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段相濡以沫的日子并不愉快,卻異常深刻,它們注定成為不可磨滅的記憶,深深地刻印在我與秦子陽的骨血中。 好在秦子陽從來不會讓人失望,他就是他,我說過,他就該是那樣。龍困于淺灘,但終究是龍,注定是要騰空九萬里,翱翔九州四宇的。 他們研究的那個開發案成功了。 那天他回來后,緊緊地把我擁入懷中,牢牢地禁錮著我要側開的身子,粗大的雙手把我往下壓,然后收攏手臂,讓我的胸脯與他的緊密貼合。他的手像是帶著電一樣在我的后背游走,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不動地看著我,直到把我看得有些慌了。 “喂,說話啊。看我做什么,這張臉你還沒看夠啊?” “沒夠。”他說話了,聲音低沉曖昧。 我聽著就樂了。 “那敢情好,看夠了可得讓我知道。”說到這,我也開始與他對視,我說:“秦子陽,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看膩了,你一定要親口告訴我,讓我知道,而不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咱倆之間,那么弄沒意思。” 他翻過身,再次把我壓在他的身下,新一輪的狂風暴雨開始,我渾身的骨頭都已經被折騰得無法動彈了,直把我弄得討饒不停。 可是他卻著了魔一般,說什么也不肯放開。 被折騰得徹底不行了,在半昏半醒之際,我仿佛聽到了什么,只可惜我太累了,沒能聽得真切。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秦子陽在旁邊看著文件。我看著他,靜靜地。 一抹余暉照在他身上,還有他的側臉上,顯得立體而有動感,怎么就有人可以長得這么好看?若是一個男人的男性魅力當真如秦子陽一般,那么大概,很難想象這個世上有可以拒絕與抵抗的女人。真的,很難。 “在想什么?醒了也不說話。” “在想剛剛做的夢。” “什么夢?”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我夢到一棵高大的樹,枝繁葉茂的,上面很奇怪地長著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我正在好奇這向日葵怎么長在這樣一棵大樹上時,那些枝干就被人折斷了,于是一朵朵向日葵就開始往下掉,嘩啦啦地就死了一片。” “這夢挺奇怪的。”他蹙著眉,淡淡道,然后又問我:“餓不?” “餓了。” “那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不想下地,你給我端來吧。” “懶貓。”他笑罵了一句,就走到外面給我端了進來。 “喂我吧,秦子陽,你喂我吧。”我央求著。 “你可真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那桿子不就是用來往上爬的?”我笑著說。 他沒再接話,直接盛起一碗粥,細細吹涼了再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我忽然覺得有什么更在了嗓子里,這口粥怎么也咽不下去。 “燙?”他問,自己嘗了一口。 “不燙。我只是……” 我盯著男人的臉。 還是那張臉,習慣性地挑眉,習慣性地掩飾著自己的悲喜,但不一樣了,什么時候這張臉、這雙眼蘊含的感情已經不一樣了。 其實我該是感到高興的,可是又有些害怕。 “你知道嗎,早在那時我還覺得這樣的場景只有夢里才會出現,它們太不真實了。這樣的場景,總是讓我覺得害怕呢。你說,怎么會是害怕呢,我該高興才對啊。”我好似在喃喃自語,但又好似在問這個男人。 “在胡說些什么,趕緊把這些東西吃了,我喂你,一會兒太涼了對胃不好。”他看著我愣了半天,道。 我張開嘴,好讓他把粥一匙一匙地喂入我的口中。可是那更在嗓子眼里的東西還是存在著,它們不肯下去,仍是要更在那兒,于是眼睛被弄得就不大舒服,酸酸澀澀的。 秦子陽把飯菜端了出去,又進了屋,卻并沒有走近我,而是倚靠在門邊,看著我。 “在那看什么?” 他仍是不說話。最后我要下地,他才走過來,又把我給按回床上。 “你那里還疼呢。”他說得極其自然。 “都怪你。”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嘴角微勾,也不辯解。 “還笑。”我打了一下他,拿過他的手放在眼前端詳著。 “不錯,今天這飯菜做得有模有樣的,這手越來越巧了。”我在上面狠狠捏了一把。 他壞笑道:“昨晚弄疼你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