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這些?”他問。 “嗯,就這些。”我說完這話卻不太敢看他的眼。不知為什么,心里隱約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他下逐客令,聲音冷漠得像是冰雹,一字字下來,冰寒得足以凍死人。 說完,他便不再開口,而是緊緊地咬著唇,手狠狠地按在胃上,身體蜷曲成一團,額頭出了大把的汗,想必身上的汗也不少,隱約可見白色的襯衣濕了大半。 我頓覺心口發(fā)緊,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大步走向他,一邊拉著他的胳膊,一邊大聲吼道:“秦子陽你給我起來,去醫(yī)院!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給我去——” 他臉色依然陰沉,一雙眼中有明暗不定的光閃過,最后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我沒想到自己的力氣竟然這般大,或者應該說他身子太弱了,這么一拽就倒在了地上。 他艱難地爬起來,甩開我的手,硬是讓自己站得筆直。 “好樣的,蘇念錦。”說著他拿了大衣隨意披上,率先走了出去。 我愣了幾秒,忙跟了上去。 去醫(yī)院的路上還算順暢,沒有t市堵車堵得那么嚴重。 去的時候有些晚,但還是拍了片子。香港的大醫(yī)院果然不一樣,比我家附近那個一到晚上就掛牌的衛(wèi)生所好多了,設備也齊全。沒一會兒,戴著眼鏡的老醫(yī)生就拿著片子走了出來,面色不豫,責怪地看著秦子陽,道:“年輕人怎么這么不注意身體,胃潰瘍都這么嚴重了竟然還敢喝烈酒,是不是非要弄到胃出血才甘心!”說完轉過身看著我,“你也是,身為女朋友就要多管著他點,酒這東西即使再難戒,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是…… 那“不是”二字卻在秦子陽幽深的眼神下吞了回去。 “行了。住院觀察一天,打個點滴,明天再看看怎么樣。” “我不住院。”秦子陽說,聲音有些冷。 “那怎么行!”老大夫可不管他那套,直接堵了回去。 我拉著他的手就往病房里走,指著里面的一張床,“躺下,一會兒讓人給你扎針。” 他看了一眼四周,眼中雖然沒有鄙夷,卻可以看出是不滿意的。 “這里太吵。” “現(xiàn)在上醫(yī)院就跟不要錢似的,看病的人多得是,你別那么挑剔,很多運氣不好的來了連病房都沒有呢。”我邊說邊往里推他。 他白了我一眼,不再說話,直接掏出手機簡單地說了幾句。過了十幾分鐘,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匆匆地走了過來,又是點頭又是詢問,病房也一下子變成了單間,電視空調(diào)都有,以前我只在電視劇中看到過,沒想到有一天真在這種vip病房里待著了。 呵呵,我怎么就忘了,秦子陽是誰啊,他怎么能和我們一樣? 這伙人不知什么時候退了出去,病房中就剩下我們兩個。他的左手上吊著點滴,身子斜靠在床頭。 “坐過來點。”他說。 “我坐這挺好的,我不跟你擠。” “坐過來。”他又說了一遍,臉色更沉了。 我堅持。 他干脆站起來就要往我這走,那輸液管眼看著就要被扯掉了。 我急了,忙大步走了過去,“你干什么,再扯就掉了。” 他笑,不說話,一雙眼就那樣瞇著,卻依然有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