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出書齋,于謙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能夠見到小時(shí)候的自己,著實(shí)令他驚訝。 而更讓他高興的,則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未變。 難能可貴! “大人心懷天下,敢為天下先,晚輩既感且佩。” 易澤發(fā)自肺腑,于謙一生,于國于民,盡心盡力,沒有絲毫的虧欠。 更難得的是,他在身居高位之時(shí),絲毫不留戀官位。 于謙父母去世之時(shí),于謙上書辭官,請求回家守孝。 朝廷不允,只準(zhǔn)許其奔喪。 他盡到了一個(gè)做臣子的本分! “小時(shí)候,算命的說我是天生刀眼,身有逆文,從不會順著人說話,為官多年,他說的還挺有道理。” 于謙笑了笑,他就像是官場之中一支潔白如玉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且拒絕了一切蠅營狗茍。 “而今官場,于大人受委屈了,若是在太祖朝,像于大人這樣的好官,絕對會得到重用。” “臣子無法選擇自己的君上,但臣子可以選擇如何去做。” 于謙說的鏗鏘有力,他從沒有抱怨過,只是盡心竭力的為老百姓謀取福利。 他沒有朋友,因?yàn)樗男愿瘢瑖?yán)于律己,也嚴(yán)于律人。 蠅營狗茍之輩,在他面前,如坐針氈。 而有心依附之人,也被其浩然正氣所攝,心有畏懼。 孤臣,于謙是一個(gè)孤臣。 “于大人,我們繼續(xù)走吧!” 易澤腳下,新的路途出現(xiàn),與于謙一起,跨越歲月。 等到地方,于謙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見了戰(zhàn)火。 可怕的戰(zhàn)火! “怎么回事?為何戰(zhàn)火都燒到錦城之下了?” 于謙錯愕,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大明鐵騎數(shù)十萬,歷來只有打別人的份,怎么會被別人打到家門口了? 易澤解釋道:“此事是朱祁鎮(zhèn)受到王振蠱惑,執(zhí)意率軍親征,于土木堡大敗于也先,明軍五十萬精銳幾乎全軍覆沒,朱祁鎮(zhèn)被俘,也先揮師南下,欲要滅亡大明!” “這混賬!”于謙怒罵一聲,心急如焚,“我為何不勸諫?真是該死,他怎么就不明白上面是塊什么料呢?” 天底下敢罵皇帝的不多,但于謙絕對是其中一個(gè)。 “大人您勸了,但朱祁鎮(zhèn)不聽。” 易澤說的于謙一時(shí)無言,他痛苦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喃喃道:“瓦剌南下,沿途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此等禍?zhǔn)隆Γ ? 進(jìn)的京城,真可謂是草木皆兵。 原本繁華熱鬧的天子腳下,此刻卻是風(fēng)聲鶴唳,百姓不敢上街,只隱藏在房屋之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 朝堂之上,卻熱鬧許多。 一眾大臣正在那激烈的爭吵。 易澤與于謙,一同走進(jìn),無人發(fā)現(xiàn)。 此刻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于謙站在其中,相較于易澤身邊的于謙,他更顯有幾分老態(tài)。 他老了,不再年輕,但腰桿依舊挺直,聲音依舊有力。 “是戰(zhàn),還是和,而今可以好好的議一議了吧!” 朱祁鎮(zhèn)被俘,孫太后不得不出來維持朝政。 此刻,瓦剌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人心惶惶,急需定下章程。 “皇太后您的意思是?” 有大臣出言詢問,孫太后只是淡淡回答:“瓦剌兵臨城下,諸位大臣,還需認(rèn)真籌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依臣看,瓦剌也先此次傾巢而出,沒有一點(diǎn)和的可能。” “那,就是戰(zhàn)!” 有臣子上前道:“臣看戰(zhàn)也沒有把握,京師三大營只剩下個(gè)空架子,精銳已經(jīng)在土木堡之戰(zhàn)中,消亡殆盡了。” “呵呵!”孫太后冷笑一聲,“戰(zhàn),不成,和,也不成,莫非我們要束手就擒?將祖宗打下的基業(yè),拱手讓與瓦剌?” 兩個(gè)臣子聞言,嚇得一激靈,急忙往后退了兩步。 這事情他們可不敢說,說了這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焦灼之時(shí),自群臣后,有人高聲叫嚷:“臣宣德八年進(jìn)士,翰林院侍講徐有貞,有話要講!” 孫太后朝后面看了看,只道了一句:“講。” “臣幼時(shí)得一神仙講授星斗之學(xué),近日臣仗劍觀星,發(fā)現(xiàn)天象有異,熒惑入南斗。” 孫太后一皺眉:“說明白些,出來說話!” 徐有貞擠開群臣,上前一拜,言講道:“熒惑作亂,戰(zhàn)事必起,依臣之見,要速速南遷,以避禍?zhǔn)拢 ? 話音落地,易澤身旁于謙面色驟然變化,勃然大怒,叱罵道:“亂臣賊子,竟敢在此妖言惑眾,就該直接拉出去砍了!” 而朝堂之上,老于謙同樣的聲色俱厲:“胡說八道!” 一聲叱罵,群臣皆懼,徐有貞硬著頭皮,道:“天象示警,此乃天意。” 于謙氣的橫眉豎目,直言太后道:“妖言惑眾!天下大事都靠天象,那太祖高皇帝不用起兵了,只等天象示警,北元自己完蛋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