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的胃太空,我剛剛去問過醫生,現在喝點粥吃點饅頭之類的對胃好。”他顯得格外耐心,人仿佛又回到了在紐約的時候。其實也不是,這陣子以來,秦子陽所展現的和以前在紐約時一樣,只是身份不同了,他身上的職稱越來越多,他的權力也越來越大。最關鍵的是,他從我蘇念錦的男人變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呵。 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見我真不動,也不再催說什么,直接把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出去打了個電話。也許打完電話后會順便去逛逛,畢竟她的病房離我的如此之近。 但他沒有。 因為走廊上那低沉的聲音一直沒斷,而斷了后我便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手落在我的手背上。桌子上的粥換了一碗又一碗,都是由滾燙的到被他吹成溫熱,然后漸漸冷卻。 一直到了最后,我終于受不了地轉過身,坐了起來。 “給我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男人的嘴角卻奇異地劃開了一個弧度。 只不過一個電話之后他只喂了我一半,而皮鞋那噠噠的聲音就消失在了隔了幾間的病房內。 我握著他遞給我的還剩下最后一口就吃完的粥碗,狠狠地把它砸在了地上。 后來秦子陽回來后對我什么樣,其實不用我說,格外,特別,尤其,非常,不知哪個詞最合適,又都不合適,他還是那個調調,好也好得有格調,但可能是因為愧疚吧,他總是極盡所能、千方百計地用秦子陽的方式討好我。 周三的一個中午,本不可能出現的他突然出現在廚房,從后面攬住我,雙手直接透過我的內衣鉆了進來,然后像是探險家一樣,開始在一個未知的領域進行探察。 “別鬧了,我在燉湯呢。” “等會兒再燉。” 我沒辦法,以往的幾次經驗告訴我,這個時候如果不把火閉了,那么過一陣就會聞到燒焦的味道。 戰場很快地轉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這個沙發被他換過了,換成了德國的那種家居式的大沙發,說是辦事方便,有感覺。本來我是喜歡那種具有古代中國古樸美的紅松木的硬式座椅,可惜買來的第二天就被他全部換掉了。 我回來時看著這柔軟的沙發,驚奇地問:“我原來的那套呢?” “扔了。” “扔了?”一萬多的座椅就這樣扔了,我不禁詫異。 他點了一下頭,就立刻用唇封上了我的。 折騰完后我去洗澡,出來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胸口微微敞開著。 見我出來,他笑著接過吹風筒給我吹頭發。 “又要到圣誕了。”我感慨,“這一年過得真快……” 他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有沒有什么想要買的東西?” 我笑,“沒有。” “不用給我省錢。”他握住我的手,那雙眼深深地看著我。 “我是在給我自己省錢。”我笑著說,順勢把手抽了出來。 他莞爾一笑,“也是,那些錢都是你的,想買這些東西倒真是沒有什么不能買的。”他這笑有討好我的意思。 我卻沒有搭茬,不知該說些什么好。這一年來,秦子陽給了我不少股份,其中有一家公司的股份足以撼動他的命脈。甚至在前不久還有他的競爭對手找上門來。當然這事我從未跟他提過。 吹干頭發后,我去廚房簡單炒了幾個菜。吃飯時他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沒什么。”他沖我笑了笑,不過有些勉強。我能感覺得出來,剛剛那和煦溫暖的樣子只不過是他在我面前的假象,是他強制自己撐起來的笑容。 他有些煩躁地從兜里掏出一根煙,“不好意思,我現在需要一根。” “你抽吧。”我說。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卻都不想說開。 直到飯菜涼了,秦子陽仍舊坐在那里吸煙。 晚上我洗了個澡,上床睡覺,在我關門的最后一眼,他仍舊在用同樣的姿態抽著煙,有大大的煙圈在他身邊繚繞。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了,大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一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