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怕的,從來不是一個沒多少斤兩又被富貴榮華醉爛了骨頭的定遠侯。 她怕的是他們多年布置因著一線疏漏而功虧一簣,她怕沒能破開那必死之局,她怕覆車繼軌,怕自己會浪費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次機會。 一路走來,她既仰仗著前生的那一段段記憶,又擔心自己會太過依賴于這隨時能被打破的“預知”。 她小心翼翼,不斷提醒著自己要時刻保持住那份清明…… 每一場劫數(shù)她都要反復推衍,每一個卦象她都要細細去解,每一步她都走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這偶爾會讓她無端覺著通體發(fā)累。 “是這樣。”墨君漓應聲頷首,他見小姑娘面上多了兩份放松之意,自己亦隨之定了定心。 他趁著離云遲還蹲在后門處認真背著經(jīng)書,就手將自家小國師的腦袋扣在了自己的肩上,猝不及防被人拉過去的慕惜辭愣了有愣,回神后悄悄放歪了重心。 “何況那定遠侯這會不是還沒造反嘛。”少年低頭拿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的發(fā)頂,“咱們還有大把的時間能做準備。” “甚至能趁機玩一出一箭……三四五六七八只雕。” “嘖,一箭雙雕還不夠,你還要弄出三四五六七八只。”慕大國師聞聲咂嘴,“阿衍,你這是又準備干什么壞事?” “害,這給人送兵權(quán)的事兒,能叫壞事嗎?”墨君漓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眉目含笑,“我這做的,分明是天大的好事才對。” “送兵權(quán)?”慕惜辭聞言猛地抬了頭,一雙細眉被她吊了個老高,“怎么,你這是想‘幫襯’墨書遠一把,給他送個大禮?” “差不多吧。”少年咧嘴,“他不是正愁著要從哪摳來點兵權(quán)嘛!那定遠侯手里攥著的兵馬雖不算多,明里暗里的,加起來好歹也有個六七萬。” “刨除預備役和老弱病殘……怎么說也是將近三萬的精兵,能跟著大伯手下的禁軍比劃比劃呢!那狗玩意今生沒能娶到慕姐姐,大約也看得上這定遠侯的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