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青年人辦起事來一向干脆利落,不待緩過神來的朝臣們依次奏稟完自己當(dāng)稟報的事宜,他便已然提溜著一干瘦仵作,大步流星地回了皇城。 這一來一去,不過區(qū)區(qū)半個多時辰。 “啟稟陛下,三殿下的死因,微臣已帶著仵作們查清探明了?!狈帕素踝鞯哪珒A韻端袖行揖,臉上是慣來的鎮(zhèn)定從容。 “哦?那情況如何?”云璟帝聞言微挑了眉梢,原本坐得極端正的身子亦跟著略略向前傾了些許。 冷不防被人拎上金鑾殿的小仵作見狀禁不住有些手足無措,他求救似的轉(zhuǎn)頭看了眼墨傾韻,見后者對著他鼓勵一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下頜,這才大著膽子、勉強(qiáng)定了心神。 “回、回陛下的話,三殿下卒于中刀后失血?!毙∝踝鬓哿宿凵囝^,叩在地上顫顫巍巍,“插在殿下腰間的那匕首刃長約莫五寸,且刀身上刻有幾道引血溝槽。” “此類刀刃入體后不但會傷及人體臟腑,那血槽還會將人體內(nèi)血液源源不斷地引出體外,造成人在中刀后短時間內(nèi)大量失血,并最終失因失血而亡?!? “另外,草民、草民仔細(xì)檢查過了殿下的尸身與皇子府書房,書房中并無打斗跡象,殿下腰腹上的那處刀口也并無撕裂之象,可見殿下薨逝之前的確未曾掙扎?!? “能造成此種傷痕的,要么是殿下自己,要么便是與殿下極為親近之人?!? “但不管是哪種,殿下在中刀之前,定然是已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否則那現(xiàn)場定然不會這般干凈?!? 拉開了話匣的小仵作將那驗(yàn)|尸情況一口氣說了個干凈,話畢便伏在地上不再言語。 眾朝臣聞此不禁又一次竊竊私語起來——依照這仵作所言,那墨書昀八||九不離,當(dāng)真就是自戕的了。 墨景耀至此假意垂眸思索了一陣,少頃后慢條斯理地抬了抬指頭:“好,此番辛苦你們了,傾韻,把他送下去罷?!? “喏?!蹦珒A韻斂著下頜沉聲應(yīng)是,隨后就手又拎起了那雙腿已軟得不大會走路的小仵作。 待這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金鑾殿外,沉默了許久的墨景齊再度上前開了口:“如此,陛下預(yù)備如何處置此事?” “按說,通敵叛國,罪不容誅,”帝王冷笑一口,指尖一下有、一下無地點(diǎn)了龍椅,“朕當(dāng)革了他的皇家玉牒,查抄三皇子府,將之貶為庶人、當(dāng)街問斬。” “然現(xiàn)今那逆子已然自戕謝罪,獨(dú)留妻女在世,幼子無辜,朕既不忍傷其幼女,亦不愿見家和有失,便不欲再查抄其府邸、革其玉牒了?!? “三皇子府,暫留予皇子妃及郡主居住,待郡主滿周歲得號封邑之后,再于其封邑之地,另立郡主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