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且那七位皇子中,一人體弱多病、不良于行,一人已然被貶為了庶人。 余下五位,一個是絕頂?shù)募w绔,一個早在去年便自請封王離了京,唯一能與五皇子爭上一二的,也就只有那年齡最小的七殿下了。 至于七殿下……那么個既未加冠、又無母族支持的黃口小兒能有多大能耐? 就算陛下當真屬意于他,立儲之事關(guān)乎國本,他總也得問過朝臣們的意見不是? 只要他們這半個朝堂的文臣聯(lián)起手來,一齊反對陛下立七殿下為儲君……那陛下怎么都不可能渾然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吧。 所以說啊,五殿下這里明明穩(wěn)妥得很,這便也不差那么一個莽撞而不頂用的三殿下了。 一群人自認是將此事想了個透底清,于是紛紛出言,明里暗里給祝升施起壓來。 云璟帝高居于龍椅之上,冷眼看著這一眾朝臣們鬧了個沸反盈天,只覺他們像是群夏日里吵鬧至極的知了。 這就是他乾平的朝臣,這就是他乾平百姓們的父母官——他瞅著殿上眾人或尖刻或虛偽的嘴臉,無端便覺得他們可憎至極。 這些人當年剛踏入仕途的時候,分明還存著一腔沸騰的熱血,揣著顆為國為民的赤膽忠心。 可惜那些熱血與忠心,大都教這時光與權(quán)勢給消磨得所剩無幾啦—— 帝王閉目無聲嘆出口氣來,臺下的王梁見這時機正好,忙涼颼颼出聲補上一刀:“侯爺,您可是朝中與五殿下最為親近之人——” “現(xiàn)下您都想這么久了,還是半點頭緒也無嗎?” “抑或說……您當真是知情不報,有意——欺瞞圣上?” “胡鬧,老臣豈敢欺瞞圣上!”祝升聞言不禁又一次大變了臉色,他重重摔了朝服的廣袖,繼而端著笏板,沖著帝王深深一揖,“陛下,老臣方才想了許久……覺著三殿下他確實頗有嫌疑。” “只那嫌疑終歸也只是嫌疑,我等當前并無切實證據(jù),能證明此等叛國之舉,實為三殿下所為……” “老臣以為,陛下不若將此事交由刑部與大理寺一同查處,待查出了確切實據(jù),再下令抓人也不為遲。” 第(2/3)頁