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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眉頭皺起，盯著她看了一瞬，道：“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安紅袖聲音更咽。

    楚瑜擰眉，想到安紅袖這些日子來的模樣，伸手揉了揉額頭，道：“這些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安紅袖應聲，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掉下來。

    楚瑜盯著她，繼續道：“小師妹，你得明白，你我從來都不是這世界的主角，這世界也不會因為我們而改變。”

    “我們不是什么天選之人，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難的救世主，更不是世界中心。當然，我們不是第一個來到異世界的人，也不是最后一個。”

    “我們能來，也不是因為我們做過什么拯救銀河系的好事兒，所以，上蒼不會給我們什么天道使命，我們只不過是因為磁場，又或者因為別的，偶然到來的客人，又或者，一個路人。”

    “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規則，也有它自己的規律，你我都不要妄想打破。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抓住有限的機會，好好地活著，好好地做個人，做個忠于自己，讓自己開心快樂的人。”

    安紅袖沒吭聲，只捂著臉無聲地掉眼淚。

    楚瑜心下嘆了口氣，道：“小師妹，你還是跟我去藥王谷吧，京城不適合我。”

    “我知道。”安紅袖更咽的應聲。

    她知道，她不屬于這個地方，也知道她無力改變當下。

    可……

    想到綿綿，想到那天院子里的尸體，她就崩潰。

    “即便你留下來，也是于事無補。”楚瑜看出她心中所想，繼續道：“無論是你，還是上官暖，在那些人眼里，都是對付上官或者殿下的一個利器。”

    “所謂殺人誅心，沒什么比這個更殘忍。”

    安紅袖無聲的哭泣，肩膀都在顫抖。

    “小師妹，師兄不會害你，你就聽我一句勸，好嗎？”

    “我知道……”安紅袖再度應聲，卻是哭出了聲。

    這是壓抑了多久？

    楚瑜心下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安紅袖面前，伸手捧起安紅袖的臉，笑著道：“沒事兒，哭又不犯法，你還有師兄呢，師兄可以借你一個肩膀。”

    彼時，安紅袖滿臉是淚，眼睛紅的厲害，看到楚瑜臉上溫柔的笑，鼻子一酸，抱著楚瑜的腰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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