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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秦終南嗓音沙啞的點(diǎn)頭。

    楚瑜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zé)岬牟杷^來，伸手遞給秦終南，秦終南緩緩坐起身來，蹙著眉頭伸手接過。

    眼看著他一杯茶喝完，楚瑜接過了茶杯，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歪著嘴角笑問：“你就不問問陛下是如何處置你那位六皇兄的嗎？”

    秦終南緩緩抬頭，眸光幽深又迷離，像是遮了一層大霧的古井。

    “如何？”

    “你倒是簡潔。”楚瑜嗤笑了一聲，翹著二郎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道：“雖說下毒謀害兄弟是大罪，可他到底也是你父皇的親兒子不是，老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

    “所以呢？”眼看楚瑜有大扯特扯的勁頭，秦終南及時(shí)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咳……”楚瑜話說一半兒被攔截，手背擋在唇邊干咳了一聲方才道：“所以那什么，你那位六皇兄大概是要離開京城，去駐守邊城了。”

    “嗯。”秦終南應(yīng)了一聲，見楚瑜神色怪異，皺了下眉頭，問：“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還能如何得知，多半是猜的啊！”楚瑜說得理直氣壯，話落一巴掌拍在秦終南肩膀上，語氣悲愴道：“你是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宮宴還沒開始，我就來給你解毒了，宮宴結(jié)束了，我還沒回去！”

    秦終南皺了下眉頭，問：“那現(xiàn)在幾時(shí)了？”

    “哎，托你的福，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巳時(shí)了。”楚瑜收了手，抱著胳膊長嘆了口氣。想起什么來又扭過臉來，道：“對(duì)了，昨個(gè)兒我小師妹來了，不過，我想著她來不太妥當(dāng)，就打發(fā)她走了，沒讓她進(jìn)來。”

    “嗯，知道了。”秦終南說著，重新在床上躺下去。

    楚瑜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再過會(huì)兒，估計(jì)她就要出宮了。”

    “嗯。”秦終南應(yīng)聲，卻是沒睜開眼睛。

    楚瑜打量了他一瞬，神情有些困惑，好一會(huì)兒才低聲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終南眼珠子動(dòng)了一下，須臾，睜開眼看向楚瑜。

    楚瑜對(duì)他的沉默見怪不怪，輕笑道：“沒看出來啊，你對(duì)自己挺狠的啊！這種毒都敢碰，秦終南，你要知道，我如果不在，你昨天就死了。”

    “你不是在么？”

    秦終南語氣平淡，話落閉上眼睛道：“我有分寸。”

    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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