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反,是早上造的。 人,是中午抓的。 頭,是下午掉的。 土,是晚上埋的。 這一場謀劃多時的造反,就如同夜幕里的煙花一般,耀眼、燦爛、聲勢浩蕩,而轉瞬即逝。 ——只余一屁股嗆鼻的白煙。 ——題記(?) 為了能造反得足夠出其不意,墨書遠次日特意起了個大早,不到五更(凌晨三點之前)便已梳洗整齊,又卡在百官上朝(凌晨五點)之前,帶著陳安德麾下的那五萬兵馬,安生埋伏在了皇城之外。 尚在睡夢中就被人強行自被窩里摳出來的陳安德對此,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畢竟依照本朝規章,他一個被帝王召回京中述職小住的京外侯,又不似廖禎那般須得日日參朝;且南安王逼宮謀反,本就是他在一旁大力攛掇而成的,若墨書遠親自趕來喚他,他卻不應,總歸是瞧著不太像話。 是以,縱他心下有千般困倦、萬種不愿,他也值得認命似的頂著那對食鐵獸一樣的眼圈,打著哈欠,跟墨書遠一起蹲進了墻角。 “荒唐!”墨書淮怒極反笑,當即一把重重摔了廣袖,“本王無緣無故,為何要給父皇下毒?” “大哥這話言重了,我等不想怎么樣,”墨書遠道,“只是想請大哥你跟著小弟回一趟南安王府,再派人仔細確認一番父皇的安危罷了。” 墨書遠見此心頭不禁愈發得意,墨書淮卻是演得愈發不夠耐煩。.. “說這么多廢話,你這不還是要造反嗎?”至此演煩了的墨書淮終于忍不住癟嘴翻出個巨大的白眼,墨書遠聞言陡然猙獰了面容。 “不過在此之前,圣上抱病,國無儲君,大哥又您不在朝中,朝廷不可一日無君,本王雖是不才,卻也愿意毛遂自薦,為父兄分擔些許朝中重任——” 他舉目定定攫緊了青年的雙眼,那樣子似是想要在氣勢上先壓人一頭:“小弟今日前來,不過是想問大哥兩個問題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