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墨書錦心下如是喜滋滋地想著,一面偷偷拿眼角瞅了瞅先前開口問他的那名紈绔。 后者低垂著腦袋,搓著下頜似在認真思索,墨書錦瞧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偷摸揪了揪袖口。 其實他一開始的那一大段話,原本便是說給他聽的——畢竟除了這位姜二公子外,其余人的父兄,至多也就能算是一時鬼迷心竅,順勢對著伯府來了番落井下石。 但姜思然就與旁人不同了,他那親老子大理寺少卿姜柘,那可是實打?qū)嵉暮罡h羽、靖陽伯府一案的主謀。 ——此案一旦被徹查完畢,他爹少說也得丟了官職,或者嚴重些,干脆就此失了小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咳,所以,情況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毕敕ㄔ斤h越遠的墨書錦假咳一聲,強行拉回了自己的思緒,順帶沖著那周圍的一大圈紈绔,微微揚了下頜。 “諸位究竟要不要繼續(xù)隨著本殿摻和此事,這就權(quán)看諸位的選擇了?!? 眾人聞此又是一默,少頃后便陡然炸開了鍋。 除了個別膽小怕事的紈绔退出了公堂,余下的一眾公子哥們簡直是笑鬧成了一片沸騰的海。 “好家伙,這世上竟還有能讓我老子吃癟受訓扣月俸的好事兒?”某紈绔怪聲驚叫,“這也太快樂了!” “干,必須干,殿下,只要您能讓我老子吃癟,從今兒起,殿下您說東小的絕不往西,殿下您說打狗小的絕不攆雞!” “對對,必須干,剛巧前些日子我家那老頭才揍了我一頓,我這會正琢磨著要如何捉弄他呢!”另一紈绔瘋狂點頭。 得知自家不慎犯了事的親友大半是死不了后,他們心頭殘存著的最后那點憂慮,便隨著墨書錦的那兩句話的脫口而一起煙消云散了,余下只剩滿滿的興奮與幸災(zāi)樂禍。 關(guān)鍵是“能令自家老子挨陛下訓斥并罰俸”這事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那等上躥下跳、斗雞遛狗、成日沒什么正形的紈绔,平日里挨慣了揍,而今冷不防有個能讓自家那代表了絕對威嚴的父親受訓的機會,自然是個頂個的精神了起來。 墨書錦看著這幫沒出息的玩意,只覺腦仁不住地一陣脹痛,他轉(zhuǎn)眸望向那之前問過他后,便一直不曾出聲也不曾離去的姜思然,飄了飄眼神。 “咳,姜兄,你以為呢?”青年攥拳虛咳,姜思然循聲怔怔轉(zhuǎn)過了腦袋。 眾紈绔們聞聲默默給姜思然讓出一條寬闊的路來——他們只是紈绔又不是傻子,當然清楚大理寺少卿姜柘在當年的靖陽伯府一案中,到底扮演了個什么樣的角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