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謝謝你把我從徽城帶來。-《不止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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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懷孕……她還真是想都沒有想過。能在樓家待到什么時候她都不知道,何來的下一個孩子。
但老太太也是真的為了她好,大概是知道她沒有孩子終究是難在樓家立足。
“樓先生,我能給您也把把脈嗎?”張醫生忽然問向樓覲。
樓覲微微一愣,看向老太太。
江雨舟看到樓覲這種表情還挺想笑的,起碼,像個人樣。平日里那副冰山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機器人,沒有感情。
“我身體很好。”樓覲冷冰冰地回復了一句,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有什么值得看的。
“樓先生,生孩子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這一胎沒了,估計也不僅僅是少夫人身體虛弱的緣故。所以還是看看吧。”張醫生的口氣頗有一點苦口婆心的味道,讓江雨舟聽了怪想笑的。
樓覲礙于老太太的顏面也沒有辦法再推托,只能夠在江雨舟身邊坐了下來。
張醫生仔細把脈之后,皺眉開口:“樓先生這個身體,比少夫人的還要虛啊。是不是平日里工作負荷太重,經常熬夜晚睡?”
“我就說,你每天忙太晚。”老太太一聽,用手指著樓覲,責備地說道。
樓覲面色微滯:“年輕人,都熬夜。”
江雨舟看著樓覲的樣子特別想笑,只要是在老太太面前,他永遠都是恭順的,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男人太虛,對女人受孕是有影響的,對胎兒也有影響。所以如果之后要下一胎,樓先生肯定也需要好好地調理身體,不然到時候少夫人懷胎十月會非常辛苦。”張醫生認真地說著。
樓覲的臉色越來越差。
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愿意被說自己虛的……
“阿覲啊,你聽到沒,張醫生說你太虛了。”老太太對中醫是信得不得了。
江雨舟不想笑的,但是這一下子完全剎不住車,“噗”一聲笑了出來。
她連忙別過頭,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樓覲的目光落在江雨舟身上,頓了頓,開口:“我虛還是不虛,你不是最清楚?笑什么?”
江雨舟覺得好笑,挑了挑眉說:“醫生說你虛,就是虛。問我干什么。”
樓覲大概被她氣到了,好半天沒說話,俊逸的臉上一片陰沉。
“好了,按照張醫生說的,以后每天都喝中藥調理。”老太太為了能讓這一對小夫妻安安穩穩在一起也是操碎了心。
“奶奶,我不喝中藥。”樓覲強調了一句,嚴詞拒絕。
江雨舟倒是無所謂。她從小練功,無論寒冬酷暑早上都要出晨功,十幾年下來身體的確不怎么好,要是能夠用中藥調理一下也是不錯的。
因此她沒拒絕。
“現在連奶奶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老太太面色一沉,頓顯威儀之氣。
“不是。”樓覲乖順得像只小貓。
老太太別過頭輕聲對江雨舟說道:“這個臭小子,從小就怕吃藥。一點點苦都不行,小時候發燒不吃藥還被他爸抓起來打過。”
“奶奶。”樓覲耳根滾燙,老太太還真的是什么都同江雨舟說。
江雨舟原本就憋著笑,聽到之后更是忍不住了,笑得肩膀都顫抖了。
“以后我每天都會問呂媽你們有沒有按時喝藥。”老太太口氣嚴厲。
呂媽是樓宅的保姆,是早些年就跟在老太太身邊照顧樓覲的。
樓覲不知道該說什么,也知道多說無益,也就閉嘴了。
“張醫生,待會兒開好藥方之后讓司機送您。”
“那就麻煩老太太了。”
“你們倆,今晚就給我住在這兒。你,去給我倒杯茶來。”老太太指揮著樓覲。
樓覲起身,邁著長腿走向廚房。
老太太趁著樓覲不在,對江雨舟開口:“他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貼心的話,老太太支開了樓覲之后才跟江雨舟說。
“奶奶您放心,他對我挺好的。”江雨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樓覲這個人,也只能夠在老太太面前這么說。
“體面話我不要聽的,阿覲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以后你受了委屈盡管到我這里來說,有我替你撐腰。”老太太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江雨舟覺得特別可愛。
她笑了:“放心奶奶,他要是欺負我,我放米球咬他。”
話音剛落,樓覲的長腿忽然出現在了江雨舟的視線之中。
江雨舟一頓,抬起頭對視上了樓覲的雙眸。
糟糕……
果然是腿長,來回這么快。
樓覲也不說話,默不作聲地將茶水遞給老太太。
夜深了。
江雨舟和樓覲住在老宅三樓。從他們結婚那天開始,老太太就騰出了那個房間,讓他們時常回來住。
只是這不過是他們第二次來住。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
江雨舟洗漱好后回到房間,看到樓覲已經躺下,正在看一本書。
她定神看了一眼,是一本《老子》。估計是老太太書房里的。
“明天早上我要去醫院,跟公司不順路,你醒了之后不用等我。”江雨舟跟醫生約的是十點半,而樓覲一般是八點半就會到公司,比普通員工還要早半個小時。她是尋思著想要多睡會兒。
她也只是隨口一說,心底想的是樓覲早上一般很忙,也不見得真的會搭理她。
然而正在看書的樓覲卻忽然頓了頓,目不斜視地扔下一句話給江雨舟:“你就這么想跟我撇清關系?”
正往被窩里鉆的江雨舟微微一愣。
撇清關系?她分明是不想麻煩他。
“沒有。我跟醫生約的十點半。”
樓覲冷聲道:“我不能等你到十點半?”
江雨舟覺得挺莫名其妙。他從來沒有把她的事情當作一回事過,怎么這個時候又用這種興師問罪的口氣問她。
江雨舟手冷腳冷,鉆到被子里之后就屈腿縮著瑟瑟發抖。她也不知怎的,或許是因為剛剛經歷了流產,整個人都特別虛弱。
“我怎么好意思讓樓先生等我到那么晚。你不是每天雷打不動八點半到公司嗎?”江雨舟這話還怪諷刺的。她覺得這人最近特別奇怪,陰陽怪氣的。
樓覲聽到這話果然不悅,合上書轉頭看向江雨舟,神色冷淡中帶著一點點警告的味道。
“你覺得我會把你扔下?”樓覲能夠感覺到江雨舟這三個月來對他的生疏。
仿佛他們兩個人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她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樓太太看。
“我只是不想麻煩你。”江雨舟被他的質問驚到,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卻好像很在意?
“不想麻煩我就別給我惹麻煩。”樓覲冷聲扔下一句話,掀開被子下了樓。
江雨舟一愣,這就生氣了?
不過他的言外之意她也聽出來了。這是在老宅,如果明天早上他不等她,他在老太太那邊是不好交代的。這不就是在給他惹麻煩?
江雨舟不再多想。她身體疲憊,又擔心著米球,也不想去管樓覲去哪兒了,正當她準備窩進被子里睡覺時,手機忽然響了。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心頭忽地一跳。
又是徽城劇院的王院長……現在只要看到這個名字,她就覺得犯惡心。
沒有辦法,她只能按下接聽鍵。
“喂,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
對方的聲音入耳,江雨舟覺得很是猥瑣。
“有什么事情非要晚上打電話?”現在已是深夜,江雨舟覺得絕對不會有好事。
“那三百萬,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你最好想想清楚,我這邊,可不僅僅只有你跟樓覲開房的記錄。如果你希望明天一早在網上看到你跟樓覲的桃色視頻,你可以現在就掛了這個電話。”又是威脅。
江雨舟頭疼得不行,她掀開被子下床,披上外套走到房間的陽臺上,她怕樓覲會在這個時候進到房間里來。
“我說了多少遍,我沒有三百萬。三百萬對于我來說是個很龐大的數字,我在樓家不過是個擺設而已。托你的‘福’我才嫁進來的。你覺得樓家可能會給我這么多錢?”江雨舟覺得可笑,哪怕是將她榨干了,她也拿不出三百萬。
“你跟樓覲撒個嬌不就行了?你怎么靠自己的身體嫁入的樓家,就怎么靠自己的身體拿這三百萬。還需要我教你?”王院長威脅的話語越來越惡心,已經觸碰到了江雨舟的底線。
江雨舟咬緊了牙關,定了定神:“如果你再威脅我,我明天就報警。”
“那就看看是你報警的速度快,還是網友看到你們視頻的速度快。”那邊的人冷笑了一聲,“江雨舟,別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牌坊,你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電話被掐斷,江雨舟渾身顫了顫,眼眶瞬間泛紅。
她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僅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可能不足以挽救現在的局面。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顏面和膽量在樓覲面前提這件事情。
樓覲一直都覺得是她和王院長主導了那晚的戲,她也是參與者,她又怎么能讓樓覲相信自己。
“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傳來了男人冷漠如斯的聲音,將江雨舟嚇得渾身一顫。
她立刻攥緊了手機,轉過身去,鼻尖猛地碰上了來人的胸膛。
鼻尖一陣酸痛,江雨舟緊皺了眉心,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唔。”
她疼得嗚咽出聲。忽然,手被一只大掌拿開,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直鉆入了鼻子里。
是樓覲身上獨有的味道。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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