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那還存了些體己,不算多,省著點卻也夠我用上個三年五載的了。”蕭妙童應(yīng)聲笑笑,“一時倒也不忙尋什么營生。” “除此之外……我大約會做一陣子的琴師,再去尋個有名些的醫(yī)館或道觀。” “我喜歡琴,但我同樣也想學(xué)一學(xué)醫(yī)術(shù)……之前閑來無事時我看過不少醫(yī)書,想來不算是半點基礎(chǔ)都無,那些個郎中和道長們,也不至渾然不愿收下我。” “待學(xué)成之后……我想去云游四方,也去做個懸壺濟(jì)世之人。”少女說著彎了彎眼,“蕭弘澤,祖父曾經(jīng)跟我說過,‘文人救心,醫(yī)者治身’。” “我知道我的脾性,也清楚我的能耐——我沒那個本事去做什么救心救世的鴻儒文圣,更沒那個心思看什么書、寫什么錦繡文章。” “我只安生做一個能救人的江湖游醫(yī),或是四海為家的半吊子小道士就好了。” 一個自由自在卻又有些用處,既能讓她的心魂得到救贖,又能讓她有機(jī)會去償還過去所做之錯事的游醫(yī)或道士。 她覺得這樣便很好很好。 “你呢,接下來你又有些什么打算?”蕭妙童轉(zhuǎn)眸,時至今日她才陡然發(fā)覺,她好似自始至終都沒看透過她這個親兄長。 她原以為他不過是一團(tuán)扶不上墻的爛泥、是沒心沒肺更分不清善惡是非的紈绔…… 可如今一看,好似事實并非如此。 他比她想象中的清醒,也比她想象中的聰明,或許他從來都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他只是甘愿放縱著做一個所謂“沒出息”的紈绔。 ——像是一種報復(fù),一種對蕭元德與蕭氏的惡意報復(fù)。 “我?”蕭弘澤冷不防被人問了個正著,他立在原地怔了又怔,半晌才渾不在意地一聳肩膀,“我能有什么打算。” “從前怎么樣,之后也就繼續(xù)怎么樣唄。” “童童,你哥我可沒你那么多想法,我對自由不感興趣,也并不向往所謂外界的天空——”蕭弘澤邊說邊閑閑托了腮,“我覺得留在這挺好。” “若是沒事閑的,還能順帶氣一氣老爹。” “呵,你那是叫‘順帶’嗎?”蕭妙童聞此,甚是無情地一口拆穿了蕭弘澤,“你那分明是恨不能把他給當(dāng)場氣死。” “別說,確實,我確實是很想干脆氣死他。”蕭弘澤點頭,“其實也不光是他,還有咱娘,咱姑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