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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跋涉報恩-《若你不棄,此生不離(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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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士大哥不知道曾唯一所說的醫院在哪里。她愣了一下,這就怪了,紀齊宣怎么不去大醫院,卻到一個這么不知名的醫院?曾唯一僵坐在后座上,下車也不是,待著也不是。她手上只有紀齊宣的電話號碼,沒有他助理ben的。

    “小姐,請問想好去哪兒了嗎?”的士大哥有些郁悶。

    曾唯一擺擺手:“等下等下?!彼缓盟礼R當活馬醫,再給紀齊宣打電話。還好ben是個稱職的助理,及時接了電話:“夫人?!?

    “你說的醫院在哪里?沒聽說過啊。”

    “大嶼山這邊?!?

    這……這跑得真遠。曾唯一開始猶豫要不要去了,這可是長途跋涉啊。她試探著問:“紀齊宣到底怎么了?”

    “boss是因為……”ben本來想說什么,但好像被人突然掐住喉嚨了一樣,聲音斷了。曾唯一還在疑惑到底怎么了,ben又開口了:“夫人來了就是了?!?

    “好吧。”曾唯一有些不情愿,主要是太遠了,還要乘船過去,有點麻煩。

    的士大哥把曾唯一帶到碼頭后,善解人意地說:“這艘是最后一班船,去了的話就得明天再回來了。”

    “謝謝?!痹ㄒ晃⑽⒁恍?。她回來還用得著這樣回來嗎?有人會把她送回來的。也許是向來安逸慣了,她對這種自行“長途跋涉”是相當不愿意的。要不是紀齊宣幫她在先,她才不會這么折騰自己。

    曾唯一到達大嶼山,然后再坐出租車去醫院。這是一家迷你醫院,不知是公立的還是私立的,總之,從外觀就可以看出是一家資金薄弱的醫院。她問護士紀齊宣所在的病房,得知在521病房。

    她想他一定是生什么病了,居然還住院。

    曾唯一從電梯里出來,正對面的病房就是521。她擦了下汗,敲門進去,只見里面有三張床,上面分別坐著三個人。紀齊宣坐在靠窗邊的床上,身上穿著他的黑底白條襯衫,自上到下,胸前解開了三個扣子,胸膛若隱若現,他的臉色蒼白,眼皮也無力地低垂著。

    本是一副病態,在紀齊宣身上卻展現出一種獨特的陰柔美。曾唯一走上前,探著腦袋問ben:“他怎么了?”

    ben還來不及說明什么,紀齊宣突然抬起頭,略有吃驚地看著她,問:“你怎么來大嶼山了?”

    曾唯一微笑:“來看你啊?!?

    紀齊宣蹙眉,似乎不信這話。

    曾唯一也不介意,他怎么想不關她的事,她愿意這么做而已。

    ben笑了笑,對紀齊宣說:“boss,你一天沒吃飯了,我去給你買點粥喝吧?”

    紀齊宣還未有什么反應,曾唯一立即跳出來:“我去吧?!?

    還人恩情嘛,得獻殷勤,曾唯一笑瞇瞇地轉身離開。ben窘了一會兒,夫人怎么這么不懂他的心啊,他是在給他們制造機會啊……

    不過,當他看到其他兩床的病人及家屬聚精會神地看著來去匆匆的曾唯一時,ben心里一陣感慨,一陣抱怨。感慨的是,曾唯一真是個招蜂引蝶的大美人,任誰都會多看幾眼;抱怨的是,這家又破又小的醫院怎么沒有高級病房!

    曾唯一進了一家粥店,抬頭看向上面的菜單,番薯粥、皮蛋瘦肉粥、白粥、甜粥、南瓜粥……起碼有二十種口味的粥。這下曾唯一可為難了,她并不知道紀齊宣喜歡吃哪種粥。她知道的只有他喜歡吃的幾道菜而已,而且那些菜還是重復了再重復引起的條件反射!

    “那……來份最貴的海鮮粥吧?!?

    買最貴的粥總行吧!平時看紀齊宣也愛吃海鮮,應該沒什么錯。曾唯一提著海鮮粥回到病房,未見到ben,便隨口問了句:“ben去哪里了?”

    紀齊宣聲音略帶沙啞地說:“去廁所了?!闭f罷就咳嗽起來了,他那白皙的臉上暈染起不自然的紅潮。

    曾唯一不知道紀齊宣病得這么厲害,問:“你得了什么病???”

    “小病?!?

    “什么小?。俊?

    “不值一提?!?

    紀齊宣是不打算告訴曾唯一他的病情了。她也懶得深究,把粥放在他腳邊的橫桌上,用勺子舀了一勺,遞給他:“趁熱吃?!?

    難得曾唯一主動把舀了粥的勺子遞到紀齊宣面前,他靜靜地看著勺子,當看到勺子里若隱若現的蝦仁時,他不動聲色地擰了下眉頭,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身子微微前傾,張了張嘴,抿了小半口。

    “好吃嗎?”曾唯一一臉興奮地問。

    “嗯?!彼鏌o表情地回答。

    “好吃就多吃點,不吃飽是不能跟病魔做斗爭的?!彼纸舆B舀了幾勺喂他,他也一一吃下。來巡邏的護士小姐忽然走進來,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正巧看到曾唯一手里端著的海鮮粥,驀然睜大眼睛,叫了起來:“太太,你怎么給你老公喝海鮮粥啊!”

    曾唯一頓住:“海鮮粥怎么了?”

    “你老公是發燒引起的肺炎,不能吃高蛋白的食物,要不然又會發作?!弊o士小姐很不滿地奪過曾唯一手里的海鮮粥,還朝紀齊宣睨了一眼,“你醒來的時候醫生就囑咐過你了,你就任由著你老婆胡來,給你喂毒藥?”

    紀齊宣只是笑,笑容淡淡的。

    海鮮粥被護士小姐端走后,曾唯一滿心愧疚,她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這報恩差點報到墳地了,對不起?!?

    “報恩?”

    曾唯一沒注意他在意的語氣:“你為了不讓我受委屈,寧愿說服關心靈,自愿戴綠帽子,我很感激你。”

    紀齊宣微微閉上眼:“所以,你長途跋涉來看我,只是因為感激?”

    “還有報恩,你知道我是不喜歡欠人人情的?!?

    紀齊宣忽然一笑:“那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彼p輕咳嗽一下,“你會錯意了,我并不是不讓你受委屈,而是不讓關心靈受委屈。我和她分手,本身就是我欠她的,她是公眾人物,女孩子被甩會讓人笑話?!?

    所以,他承認被甩是不愿關心靈受更多的委屈,而不是維護這個自作多情的自己?曾唯一沒有生氣,也第一次沒有立刻反擊來保護自己的自尊心。曾經她就是因為自尊心太強,做了錯事,傷人傷己。如今,她不會再為這自尊心做傻事了。她只是笑了笑:“委屈你了,因為乾乾,你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耽擱你太久的時間,我會一邊說服乾乾,一邊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你讓你的關小姐再等等。”

    紀齊宣笑了笑:“謝謝,也祝福你?!?

    “謝謝?!痹ㄒ徽酒饋恚⑽⒁恍?,“我走了?!?

    “我叫ben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曾唯一擺了擺手,驕傲離去。

    “夫人她……”ben從廁所回來時正好看見曾唯一離開。

    紀齊宣側頭冷冷睨了ben一眼,他就不敢多說話了。

    紀齊宣低著頭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ben嘆息:“boss,你也真是的,發燒了不吭一聲就算了,還陪著夫人出海,現在倒好,引起肺炎了,真夠折騰?!?

    “麻煩你了?!奔o齊宣笑道。

    ben嘟囔完不說話了,只是心里有些埋怨曾唯一:老公都病成這樣,她說走就走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

    曾唯一獨自走在人煙稀少的人行道上。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本來這開發區人就不多,一到夜晚人就更少了。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頓感無奈。她出來得著急,只把錢包拿了出來,而錢包又落在出租車上了。如今的她,是身無分文走在這陌生的地方,嗚呼哀哉!

    曾唯一現在只能很窩囊地折回醫院,讓紀齊宣慷慨解囊一下,抑或送她回去。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回醫院,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她若不回去,那么她今晚露宿街頭不說,甚至還有可能發生危險——這里的治安并沒有香港島或者九龍好。

    曾唯一當時太氣憤,走得遠,一來一去,回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了。她滿身是汗來到521病房時,卻見紀齊宣原來的那個床位已經空了。她愣了愣,連忙問旁邊床鋪的病人:“你知道下午在這床鋪的人去哪兒了嗎?”

    旁邊床鋪的病人茫然地搖頭。曾唯一頓覺郁悶,這下她可是背到家了。

    曾唯一耷拉著肩膀無力地剛走出病房,一個家屬洗完蘋果回病房,見到她,道:“你是紀先生的太太吧?”

    曾唯一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那個家屬,眼里帶著詢問。

    “紀先生走得太急了,落了東西呢。你等等?!闭f著,那家屬快速進去又出來,遞給曾唯一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紅繩,她有些發愣。

    “雖然知道這不是貴重的東西,但我知道這紅繩是有一定寓意的。我和我老公談戀愛那會兒,就一人戴過一條,想著綁住我們之間的紅線,天長地久嘛?!奔覍倌樕涎笠缰鹈鄣男θ?,而曾唯一只能尷尬地陪著家屬笑一笑。

    這條紅繩……時隔多年,要不是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把它忘得一干二凈了。

    曾唯一也曾有一條紅繩,是紀齊宣送給她的。在她入住到他家,把他勾搭上床后,他認認真真地把紅繩戴在她手上。她那時候嫌丑,摘過幾次,可總是被固執的他重新戴回去,甚至被不下一百遍地強調紅繩要一輩子戴著。

    原來戴紅繩是這么一回事……

    曾唯一苦笑,那會兒紀齊宣還挺喜歡搞這些小玩意兒,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這么多年了,他居然還留著,甚至隨身帶著?

    曾唯一向那名家屬道謝后,給紀齊宣打了個電話。電話是ben接的,ben顯然很意外:“夫人?”

    “你們回去了嗎?”

    “我們現在在富豪機場酒店,boss明天要去一趟臺灣。”

    曾唯一可憐兮兮地說:“我還在醫院,你能過來接我嗎?”

    “啊,你又回去了?怎么……”ben腦子頓時蒙了,boss不是說夫人回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曾唯一不想過多解釋:“你過來接我。”

    “好的,夫人稍等?!?

    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司機,方便、簡捷、迅速。曾唯一坐著舒適的豪華轎車,忍不住撇了下嘴,她是越來越離不開這種生活了,換一句話說,她離不開紀齊宣……的錢。

    ben在酒店大堂門口等曾唯一,見到她連忙上前迎接:“夫人,boss因為生病早早就睡下了。我讓前臺多給你一張卡,在1923室,我就不上去了?!?

    曾唯一接過卡,笑道:“謝啦?!?

    ben略有擔憂地說:“boss今晚就由你照顧了。”

    “嗯?!痹ㄒ恍α艘幌?,拿著卡上了電梯,直奔1923室。當她來到1923室門口時,她看著門牌發了下愣,然后鬼使神差地從褲兜里掏出那條紅繩。她盯著它看了許久,不知為何,此時她倒覺得這條紅繩沒那么丑了。她自己戴了起來,轉動著手腕,突然覺得這紅繩比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看著還要舒坦。綁住他們彼此的紅線嗎?可那一頭的紅線早就不知丟在哪個角落了,兩人之間永遠無法再連接起來。

    正如紀齊宣所說,她只是他兒子的母親。

    她無奈地笑了笑,刷卡進屋。

    她動作很輕,怕會吵到他。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外廳,打開臺燈,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發呆。也不知待了多久,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望著坐著的沙發,嘆了口氣。今天太累了,她不想睡沙發。她貓著身子走到門前,輕輕地轉動把手,開出一條小縫,擠進屋里。借著昏暗的月光,她悄悄爬上床,動作很小心。

    曾唯一睡覺喜歡翻來覆去,不經意間手臂就搭在了紀齊宣身上,硬是把他弄醒了。他有些不滿地蹙眉,側頭看去,就看見她睡在自己的身旁,一時有些發愣。

    紀齊宣靜靜地看著曾唯一。這個女人,最常見的表情就是自信滿滿的狡黠樣子,而他喜歡的,是她靜若處子的模樣,如一只平時張牙舞爪的小貓歸于寧靜時一臉的安逸。

    紀齊宣淡淡一笑,手剛覆在她手背上準備把她的手移開,卻驀然一驚——她手腕上的紅繩在皎潔的月光下暈染出一層淡淡的光。

    喉嚨像被突然卡住一樣,紀齊宣劇烈地咳嗽著,將他旁邊的曾唯一嚇醒了。她半坐起來,拍著他的背:“還難受嗎?我給你倒水?!?

    曾唯一準備下床,卻被紀齊宣握住了手腕,他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繩:“這紅繩哪里來的?”

    曾唯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忘記摘下的紅繩,說:“怎么,不準我戴紅繩了?”

    紀齊宣認真地盯著她看:“不準?!?

    曾唯一輕輕地笑了:“紀齊宣,你就承認吧,你還愛我。”一條普普通通的紅繩,他保存至今,她不認為他只是單純地想收藏。

    紀齊宣冷笑,把她的手臂抬起,不友善地說:“曾唯一,我很佩服你的自信心?!?

    曾唯一微微皺眉,想甩開紀齊宣的手,只是力氣不如他,甩不掉。她只好示弱:“好啦,你不愛,我開玩笑的?!?

    曾唯一的話剛講完,一股強大的力道就把她按倒在床,她還來不及驚呼,紀齊宣便吻上了她那微微張開的小嘴,并趁機攫取她口中的芬芳。

    曾唯一先是反抗,可在荷爾蒙的驅使下,她慢慢地不能自拔,雙手竟慢慢攀上紀齊宣的脖子,回吻著他。

    “你在生病?!痹ㄒ唤K于得到一絲空氣,艱難地說出一句話。

    紀齊宣咬住她的唇,一只手擒住她的一只手,兩人十指相扣,他略微起身,說:“怎樣才算愛你?”

    “你告訴我,怎樣才算愛你?”他認真看了曾唯一一眼,而后又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她抱緊他,笑著說:“這就是在愛我。”

    紀齊宣撇嘴:“愛你有什么好處?”

    曾唯一蹙眉:“你開心,我也開心?!?

    紀齊宣抬起她的下巴,細長的眼瞇成一條縫:“還有呢?”

    曾唯一有些不安,想離紀齊宣遠一點,偏偏被他壓得死死的,又急又無奈。她苦著臉說:“那你要什么好處?”

    紀齊宣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微彎起,但在曾唯一眼里是很舒服的。這是她很久沒看見過的笑容了,仿佛多年前躲在樹蔭下的純白少年,即使皮膚被曬傷了,仍向姍姍來遲的她微微一笑,那樣干凈,那樣滿足。

    紀齊宣說:“好處就是,你也要愛我?!?

    曾唯一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她看著紀齊宣,好似在確定這話是不是他說的。突然,她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中的淚水如泉水般涌出。

    “這真是個高難度的好處。”她看著他,“要怎樣才算愛你?”

    紀齊宣不語,只是輕輕撫摩著曾唯一茶色的鬈發,經過吹拉燙染的頭發卻還是這么柔順,可見她保養這個頭發費了一番工夫。他的手又滑過她那光滑的皮膚,這樣的皮膚也花了一番工夫保養吧?

    他笑著說:“我要你,像對待你的頭發和皮膚那樣對待我?!?

    曾唯聽紀齊宣這么說,嘴巴抽得很厲害,她不甚理解地問:“能說明白一點嗎?太文藝了,聽不懂。”

    紀齊宣笑了笑:“像正常的老婆一樣,隨時提防老公有外遇、搞婚外情,愿意為了老公做任何事?!?

    曾唯一的臉黑了,她冷著一張臉說:“后面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我要像個保姆一樣,什么都依著你,如果你不高興沖我發脾氣,我還要甜甜蜜蜜地對你說‘來啊,我就喜歡這樣’?”

    紀齊宣愣了好一會兒,雖然曾唯一這話說得有點……直白,但他的意思也和這差不多。

    因為這就是以前的他。他對她就像供奉祖宗一樣,只是想讓她知道,他會好好待她,不讓她難過。而她,輕易地揮手說再見,毀掉了他為她做的童話城堡。

    曾唯一又笑了,她捏著紀齊宣那張撲克臉,嘴角彎的弧度很大:“親愛的,你還是和六年前一樣幼稚啊,不過嘛,這樣就算愛你的話,并不難,很簡單啊?!?

    紀齊宣并未接話,而是起身坐在床沿:這樣很簡單嗎?

    對于忽然的冷場,曾唯一心一緊,她低頭,不經意看到自己手上戴著的紅繩。

    經過這么多事,曾唯一已經確定紀齊宣對她是余情未了,而她不也是因為這個,才恃寵而驕,無所顧忌地進房跟他睡在一起的嘛!

    紀齊宣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從旁邊的茶幾上抽出一根煙,拿著打火機點燃,那火舌在略微皎潔的月色下跳躍,就如此時曾唯一焦躁的內心。然而,紀齊宣還未抽上一口,便咳了起來。

    曾唯一嘆息,走到他旁邊,擠進那只夠一個人坐的沙發里,扯著他的手臂抱住,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說:“對不起?!?

    紀齊宣一震,又微微咳了一下。

    曾唯一知道剛才自己那句輕浮的話惹到了他。以前,她常常惹他生氣卻從不道歉,追根到底,不過是仗著他寵她。如今,她知道他生氣了,竟有點不知所措,可能是怕惹怒了他,他把她掃地出門。以前他不能沒有她,如今,是她不能沒有他了。她沒了紀齊宣,會被打回原形,住在屋村,要拼死拼活,省吃儉用才能買衣服、買化妝品,每天忙忙碌碌的,更重要的是,她沒辦法爭奪撫養權。與乾乾分離,她舍不得。

    曾唯一只好死撐:“要不,我們再試試,我照你的話做,我吃醋,我滋潤你?”

    “我想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并沒有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而是側著頭,冷冷地看著曾唯一。

    曾唯一說:“這是我欠你的?!?

    紀齊宣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只是抱著她,權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曾乾這兩天放假,沒事總喜歡瞪著眼,張著嘴看著廚房里某個竄來竄去的身影,然后廚房里時不時地響起類似放鞭炮的噼里啪啦聲,當那個身影再出來時……白兔子就變成了黑兔子。

    “媽咪,你搞原子彈實驗嗎?”曾乾走過去,扯了扯曾唯一的褲腿。她哭喪著臉蹲下來,曾乾拿著圍裙擦拭她那張被熏黑的臉,埋怨地說:“上次紅豆阿姨都說了,你不是進廚房的料?!?

    “可是,書中說,討好男人,先要討好他的胃,我得滋潤他一下……”離那天的交談已有三天的時間了,但雙方都沒有行動,紀齊宣依舊早起,陪乾乾吃完早餐后早早出門,晚上回來以后,便陪乾乾打下電動,抑或待在書房里。

    他不打算改變,那么只能由她先改變。她本想今天早起跟紀齊宣商量一些事情,可最后還是睡過頭了,醒來時,整個大別墅內只有菲傭在打掃衛生。那就只能先斬后奏了。她把他給她準備的房間鎖了,把自己的衣服統統挪到紀齊宣的衣柜里,洗漱用品也被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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