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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秋白慢慢地坐了起來，靠在床邊，想向往常一樣活躍活躍氣氛，可是大腦一陣陣刺痛，讓他根本說不出大多的話。

    蔣云川似乎又重新炒了一盤菜放在床頭柜，床頭柜上還放著他們兩人的合影，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

    那本相冊是蔣云川這兩個月努力的成果，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拿著相機，里面存滿了他和莊秋白的照片，觀星營地、游樂場、情侶餐廳、培植基地……

    他似乎要把每一次約會都記錄下來，一點一滴的留在他的回憶里。

    “莊秋白?！?

    “嗯？”

    “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跟你結婚？”

    莊秋白一怔，而后笑了笑，“以前沒有想過?！?

    蔣云川翻著相冊，抬眼看他：“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

    “你其實早就知道我的意識蘇醒了，對不對?！?

    莊秋白眨了眨眼，想要裝傻，對上蔣云川那雙嚴肅的眼睛，只能老老實實地承認，“你怎么知道？”

    蔣云川說：“醫(yī)療系統(tǒng)可以檢測到我的異常，想必張醫(yī)生應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應該給你發(fā)了無數(shù)條通知讓你登出，你……為什么沒有出去？”

    莊秋白說：“你猜。”

    蔣云川似乎不想猜，即便莊秋白不說，他也知道是為了給自己治療，可即便知道他是為了給自己治療，他還是想要在這樣的假象中多待一會兒，他甚至在某些時刻，想要自私地將他永遠留在這里，永遠地把他囚禁在自己的心中。

    “你應該登出?！?

    莊秋白說：“我如果登出，你也會跟我一起走嗎？”

    蔣云川輕輕地摩挲著那本裝滿了不真實回憶的相冊。

    “你不想走。”莊秋白肯定地說。

    蔣云川沒出聲，看著莊秋白幾近透明的臉色，自責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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