克多忍住了后退半步避免黑魔導的高帽尖尖戳到自己肚臍眼的做法,讓這位古埃及仆人不要拘禮,他又不是英國伊麗莎白女王。 “我帶來了一只貓頭鷹。” 維克多把身后從對角巷買來的斑點羽貓頭鷹崽子放飛在密室。 貓頭鷹和黑魔法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上次在貓頭鷹棚屋,維克多就領教過貓頭鷹和黑魔法間的兼容了。 維克多選擇用貓頭鷹作為黑魔法練習的對象。 它們能很好地消化黑魔法的影響,只要不是“阿瓦達啃大瓜”這類的必死咒,貓頭鷹面對黑魔法像弄死一只田鼠一樣簡單。 維克多給小貓頭鷹帶來了一點鼠肉干,以縫補他被動物保護道德所擊碎的良心。 “還是上次那個把我封印進卡片的魔法,黑魔導,我得請你再教我一遍。” 維克多從袖子里抽出他的紫杉木魔杖。 這根擅長黑魔法的魔杖好像對古埃及黑魔法有點子國籍歧視,在維克多嘗試魔法的時候一直有點別別扭扭。 黑魔導——像個管教犯錯誤孩子的媽媽一樣,來到維克多面前,攤開手。維克多眨了眨眼睛,然后恍然大悟一樣,把紫杉木魔杖上繳給黑魔導。 “交換武器。代表我們是同伴了。”維克多從半推半就的黑魔導手里拿走權杖。 黑魔導和他的演示開始了。 很難講清黑魔導是如何在第一次使用現代魔杖時就如此絲滑地將貓頭鷹封進了卡片。維克多的眼睛經由大腦的藝術加工后,想象了這樣的一副情形: 黑魔法師把貓頭鷹拖入了一個四方的蝕骨坑,從坑洞上方澆灌下一個小時便能完全凝固的水泥,貓頭鷹斑駁的羽毛被困在沉重如鉛的水泥里,在地下被困成一個展翅的石頭雕塑,并且永遠地失去了自由與生命。 親眼目睹這種印卡的黑魔法實在太恐怖了。跟上次自己被封印時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乃至貓頭鷹被黑魔導從卡片里放出來時,維克多仍然有種大夢初醒的愴然感。 他把貓頭鷹崽子抱在懷里,想:我可得一輩子對這只貓頭鷹好了,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讓這只小生命當我的靶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