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節-《重生成帝王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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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期曾死于穆如歸之手,恐懼浸入骨血,深入五臟六腑,僅僅是戰馬的鳴叫,亦讓他膽寒。
穆如歸并未在意穆如期的失態。
他調轉馬頭,狠心別過臉去:“本王從未接過賜婚圣旨,何來執著一說?”
“九皇叔……”穆如期硬著頭皮上前一步,“你是說……”
“太子殿下。”一直等候在一旁的金吾衛見狀,忍不住湊上前,低語,“陛下……”
穆如期神情微變,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翻身上馬,拱手與穆如歸道別:“九皇叔,父皇還在宮中等我,侄兒先告退了。”
臨走前,他像是一個剛被長輩允許,前往心上人家中提親的尋常少年,面色微醺:“多謝九皇叔成全。”
可一轉身,穆如期的面色就肉眼可見地陰冷下來。
他按著自己止不住發抖的右手,咬牙喃喃:“穆如歸……穆如歸……”
——今生,我要你不得好死。
太子匆匆離去,穆如歸則在原地逗留了片刻。
他很少陷入茫然的情緒。
不論是在上京,還是戰場之上,他的腦海中總填滿了紛亂的瑣事,唯獨一點空隙,全留給了那個穿著紅衣,站在樹下,氣咻咻地瞪著他的少年。
可如今,他必須把這個少年從腦海中抹去。
他連想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同一時間,趴在墻頭的夏朝生急出了滿身薄汗。
黑七聽出院墻外是太子的人馬,卻不知道自家王爺也在,還在奮力地替他扶樹杈:“小侯爺,太子殿下既走,您還趴在墻上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看九叔啊!
夏朝生顧不上解釋,他怕穆如歸誤會,干脆深吸一口氣,直接喊:“九叔!”
掛在梅樹上的黑七茫然抬頭:“啊?”
九王爺難道也在侯府外?
風吹散了夏朝生的呼喚,穆如歸騎馬背對著他,紋絲不動。
他只好扯著嗓子繼續喊:“九叔!”
他尚在病中,氣若游絲,喊的兩嗓子連侯府的人都沒驚動,更何況是遠在街角的穆如歸?
穆如歸勒緊了韁繩,眼瞧著要走。
“九叔……”夏朝生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九叔,九叔,九叔!”
可是無論他怎么喊,穆如歸都沒有反應。
夏朝生急得轉身催促:“黑七,快幫我叫住你們家王爺!”
“九王爺?”黑七終于回過神,單手勾住橫在腦袋上的樹枝,胳膊使力,半個身子探出了侯府的院墻。
嚯,那騎馬離去的背影,可不是九王爺嗎?
黑七當即氣沉丹田,幫夏朝生喊:“九王爺啊!”
這一嗓子可比夏朝生細細軟軟的呼喊強多了,穆如歸的戰馬不僅停了下來,還歡快地跑了回來。
“王爺的馬是我從小喂到大的。”黑七見狀,得意得直樂,“小侯爺,我厲害吧?”
夏朝生沒空搭理黑七。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越來越近的穆如歸,眼前一片模糊。
他以為自己不會哭。
都看了三十年了,有什么好哭的?
可當他的視線落在穆如歸的臉上時,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鼻子和眼睛又熱又酸。
對啊……年輕的九叔鬢角沒有白發,臉上也沒有皺紋。
他與上京的富貴子弟不同,不著廣袖長佩,反而穿一身漆黑的勁裝,袍角攀著暗金色的祥云紋路,好似一柄出鞘的劍,寒意徹骨。
可他漆黑的瞳仁又似墨玉,溫和地望著心中所想之人。
穆如歸只看了夏朝生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那個裹在紅披風里的人和他記憶中的春桃一般燦爛,差點灼傷了他的眼。
“九叔。”夏朝生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地喚,“你怎么不理我?”
穆如歸嘴唇微動,想起穆如期方才說的話,目光黯然。
他知道夏朝生想說什么——無外乎是求他成全,又或者,求他不要為難太子。
既然如此……
穆如歸垂下眼簾:“你想嫁入東宮,我便成全。”
他寧愿自己開口,也不想聽見夏朝生的懇求。
哪知,話音剛落,夏朝生眼里就涌出了更多的淚。
穆如歸一愣,后知后覺地背過臉去。
他想,自己眉間有疤,嚇著了夏朝生,繼而又瞥見傷痕遍布的手,連忙將手指縮回袖籠。
夏朝生好不容易擦干眼淚,見狀,鼻子又泛起酸意。
他既生氣又難過,九叔怎么覺得他在害怕呢?
世上再也沒有比九叔更好的男子了。
但此情此景,顯然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夏朝生心一橫,蹬著樹枝,直接爬上了院墻。
黑七嚇了一跳,作勢欲扶:“小侯爺!”
夏朝生循聲回頭,兇巴巴地瞪他一眼,像只發脾氣的小狐貍。
黑七的胳膊僵在了半空中。他讀懂了夏朝生的目光——敢扶,我就把你從樹上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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