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馮道友,若解某所料沒錯,南安王方才是又向您遞送橄欖枝了是吧?”解斯年眉眼微彎,編起話來全然不打草稿,“而且,王爺應該還明里暗里,把三殿下好一頓貶低?” 實際上,他確實是知道墨書遠想騙走馮垣的時日已久,但他出言貶斥墨書昀的那段,可不是他猜出來的。 他只是猜到,墨書遠今日必會借著給墨書昀送最后一程的由子,跑來忽悠馮垣,于是昨兒便主動自廖禎那里接下了趕來吊唁的任務,并早早蹲守在了三皇子府外。 ——他今兒分明是親眼看著墨書遠進的三皇子府、憑本事偷聽到兩人全程的對話噠! 解斯年心下得意地翹了尾巴,面上卻裝了個丁點不露,他老神在在地提著香燭叉了腰,仿佛他所說的一切當真是他猜出來的一樣。 “……解道友,看不出來啊。”馮垣聽罷呼吸滯了一瞬,片刻后方滿面復雜地開了口,“你對南安王,倒是挺了解的。” “害,這哪稱得上是了解。”解斯年說著沖著無人處飛速翻了個白眼,“我這明明是被南安王騷擾多了,出經驗了才對。” 騷、騷擾…… “……解道友說起話來,當真有趣。”馮垣聞言不由抖了唇角,他原以為解斯年是墨書遠的人,可現在看來……好像事實并非如此? “不過……道友這樣在背后議論主子,就不怕被王爺聽到了,反受了責罰嗎?”馮垣抬眼,佯裝不經意地試探了一句。 解斯年聽出了他話中的探尋之意,當即頗為不屑地抖了眉梢:“他是南安王府的主子,又不是解某的主子。” “馮道友,你不會又忘了吧,解某是當不得皇子謀士的。” “再者,我雖為廖相國的門客,卻也不是那等分不清是非對錯之人,南安王的性子如何,你我心知肚明,道友在此,便不必以這東西來試探解某了。” “——解某還沒糊涂到那般地步。”解斯年直截了當地回應了馮垣的話,這般的坦率言辭,反倒令馮垣將心中的戒備又多放下了三分。 “馮道友,實不相瞞。”青年瞥著眼前的素衣道人,慢悠悠地出了聲,“若非解某心中尚顧念著相爺的知遇之恩,我早便另尋明主了。” “南安王的品性著實是差了一些,且相爺和侯爺他們,越上年紀,越有些老糊涂了的意思。” “所以啊……” 所以他早在差不離十年前,就棄暗投明,投奔他家主子去啦! 至于墨書遠和那勞什子的廖禎、祝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