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者,據(jù)老臣所知,這好像也不是您第一次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罷?臣記得,當年您院中的那個丫鬟……”廖禎笑著拉長了聲調(diào),墨書遠聞言卻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猛地躥起了身。 “夠了!”青年怒喝,面上赫然是一片鐵青之色。 廖禎的話讓他不期然地想起幾年前的那個中元午夜,陰風攀過背脊的觸感,與死水漫過胸腔的壓力至今仍停留在他的腦海深處,不時便在他夢醒之時,驟然上返。 是以,他聽著廖禎方才那幾句話,幾乎是剎那便被那感覺壓得喘不上來氣。 喉嚨處傳來的窒息感與隱隱作痛的手腕,清晰地提醒著他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那段可怖往事——猙獰浮動的孤魂野鬼、不斷向他身上撲來的殘破鬼嬰,還有無數(shù)只將他不住往水下拖去的鬼手…… “夠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墨書遠慘白著面皮辯解一句,不受控地發(fā)了虛的身子這時間竟有兩分的搖搖欲墜,“本王并不是當真舍不得那個孩子,本王只是……” 只是舍不得慕家的那十五萬兵權(quán)! 華服青年死死抿住了嘴唇,他咬著牙關(guān)與廖禎僵持了半晌,到底在某一瞬陡然泄了氣:“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這有什么明白不了的。”廖禎冷笑,“不就是王爺您還放不下國公府的那十幾萬兵權(quán)嘛。” “只是王爺,提到這個,老臣便不得不多說您兩句了——您將此事想得未免也有些太過簡單。” “王爺,您好好想想,倘若王妃她當真極得慕家重視,慕氏之人又豈會在她嫁入王府這么久,都不曾派人來府上探望她?” “——國公府既不怎么重視王妃,那便也必然不會重視她所生的孩子。” “王爺,慕小公爺一向與七殿下交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相較于您,慕氏更看好七皇子。”廖禎抬眼,瞳底意味不明,“您,不會不知道罷?” “這種事,本王當然清楚,毋需相爺多言!”冷不防被人戳破了心思的墨書遠惱羞成怒,當即一袖子摔上了桌案,“好了,如此,便依著相爺?shù)囊馑迹就踹@兩日就尋個機會,命人拿了王妃的孩子。” “廖相爺,你看這樣可好?” “王爺能想通了,那自然是極好。”廖禎勾唇,“只是擇日不如撞日,王爺,未免夜長夢多,依老臣看,您還是今日趁著老臣就在這里的時候動手為好。” 墨書遠聞聲攥拳,少頃恨恨一磨齒關(guān):“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