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后女人就心動了,心軟了,剛剛還冷酷的面部線條開始融化,萬年的寒冰也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兒。 我淡漠地看著電視中那個女人,他說他會死,他就一定會死嗎?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個女人下一句說的是:“那好啊,去死吧,現在就去吧。你要先死了我才決定要不要原諒你,至少要表示出來給我看啊。”不知到那個時候那個男人會不會真的去做。 或許這一刻,他的心里真是這樣想的,這時的情緒和感情都是千真萬確的,他真的覺得她若是肯原諒他的話,哪怕是死都值,他真的愿意以此為交換。但是事實卻總是會讓人失望,他愿意,他能夠,和他真的那樣做了永遠是兩回事。 晚上我一直在做夢,斷斷續續的,什么都有。做的時候覺得很清晰,可是醒來后又似乎什么都不記得了。門外突然傳來門鈴聲,聲聲不斷,我知道不是秦子陽,他沒那么高調。緊接著是叫囂聲,伴隨著細跟鞋那嗒嗒的聲音,真是刺耳得很。 “蘇念錦,我們又見面了,你可真夠有本事的。” “是啊,又見面了,不知郁小姐來這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就是想把你這只妖精給收了。”她口氣傲慢,一副極為不屑的樣子看著我。 我懶得理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打算進屋,卻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惹惱了。 “蘇念錦,你就是個賤人!你當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以為死纏爛打這么多年就能夠麻雀變鳳凰?這年頭甘心做他們情婦的女人多得是,不乏那些不求名分心甘情愿跟著的,你別以為你有什么不同,你不過就是個婊子,擁有下賤身份的婊子。”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折回去,站到她面前,嘴角含笑,眼神卻是極冷地看著她道:“郁小姐,你知道你很悲哀嗎?你找上門來叫囂除了證明你自己底氣不足外什么都證明不了。你要是不跑這來吧,我還會想秦子陽在外面肯定有一大堆女人,就像你說的,心甘情愿不求名不求分跟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少,比我年輕漂亮身體新鮮的肯定也不少,會笑著撒嬌著一口一個‘親愛的’的也大有人在,我算個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是,可你這么一跑來我就不這么想了,連我不想高看自己一眼都不成。你說若我真什么都不是,你堂堂郁氏的大小姐會跑我這來威脅撒潑擺身份?你在怕什么,嗯?”我往前又走了一步,“郁小姐,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憤怒地看著我,眼里似著了火,胸脯上下不停地起伏著,突然一個巴掌揮了過來,被我狠狠握住。當年我吃過一次虧,白可那一巴掌打得我的臉火辣辣地疼,這次我若是還沒個心理準備,我就白在秦子陽身邊待了這么多年。 “郁小姐,你若是真有能耐,就等秦子陽回來后當著他的面打,這樣我還能高看你一眼。不然,我真唾棄你,連婊子都不如的女人,你說這多悲哀。” “你別囂張,秦家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女人的。”悶哼半晌,她那張粉嫩的臉由紅到白再到如今的青紫,想來被我氣得不輕。 “坦白跟你說,我從來就沒想過。但……”我頓了下,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恰好的弧度,“郁小姐,我很想問一句,你覺得你自己算什么?你用什么身份來這里質問我?你上過他的床嗎?你被他疼愛過嗎?你被他從腳踝一直吻到過頭頂嗎?你聽過他說愛你嗎?” 我一步一步走近她,看著她的眼,用悲哀而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你沒有過,因為他眼里從頭到尾就沒有你,連起碼的欲望都沒有。你說你是不是很悲哀?” “都是你這個妖精把他迷住了。” “你真愚蠢。我說了,你這是在變相地告訴我秦子陽有多重視我,我得感激你啊,要不,我自己都不知道。” “好,你厲害,我說不過你,你們這種人不要臉的勁我比不了,但是蘇念錦,你別以為我就怕你了。” 說著她猛地抄起桌子上景泰藍的煙灰缸欲砸向我。 我一動,腿上本就沒好徹底的傷口因為力道太大又裂了開來,一股鉆心的疼猛然傳來,硬是讓我行動上慢了半拍,那煙灰缸眼看就要扔了過來。 “你想干什么?”門口突然傳來一聲低喝。 隨即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秦子陽大步走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煙灰缸,另一只手迅速地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甩,那位郁小姐便被甩倒在地。 他走過來扶住我,一雙眼像是獵豹一樣看著我,但又不全然是,里面還一絲擔憂驚懼,但我再仔細去看,卻覺得自己剛剛鐵定是走了眼,哪里有什么擔憂和驚懼,分明就是憤怒,赤裸裸的憤怒。 他扶住我后,轉過頭看著摔倒在地面上的郁歆。或許是因為剛剛那一甩太過突然,又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掌控好力度,竟然把郁歆甩到了茶幾邊,頭也趕巧撞在了茶幾的桌角上,上面有著棱,凸出來,正好把她的頭撞出了血。 她似乎被撞傻了,摸了下頭后,便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手上的血,一臉的驚恐,口中還喃喃道:“血……血……” 一看就是嬌氣的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估計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沒受過半點委屈,這一下子著實是蒙了。 秦子陽的臉色也沉得很,“張媽,扶起郁小姐,讓蔣維帶她去醫院……” “是,先生。” 聽到吩咐后,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的張媽走了過來,把她從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女人似乎被撞傻了,恍惚地走向外面,幾步之后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轉過身,憤恨地盯著我,最后目光落在秦子陽那兒。 “秦子陽,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婊子如此對我!秦老爺子若是知道這事定不會饒你,你會后悔的。” 秦子陽剛剛還一臉平靜,在那聲“婊子”出口后,眉頭明顯鎖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最后又松開。 “郁小姐,對于傷了你,我很抱歉,稍后我會給郁市長親自打電話賠罪,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可以說。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婊子’這兩個字或者任何侮辱性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希望你能夠明白。至于我爺爺那,我會親自去說,不勞郁小姐掛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