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邊工作也告一段落了,明天一早就回去。” “我不回去了。”我看著手中的咖啡,攪動了幾下,輕聲道。 “蘇念錦。”他的臉沉了下來,聲音很是低沉。 “秦子陽,你說,我怎么就遇上了你呢?”我偏著頭,似是呢喃。 那天之后,我就留在了北京,住在秦子陽給我在郊區(qū)安置的一棟別墅里。周圍風景秀麗,與霓虹閃爍的都市相比,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但我終究是俗人,不適合這里。 “怎么非要搬到這種喧鬧的地方?”他一邊把外衣掛起,一邊松著領(lǐng)帶。 “那里太仙氣了,不適合我這俗人。” “凈說氣話。”他走過來,寵溺地親了親我的頭。 “秦子陽。”我叫他。 “我在。” “你爸在監(jiān)獄可還好?”我仰著頭,看著他的下頜,上面不知何時長出了淡淡的胡茬兒。 他一愣,低下頭,看著我,一向平靜的臉龐上似是多了一絲什么。良久,他放開我,額頭貼著我的頭頂,聲音充滿了無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他沉默著,似在想著措辭,又似不知該怎樣說才好,難得的在我面前喪失了那一貫的篤定和漠然。 “別解釋了,我懂你,若是換作是我也會想報這個仇。你爸在監(jiān)獄里待了三年多了,還要待五年呢,這刑不輕。這些年,你沒去看過一次我就知道你心里過不去那個坎兒。你越是不去看,心里的惦念就越深。你一直就想把他們給弄出來是吧?可是秦子陽,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當初如果沒逼著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普普通通的你有什么資格去救他們?我更加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時候你有了這個念頭的?” 我覺得我自己簡直冷靜得可怕,他竟還試圖瞞著我。我不想用背叛這個詞,這個詞太俗,更何況,更何況那個女人是她。 “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你可以沖我喊,沖我尖叫,拿出你的潑辣來啊,蘇念錦,來,我讓你扇,任你打,就是別這樣跟我說話。” 他一把撈過我,環(huán)著我的腰,把我牢牢地扣在他懷里。 那一晚,他緊緊地摟著我,什么都沒干。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著他穿上西裝,拿出領(lǐng)帶。 “我來。” 我走上前,接過他手中的領(lǐng)帶,低下頭慢慢地給他打著。 他不吱聲,但那雙眼卻是牢牢地盯著我的身子,我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臉上。 打好后我要起來的時候秦子陽摟過我的身子,把我禁錮在懷里,不讓我離開。他的眼睛像是獵豹在看獵物,那般灼熱,甚至帶著狂野的氣息。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于是傾身上前含住他的嘴唇,然后用力在上面咬出了口子。 “痛嗎?” 他搖頭。 我再貼上去,沖著那個破了的傷口再次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次呢?” “還不夠。” 他一把抱起我向著里屋走去。 我與他的身體像是已經(jīng)饑餓許久的小獸終于見到了食物,彼此糾纏在一起,一點點吞沒對方。 “有事打我電話。” “好。” “那我去公司了。” “嗯。” “晚上見。”他又道,嗓音帶著一絲沙啞。 “等下。”我奔上前,指了指他的領(lǐng)帶,“亂了,我重新把它打好。” 他說:“好。” 我細心地打著領(lǐng)帶,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但是他不催,我也不急,仍是慢條斯理的,一點一點把它系好,最后我拉著領(lǐng)帶的尾端一個使勁,它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一直這樣,那脖子下的脈動就會停止,但他沒有阻止我,他的眼睛始終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沒有開口讓我松開,什么都沒說。 最后我一笑,手松了開來。 “秦子陽,祝你訂婚愉快。” “謝謝。” 他說完,轉(zhuǎn)身,門再次關(guān)上。我沒有去現(xiàn)場,那一天我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聽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整整聽了一天。 晚上,我抱著被子在床上躺著,眼睛睜著,望著天花板。 到了凌晨三點,大門傳來聲響,秦子陽走了進來,他那亮如星辰的眼正好對上我的。 “怎么還沒睡?” “沒了你的體溫睡不著。” 他笑著把衣服解開走了過來,上了床,攬住我。 “你的手真冰。”我說。 “這是夏天。”他道。 “呵呵,是嗎?都夏天了。” 他沒接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轉(zhuǎn)過身子,拿過他的手,仔細地看了又看。 “在找什么呢?”他問。 “你手上的戒指。” “被我拿掉了。”他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