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朝中無數大小團體因著背刺與猜忌而分崩離析,墨書錦等人此舉,竟在無形間削弱了前朝的朋黨之爭。 自然,前朝冷不防動蕩至斯,朝中亦不乏有人懷疑墨書錦此番是故意為之,奈何這廝頭頂懸著帝王圣旨,胸前又掛著塊御賜金令,問就是“看我圣旨”,再問就是“瞧我牌子”。 一眾膽子大的朝臣們輪番上前試探了幾次,除了被迫磕頭俯身,高呼兩聲“萬歲”,并憋了一肚子氣外,便再無半點收獲。 朝臣們對他無可奈何,加之墨書錦平日的紈绔形象又委實是太過深入人心,眾臣們只略略猶疑了那么兩日,就將此事徹底拋諸了腦后,轉而繼續提防著朝中同僚去也。 怎奈他們提防的越緊,紈绔們辦起事來,便越是輕松愉快。 于是在墨書錦正是接手靖陽伯府舊案的第五日,京城府衙內的物料,便已堆了有個三尺高。 華服錦衣的青年叉著腰,仰頭看著桌上那堆疊得比他還高出一個腦袋的筆供口供,心下不禁發了笑。 ——這幫老東西們相互背刺起來,下手果然夠狠。 今日便已然有人在那供詞之中提及了安平侯府,如此,魚兒都上鉤了,他也是時候進宮,向父皇重新請一道圣令了。 笑夠了的墨書錦神色幽幽,他抬手抓傷案邊那一小摞備好多時的侯府罪證,將之胡亂往懷中一揣,晃悠悠哼著調子,一路進宮去也。 * 當俞德庸帶著帝王口諭、領著上百號皇城禁軍趕到了安平侯府時,廖禎正在侯府的暖閣之內,與祝升觀景品茶。 彼時兩人剛說完朝中近來的種種異象,正欲討論討論墨書錦此番的諸多行徑,究竟是運氣好的誤打誤撞,還是暗中盤算出來的蓄謀已久,便見府中小廝匆匆跑至了二人面前。 “相爺,老爺,陛下身邊的俞公公來了,還帶了百十來名皇城禁軍。”那小廝低眉斂目,他嘴皮抖了個飛快,面上滿是壓不住的焦急之色,看著像是受到了好大的驚嚇。 “俞公公說,他此次是來向老爺您傳一道圣上口諭的——老爺,您趕快出去看看吧!” 祝升見狀,不由得轉頭與廖禎對視了一眼,繼而假咳一聲,清了清喉嚨:“哦?俞公公來了,還說是替陛下傳口諭。” “那他有沒有說,陛下這回傳下來的,是道什么樣的口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