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胡大人,不瞞你說,本殿還真不怕這個(gè)。”墨書錦聞言,面上的笑意反倒是愈來愈深。 他笑吟吟地拎起桌上竹筒里的一枚灑簽,拿那竹籌的一頭,虛虛一點(diǎn)懸在那正大光明匾之下、他頭冠之上的明黃圣旨,笑容燦爛如若朝陽:“畢竟,我父皇他老人家在這圣旨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了——” “重查伯府舊案之事,交由本殿全權(quán)負(fù)責(zé),必要之時(shí),亦可對(duì)涉案之人‘先捉而后奏’——這‘全權(quán)’及‘先捉后奏’的意思,胡大人應(yīng)當(dāng)比本殿還要清楚罷?” “是以,無論本殿今日是想將大人們統(tǒng)統(tǒng)鎖在這府衙之內(nèi),還是一應(yīng)抓去那京城天牢里,都是被允許的。” “胡大人,你想去哪里彈劾,就去哪里彈劾,”墨書錦說著,好脾氣地彎了眉眼,“你若是開心了,想一口氣彈劾本殿彈劾個(gè)十次八次,本殿也沒什么意見。” “但是今日,大人們?nèi)羰遣话驯净首影l(fā)下去的那張宣紙寫滿——” 青年呲牙,笑容惡劣非常:“誰也別想走出這府衙的大門。” “六殿下你欺人太甚!”那工部尚書忍無可忍,當(dāng)即憤然摔袖,一把打翻了身側(cè)紈绔掌中捧著的筆墨紙硯。 那石硯落地便是一聲清脆鳴響,堂中眾臣見他發(fā)了火,亦紛紛跟著他怒斥出了聲。 “是呀,殿下,您今兒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哪有這樣強(qiáng)迫人的。” “過分,真的過分,殿下,您再這樣胡鬧,老臣也要同胡尚書一起,給陛下上疏了!” “對(duì),上疏,我們一起給陛下上疏!” 眾人議論之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不少朝臣湊在了一處,商量著要如何給云璟帝奏表上疏。 墨書錦含笑看著朝臣們?cè)谔蒙纤烂[騰,慢悠悠伸手提溜起那塊被他一直掛在胸前、幾乎與他朝服上的妝花團(tuán)蟒融為一體的嵌玉金令,聲音賤的發(fā)騷、騷的發(fā)浪。 “大人們,你們?cè)谙敕ㄗ咏o我父皇上疏之前,要不要先看看本殿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呵,能有什么東西,左不過是殿下您從別處騙來的,用來恐嚇微臣的……”胡云不屑轉(zhuǎn)眸,定睛時(shí),他目光陡然凝在了墨書錦手中拎著的那塊金令之上。 那金令的雕工精巧至極,其上嵌著的幾顆玉珠亦是潤(rùn)如羊脂。 他看著那東西,雙膝不受控地便發(fā)了顫,片刻后眾人只聽“噗通”一聲悶響,先前那還硬氣不已的工部尚書,此刻已然跌跪在了地上。 “這是父皇的御賜金令,見此如見帝王親臨。”青年抻著脖子提著令牌,嗓音放得既飄又輕,可正是這樣輕飄飄的聲線,卻令滿堂朝臣們都不自覺地息了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